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红点进行重合。
然而他不过刚刚进入到候车室当中,双臂便被人从后方钳住。
不用回头,便可看到两个身着黑色西装的壮汉分别侧立在他的两侧。
他反抗。
奈何体育成绩再怎么好,力气也比不过专门吃这口饭的保镖。
终于,他停住不动。
侧旁的两个保镖这时却忽然同时微微垂下了头,其后道:“厉总。”
姜裴回头看去。
只见那站定于它不远处的男人身形与他差不多高,虽也穿着西装,但那材质明显与保镖们身上所穿的不同。
他戴一框金丝边眼镜,眼眸漆黑不见底。
嘴唇又那么薄凉,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四目相对,男人很快便开了口,“姜裴?”
姜裴抿唇不应。
男人却没有轻易放过他,“没有否定,那就是了。”随即嘴唇一勾,道:“腿给他打断。”
姜裴不是个喜欢爆粗口的人。但他这时却也极其想骂一句卧槽!
只因他看到在男人话音落毕后,其身后跟着的一队人马中出来两个手拿钢管的保镖。
钢管散发着银白的光,两个保镖走动间,他甚至敏感的听到了钢管与空气碰撞所发出的风声。
他一拳挥在身旁的保镖脸上。
其后迅速朝人堆中跑去,路遇的行李箱与背包无不被他刻意撞翻在地。
有些人所吃剩下的泡面碗或垃圾袋搁在行李箱上,行李箱与背包自然会被因此而弄脏。
没一会儿,那些人便联合起来将他围在中间声讨。
那个男人也行了过来。
姜裴没有管那些声讨他的人,他只注视着男人,并将手机搜寻页面退出,调换至通话界面。
拨打110的中途,他听男人再一次开了口:“腿打断。”
“你这样是在犯法!”
厉爵言轻嗤了一声,声音依旧冷硬有力,“把他的腿给老子打断,都聋了吗?”
他哪里有闲工夫管什么法不法的。
他想跟他抢她,他只想要他的命。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厉爵言。”
厉爵言心中一跳。
他回头,她站在围观人群当中,半张小脸被遮在口罩当中,露出来的部分黑漆漆的,跟他那天在地铁站口看到的色泽半点不差。
她叫罢他的名字,慢慢走上前两步将口罩拉下。
五月了,花早就开了谢,谢了开。
他心中的花朵这时却才像是刚刚萌芽,其后飞速从他的血液当中汲取养料,焕发芬芳。
那张曾日日出现在他梦中的脸此刻虽黑了点,可他知道这黝黑卸去后隐藏在其中脸颊的将是怎样的美。
他的手脚忽然有些无处安放,只觉自己立在心中的誓言,是专门为了打自己脸而存在的。
他哪里敢要求她什么?欺负她什么?
他对她笑一笑,他愿意把全世界都捧给她啊。
第33章 033
围观的人逐渐增加,姜娆明白这时的自己已经走不了了。
从她叫罢男主名字,对方转头用痴迷的眼神看过来时,她就再也走不了了。
但她却没有办法视而不见。
古早文中男主的人设都极不合理,有势力横跨欧亚非三个大陆的霸总,有涉/黑/涉/政几乎可以被称之为黑暗帝王的霸总,有天不怕地不怕作大死都有人兜底的霸总,也有如厉爵言这般,钟爱虐身虐心,随随便便就说要打断别人腿的暴力狂霸总。
这时的男二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学生,男主说要打断他的腿,就真的会打断他的腿。
姜娆虽然将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每一个剧情人物都以男主男配女配恶毒女配这样的类别进行了划分,可他们到底有血有肉,是出现在她生活中那活生生的人。
如若这个人因为她的原因而落下一身残疾,她一辈子都会良心难安。
然而虽然早就猜到自己站出来后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可她没有在大庭广众下被人当猴看的喜好。
“厉爵言,我们换一个地方谈好吗?”
前半句话出口,厉爵言的眼眸瞬间便柔软了下来。
她说话的语气这么软,他不答应才他妈有鬼了!
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应答,便听她又道:“但在此之前,请你先放了我哥哥。”
厉爵言眸子一冷,“老子如果不放呢?”
姜娆无奈,“那我就走了,厉爵言。”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逃跑离开?”他鼻尖轻嗤,随即走到她的面前。
身后跟着的保镖很快便用躯体为他们围堵了一个天然屏障。
厉爵言勾唇,“老子带了这么多保镖,你以为扣不下来你了?”
这虽然是个霸总世界,但到底也是个法治社会。
姜娆与他目光对视,道:“每一个公民都享有人身自由权,非法剥夺、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的行为。”
然而待将这句话说完后,她看着男主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估计对她所说的这些噬之以鼻。
不过也是,她看过那么多霸总文,男主从来都是日/天/日/地,甚至挖肾掏心,但最后都还在外面逍遥快活过得好好的。
可惜她还是想要试试,“厉爵言,你觉得我如果将你公司的名字说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后。凭着你今天的所做所为,企业形象会受损吗?企业形象受损后,股价会大跌吗?股价大跌后,真的会没有人能治得了你,救得了我吗?”
她的小脸写满认真,说的虽然是威胁他的话,可是他却生不起气来。只觉得有些……可爱。
傻得可爱。
资本要是这么容易就瘫软倒塌,那他这些年哪里还敢那么张狂?
随随便便来一个对家抖点他的黑料交给媒体,他厉氏岂不是早就该改朝换代了?
他看着她倔强的眉眼,抬手钳住她的下巴,“威胁老子,嗯?”
姜娆最讨厌的就是霸道总裁这种时不时就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
他似乎生了气,力气很大,然而不知为何,她却敏感的发现他钳着她下巴的那只手正在发抖。
可是真的疼,她现在的身子骨,是个晚上睡觉时不小心踢到床沿或者碰到墙角都会青上许久的娇弱身子。
姜娆 不难过、不害怕。只是眼泪却不自觉的因为疼痛满溢眼眶。虽在她飞速眨眼间将许多眼泪逼了回去,可到底这副样子被对面的男人全然看到了。
男人眉峰收紧,“老子都没哭你哭什么?一声不吭离开我的人是你,威胁我的人也是你。找你找的快疯了的人是我,被你威胁着要搞破产被整治的人也是我。”
他的手在说话途中不自觉收紧了几分。
然而在话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见对方那藏在眼中许久的泪珠子终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