气却是用的疑问语气。
见他没有任何表示只定定地看着她,姜娆也知道自己刚刚出口的那句话有点失误了,“你又帅又有钱,简直优秀的不得了。”
□□都没有你秀,蒂花之秀在你面前都黯然失色!
他不知道她在暗地里吐槽的那两句,听到这话,第二次揉了揉她脑袋,“你是嘴笨还是真不懂?”
“你不是说我单纯吗?我什么都不懂。”
她鬼机灵的很,也不知道这阵子泡在剧组里学会了点演技还是什么,眼眸与他对视时,确实当得上单纯。
她说她不懂,他于是也不再逼她。
替她将手镯摘下,他将镯子连同那一袋子饰品一起全塞到她的包里,“好好保管着,这些东西都开过光,会保佑你事事顺心,无病无灾。”
姜娆不想要,“我不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
“不是封建迷信。”厉爵言强调,“不是封建迷信,你拿着,不然我现在就讨回本钱。”
刚刚才付过利息,姜娆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本钱是什么。
她终于不在拒绝,他也终于将这些东西安然无虞的塞到了她的包中。
看着她朝摄影机环绕的地方跑去,他叹一口气,打了一通电话,“确定那些人都是有本事的而不是什么骗钱的假神算假和尚?他们都到了吗?行,我马上过去。”
第53章 053
说是马上过去, 实际等厉爵言踏入那个坐满身穿僧衣的和尚以及身披道袍的术士们所在的大会议室时,时间早已由晌午转至黄昏。
一看到他进来,尚在大快朵颐龙虾烧烤的术士们登时把手上的透明手套摘下。
尚沉浸于素斋宴的和尚们也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念道阿弥陀佛。
两派原本都互相看不太顺眼对方,可当注意到那气质矜贵的男人面容异常冷淡,不知是平常就是这样还是因为他们没忍住饥饿在这里行不妥之事的时候, 却都忍不住偷偷跟另一派别对视了几眼。
待对方坐稳会议室的正中心位置, 而桌面上那些龙虾烧烤素斋宴又被打扫大姐们一股脑的清理进垃圾桶后,才有一个不怕事的术士当先开口道:“厉总额如覆肝,鼻头有肉,地阁饱满, 仍旧是大富大贵之相,想来不是为钱财所困,那么是为情所困才请我们诸位而来的?”
厉爵言抬眸看了说话之人一眼, “厉氏股票节节攀升,厉氏企业红红火火。我虽然也做慈善,但又不是脑子卡了壳把所有的家财全都捐出去了, 怎么可能为钱所困?想用这种众所周知的事让我相信你之前先想想逻辑关系并在脑子里过一下。”
一句话使得刚刚才活络起来的气氛瞬间再次变得冷场。
那人嘴唇嗫嚅半天,“厉总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有真本事的留下,没真本事的赶紧滚,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要是现在不走, 等我察觉出来你们是在用一些行话小技巧糊弄我——”他笑了笑, 板动手上戒指,“我在非洲有几笔矿脉开采的生意, 里面人手短缺,正是用人之际。”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他们敢来到这里,自然是觉得自己是有真本事的,无论是糊弄人的真本事还是真能看相占卜的真本事,总之有着这些本事钱财可谓是滚滚而来。
他们生平凭灵活的大脑以及一张嘴谋生,如果真被送到非洲挖矿,绝对要不了几天就得死翘翘。
而这个男人商场上的手段乖张狠戾,会面过后给人的第一印象也是他并不是个善茬。谁知道他对‘真本事’这三个字的要求是什么样的?如果他们理解错了,那得有多倒霉?
一时之间,有不少人悄悄朝门边上挪动。
厉爵言只做未闻,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只在半分钟后,看到诺大的会议室中还剩下一穿僧衣一穿道袍的两人,才终于正视了他们。
眼眸抬起的那一刹那,便听那道士道:“厉总可是昨夜噩梦缠身?”
紧接着那僧人道:“噩梦缠身使得施主对于轮回之说产生了好奇?”
厉爵言在他们面上看了左右环视了半响,见他们面上均没有任何破绽与心虚,他朝椅背靠去,微翘起二郎腿,“你们都已经算过了?来,说说。”
僧人转动着佛珠的手腕顿住,“噩梦中的男人是施主的上辈子。”
闻言,厉爵言沉默了许久,“凭什么这么肯定?”
僧人道:“噩梦当中的男人和您长相相同,姓名相同,身份相同,脾气相同。您连续做了那么久的梦,万事有果便有因,您如若不曾觉得那个人是您,为何会和噩梦当中那人爱上同一个女人呢?”
四目相对,厉爵言在心中低骂了一声艹。
他当然知道梦中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可他对那个自己却并没有任何的认同之感。
他年少时曾遇到过一双不靠谱的父母,夫妻两人只生不养,视他于无物。
所以在懂事之后,他就开始打架斗殴无所不做。
那时候他还小,想法也天真,这么做的目的是想着等他长大,等他成长为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他们终于注意到他这个足以被视为耻辱的儿子并对他进行谴责时,他就可以不屑一顾的冷冷控诉他>>
们的恶行。
可还不待他实现自己这个计划,那一双夫妻就在一个天朗气清适合外出旅游的好日子里乘客机空难去世。
他一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被火化的那天,他并没有多么难过,甚至在两位老人说要接他一起去住大院时,他冷笑着一口拒绝:“行了,让老子自己冷静冷静。”
老头子被气的当场就想用鞋拔子扇他脸,然而他那一年成绩虽然中不溜,可是却是个四肢发达的校霸。
可惜冷静的结果却是他将半山古堡砸了个空,并差点在十六岁的年纪醉生梦死的喝死在那一幢空房子里,幸而被每礼拜来打扫一次卫生的顾姐给送到医院,他的小命才得以被捡了回来。
也是那一场意外,两位老人才知道他竟在那样的年纪染上了狂躁症与抑郁症这相结合的双重精神疾病。
他更是在那时才知道,他总是心生狂躁而又满是消极的在用暴力解决问题,不是因为他真的想当一个坏孩子,而是因为他有病。
他被勒令待在医院就医,一年左右的时间痊愈后被送往部队。
又一年的时间,老头子身体渐渐变得不太爽朗,对于企业心有余而力不足,喊他回来接管厉氏,从此以后那个疯癫爱打人,总是管控不住自己的小男孩才终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手段残暴,真正将商场当做战场在进行打拼收缴各个企业龙头产业的厉氏总裁。
故而他完全可以在心中怒骂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