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喊着请求那古堡的主人放她一马。
可是他却无动于衷,甚至吩咐那跟他有样学样,将他的无情冷漠学了个十之八九的顾管家警告她道:“白夫人,您渴吗?”
她那时的回复自然是极尽谩骂的语言。
可紧接着,房门之外便又道:“不渴也没关系,厉少让我来问问您,请问您听说过‘饮弹自尽’这个词语吗?”
她登时间哭得歇斯底里,可是却只敢瑟缩在墙角,将自己的存在感极力降至到最低。
后来她走了运,立了功,意外从电话当中得到了姜娆那小丫头片子的行踪,从而终于重获了自由。
然而那一晚留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她只觉自己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她再不敢来联系他,没成想到,有一天,他的电话居然会向她打了过来。
她不能不接,也不敢不接。
怀着忐忑的心打过招呼后,就听电话对面道:“说。替婚这件事我先前知情不知情?”
开口便是凌厉,白雨柔顿时结巴了起来,“不……不知情的厉少。”
“是我让你找一个替身来,代替你患忧郁症的闺女打发厉老头儿的?”
“厉少……没……没有。”
“你的尾款没有给人家结清?”
白雨柔越听越不对劲。
她是知晓姜娆那小丫头片子的真实长相与状态究竟有多好的。
娇俏与清纯难得在一个人脸上融合的那样恰到好处,明丽起来仿若人间富贵花,素静起来却仿若不染尘埃。
她是女人她自然不爱那种小妖精似的长相,但不得不承认,那样的长相几乎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
再磕磕巴巴下去不知道被上尽眼药的厉少会怎么着她。
白雨柔只得为自己辩驳,“厉少,她没有做够规定的时间,满打满算就干了半年多而已,但是定金我付给了她两百多万,我还替她妈还了三十多万的赌债,我不欠她的。”
姜娆抬起眼皮,“违约的人是你,说让江糖回来了替代我的人也是你,按照合同规定,你的尾款是应该向我付清的。至于我妈……是你诱她入赌的。你给我的那些钱,最终大部分都重新回到了你的口袋。”
白雨柔道:“什么合同不合同的,你不信拿着那合同去律师事务所问问,没有第三方作为证明,那合同压根就没有任何公信力!先前给你那两百多万我没有要回来是我仁慈,结果你却污蔑我说你妈烂赌都是因为我?有证据吗?又不是我把她按在牌场上赌博的!她自己意志不坚定,怪我?”
姜娆自穿书以来,将反派人物跟正常人之间的关系划分的极为清晰明了。她向来乐观豁达,不将那些莫须有的小事与外人的恶意往心里灌输而去。
然而人非圣贤,当外来的恶意施加到最深的时候,她到底是觉得有些恶心的。
姜娆虽然穿进了这副娇软的身子,可实际并不是什么娇软的人。
她有千百种方法将白夫人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需要细想才行。
可惜,却没人给她细想的时间。
心中的想法正待付诸于行动,便听对面的男人道:“道歉。”
白雨柔急眼,“厉少,我没有说任何假话,也没有说任何过分的话。”
姜娆抬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男人手上点燃了一支雪茄。
又不知何时,男人手上的雪茄已燃尽至一半。
他吸一口微黄的烟尾,“别讨价还价,道歉。”
电话对面深吸一口气,“对……对不起。”
&nb sp; “对不起谁?”
“对不起,姜娆。”
厉爵言摁灭烟灰,“你他妈从小到大怎么长大的?怎么连个道歉都不会?跟老子学。”
他清一清嗓,“我,某某某,现诚心诚意向姜娆小姐道歉。”
“我,某某……”听电话对面发出‘bang’的一声响,似是手掌与桌面接触发出来的声音,白雨柔连忙改口:“我,白雨柔,现诚心诚意……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电话终于就此而挂断。
看着坐于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脸上挂着邀功似的笑容,姜娆第一次觉得刚刚办了这么一件蠢事的他似乎并没有原著当中所写的那么坏。
姜娆抿了抿唇,“正事还没有办,你似乎并没有验证白夫人敢不敢觊觎你的财产。”
厉爵言怔了怔,随即咕噜咕噜再次端起桌上的冰水杯一饮而尽。
他脖子长得修长,喉结滚动之下,散发着浓重的荷尔蒙气息。
见此,姜娆竟古怪的觉得他先前的愚蠢与做错事之后的逃避转移行为有种诡异的反差萌。
然而这个念头只存在于脑中一秒,姜娆便赶忙偏头朝咖啡厅外看去。
男主有毒吧!绝对有毒!
回眸的那一刹那,只见午后的阳光照在那满头碎发的少年身上。
少年的双臂虽被钳制了许久,但却没有做出半分不雅观的挣脱小动作。
想到男二的人设。
姜娆不由感叹。
他真是这个文中难得温柔又正直的人了。
正当这时,眼前五毫米的距离外忽然被挡上一只手掌,“你看哪呢?他有老子好看?”
平心而论,作为走虐身虐心路线最终还能被作者以he作为结局的霸道总裁,男主的长相无疑是极为优秀的。
他不戴眼镜时眉目清澈,换上球衣,甚至可以在球场上充当青春飞扬的二八少年。
他戴上眼镜时整个人添了许多严肃与正经,可由于他钟爱金丝边眼睛,发色又黑的发亮,再加上嘴角总是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整个人看起来并不正派。活像是日剧弹幕中被疯狂刷屏‘啊啊啊,这斯文败类样真鸡儿帅’的男主角本角了。
然而姜娆却懒得回答他这问题。
长的好看有权有势确实可以为所欲为。
但如若三观从骨子里都歪了,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别人的表面奉承罢了。
“老子没有他帅?”
听到这问题不过颠倒了下顺序便被再次问出,姜娆:“……”
“我可以走了吗?”
厉爵言不动声色的将视线往咖啡厅外撇了一眼。完全没有发现那看起来宛如弱鸡的男人跟他有什么比较的可能。
半响,他勾了勾唇道:“可以呀,但你欠我的两套共两百一十八万的房产打算怎么还?”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白夫人她拖欠我尾款。你和江糖那时的夫妻关系并没有解除,而且那钱你当时已经给了……”
“那合同是没有公信力的。”厉爵言打断她道。
他本以为她什么都不在意,可当他看到她每每提及钱时都忍不住乍然紧蹙的眉头,便知晓他似乎找到了她的软肋。
姜娆深吸一口气,“好。就算是这样吧。但那五套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