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她几乎有七八场都是跟着这位前辈一起拍的。
而在一起拍了这么久的戏,苏禾曾给过她不少有用的建设性意见,人品状况在拍戏中途早已被她认证,所以对方此刻将话都说的这个份上了,姜娆没道理再抗拒什么。
她沉吟,“苏姐,你觉得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当然是真实存在。每一日太阳都会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我早年有爱情,爱情没了有孩子,孩子丢了有事业,事业有起色了重新找到了一段爱情,之后孩子也在我和我爱人的共同努力之下打听到了下落。”苏禾耸肩,“从记事起我发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的喜怒哀乐我生活的酸甜苦辣全都历历在目,这个世界如果不是真实存在的话,我那些记忆难道是假的吗?”
姜娆轻嗯一声,她穿书之初只把这当成个书中世界。
可是当她脱离古堡老宅,看到那与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现实世界中没有什么两样的市井烟火气息,以及当她安然无虞的混迹于这烟火气息当中之后,她又觉得这可能确实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但如果这样的话,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这个世界是真的,那她曾经的生活难道都是假的吗?她看的那本霸总又应该怎么解释的呢?
最最最重要的是,她前些时日日日所梦到的那所谓原女主跟男主间虐身虐心的剧情到底该怎么解释呢?
见侧旁的小姑娘问完这一句话后便面色凝重的一声不吭,苏禾疑惑,“没有别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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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姜娆勉强牵了牵唇角,“如果一个你特别爱一个男人,但是对方跟你感情建立的过程不断在虐你身心,最后更是导致你身体败坏,晚景凄惨,你又爱他爱的不得了,你会怎么办?”
苏禾本想说这样的男人剁剁撒点香油香菜老陈醋吃了都嫌腻歪,哪里还需要怎么办?可见侧旁小姑娘面上表情凝重,不像是想听这种逞一时口舌的答案,她于是自我带入,想了一会儿后回答:“不活了,没啥意思!死之前报复他,让他一辈子都痛的刻骨铭心。”
“如果有了来生呢?还会爱他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苏禾闻言瑟缩了一下脖子,随即双手抱胸,“小姜,我们这一代人虽然知道封建迷信四个大字怎么写,但还是被老一辈影响的有点怕鬼,你别待会儿给我问出一个完整的鬼故事链来了,到时候我可能找你索要精神损失费。”
玩笑是这么开的,苏禾在损完嘴皮后还是重归了认真,“这个问题我可能没法给你确切的回答,但对于我来说,人活一天是一天,快乐最重要,开心最重要。问问你的心,他要是真的从你身边消失无踪,你开心吗?还是你会难过的无以复加?”
你开心吗?
还是你会难过的无以复加?
将这两个选择放于脑中左右回转,姜娆许久都没有想出自己心中的标准答案。
苏禾早已在说完这些话后被导演叫到场中去开拍戏份,而她的身边也在不知不觉间又坐上了一人。
她想的专注,没注意到身边的那人已支着下巴看了她许久,直到因着想不出结果而气馁的从情绪中退出,她这才注意到那道不加掩饰的灼灼视线。
转头,恰与男人漆黑的双眸对视在了一起。
“姜娆,萌萌是一条狗?”
她听他问。
声音不似昨日那般冷硬,反而带着轻快的笑意,“挺好。你骂我是狗,我整天没忍住在你面前说的那些脏话就不算是什么恶行了。”
这个人总有方法将好好的话说的让人对他喜欢不起来。
姜娆安安静静的看着他将这句话说完,就看到他痞笑一下,其后从座椅旁边拿过来一个四方纸袋,“看在我昨天混账不是东西,以及咱俩这么相配都不是什么正派的人的份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赔罪,期待不期待?你不是最想暴富吗,所以我这次打算送你的东西都是纯金的。”
纸袋被他一只手撑开,姜娆朝里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如他所说,里面的全部都是金器,保守估计有十来样东西。
而那些金器都没有用礼盒进行包裹,她于是便清晰可见的看到了那些东西的形状。
有金佛、金麒麟、金饕餮、金福瓜、金锁、金如意、金转运珠……
这些东西在姜娆的认知当中,似乎全都是用来保平安的。
她侧放在衣角边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良久,才道:“为什么送我这些?”
“不是说了吗?送你礼物赔罪,你不是说了你最想暴富吗?这些东西转手至少能卖个三五十万……”
“厉爵言,我是要听真话。”
做了那么多年的领导者,他说话做事几乎从没有人敢打断他。
第一次被这么对待,他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了些许不快。
可这抹不快并没有维持多久。
只因他在那一刹那的功夫注意到了她颤抖的手腕以及她说话时不稳定的腔调。
他不知道她怎么了,可是却也不敢再编瞎话骗她,“气什么,是为了让你平安百岁啊,难道还会害你不成?”
再没有见过比她更没良心的女人了。
“为什么突然要让我长命百岁?”
“你不是一直运道不好,身体也不太好吗?”
“厉爵言。”她深吸口气,极力维持面上的镇定,“你是因为调查过我,还是因为梦中的我身体不太好?换种说法,你昨晚上是不是又做梦了?”
第52章 052
侧旁的人沉默半响, “你昨晚做梦梦到什么了?”
他声音的腔调不变,语气未虚。
一片漆黑的眸子依旧那样深不见底。
想了想,她说:“梦到了我自杀了,你一夜之间白头了。我死了,你……。”
他最终的结局如何她并不知晓, 因而说到这里只能卡壳。
可她说这话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坦白从宽’, 而是——“厉爵言,你不是说成百上千个日日夜夜,我的一颦一笑,蹙眉敛目, 包括我的头发丝你都熟悉的不得了吗,意思是我们在梦中的关系好的不得了?更甚者我在梦里是你的女友,妻子?那我昨晚的梦是怎么回事?”
话落, 她便迎着他打量的视线一动不动。
厉爵言在心里低骂了一声艹,面上却一片云淡风轻,“我不知道。”
他见她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将答案说的更为具体了些,“我又没梦到你说的那些东西,我怎么知道你昨晚的梦是怎么一回事?”
见他并不承认,姜娆只能将话题板回到了原点,“那你为什么要送我这种保平安的饰品?又为什么突然提到我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