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独自顺着楼梯攀到了楼上并在房中呆坐了几分钟后,她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她怎么头还是这么难受呀?
她将座机电话打至楼下,请顾管家为她送了几片感冒药上来。
就着温热的水将感冒药服下,就听顾管家道:“夫人你不如卸了妆睡一会儿吧,应该是感冒了,家里面本来就比较暖和,你将被子盖严一些闷出一身汗,醒来应该就能够好的差不多了。”
妆当然是需要卸掉一层的,任何人顶着一个大浓妆睡觉都太奇怪了。
闷被子睡觉也是可行的,在她上辈子不受重视的那些个日日月月,生病时母亲总是会让她这样去做。
姜娆点了点头,在顾管家走后把房门反锁,将平常用来卸最顶端浓妆的那一瓶卸妆水铺满三五块化妆棉湿敷在脸上。
上层的浓妆用的本就是最普通的妆品,用湿纸巾虽然擦拭不掉,但是用卸妆水却是很容易就能够擦掉。
她这时已经有些发懵,看着镜中那眼线与睫毛尚在的妆容,她眨了眨眼,其后便头脑晕晕乎乎的往床边奔去。
睡前,她在半梦半醒当中总觉得心有些不踏实。
可是头实在是太难受了,沾着枕头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她就阖眸闭眼,稳稳的进入了梦乡。
这一睡,直到已经临近下午吃饭的时刻,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以自然没有接通顾管家打来的询问口味电话。
诺大的古堡,每个房间自然都有不下于一把的备用钥匙。
顾管家拿着钥匙打开夫人反锁的房门,才发现躺在床上的她整张脸已经烧的通红。
打电话通知家庭医生赶快到来之后,想了想,顾管家还是觉得这事应该通知一下厉总。
——
作为一个笔直的直男。
在厉爵言的认知当中,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清水洗干净的,之所以洗不干净,那是因为剂量以及清洗的程度不够。
卸妆水什么的,说到底不也是水吗?
等待江糖主动卸妆他是不指望了,所以他叫人制造了一场人工降雨。
虽在命令下达之后很快就想到了正常人没有谁会傻喇喇的站在天空之下淋雨,可是她整了他那么多次,骗了他那么多次,她稍微吃点小苦头淋上一阵子雨也是应该的。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只不过淋了那么一丁点雨,她居然就因此而发了烧。
古堡的大门早已为他打开。
进入其中,就听顾管家向他汇报道:“已经给夫人挂上了吊水以及营养液,如果免疫力强的话,明早应该就能大好了。”
厉爵言神色不明。
如果免疫力真的好的话,怎么可能淋上那么一丁点雨就病成这样?
他推门走进她的卧室。
明灭刺眼的灯光之下,她睡得香甜。
然而却一点不美。
整张脸不知糊了什么东西,看上去斑驳却又透露出难以掩盖的潮红。
啧,丑死了。
他想她许是还化着妆,直男思想再次作祟,他接了一盆水放在床头旁边,其后摆湿毛巾,朝她的脸颊擦去。
一手带过,斑驳停留在毛巾之上,映入他眼帘的,是白皙中带着粉嫩的肌肤。
愣了愣,他尝试着将毛巾覆盖于她的眼周。
大概半分钟的时间过后,毛巾移开并低头的那一刹那,看到那半张不带任何妆容的容颜,他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卸去了那非黄即红的眼妆,她的眼周干净无物。
半边脸颊睫毛不梳而密,嘴唇不点而红。
是她。
他就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作者有话要说: 厉爵言:我,一个谁不给我卸妆我就花钱给她来一场人工降雨的霸道总裁!
姜娆:……,你好骚啊。
第16章 016
姜娆的睡眠其实不浅,可是当她穿到这跟她同名同姓却不同身的女主身上之后,她身体的敏感程度加剧了数倍。
她头晕目眩,却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脸上磨擦,磨擦的力度并不算轻,像是想要从她的脸上扒拉下来什么东西似的,使得她整张脸变得逐渐隐隐刺痛了起来。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脸颊遭受到那粗糙的冲击磨擦时,她倏然睁大了眼。
人在初睁眼时眼睛首先是模糊的,姜娆亦是如此,直到她眨巴了三五下眼睛之后,那片模糊才渐渐凝实,最终的最终,于她眼中转化为一面具象化的轮廓。
这面轮廓她曾经在睡梦中看到过不下数回,她尚有些懵,分不太清梦境与现实,可当她的视线对上男人那痴迷的眼神时,她懂了,原来这是今晚的梦啊。
四目相对。
他们二人都不说话。
姜娆不说话是因为她跟男主没什么好说的,在这样的梦魇当中她始终是一个旁观者,虽说一直在用女主的身体而活动,但是却并不能左右女主的意识与行动。
而厉爵言不说话,则是因为……
当她睁开她湿漉漉的眼睛瞪着他时,他心内防守的河堤就已然溃不成军。
他们在梦中见过多次,但那些都是假的。
那时的他碰得到她,摸得到她,但是睁眼再看之时,却寻不到她。
指腹攀至她的脸颊,他眼中的痴迷再添一分。
姜娆却觉得有点烦了。
今天这梦魇是怎么回事呀,难道她因为病了,导致梦里面的人物行动都变得迟缓了?
她烧的混沌,整个人都迷迷瞪瞪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想干……”
话音未落,眼前便遮挡住一片阴影,紧随而来,嘴唇上便多了一道略有些湿润的触感。
纵使在梦中被占便宜已经习惯了,姜娆仍旧是想要踢他打他踹他整死他。
有钱就是再怎么了不起,这种吻技极差却又动不动爱残暴的对女主亲来亲去的毁三观古早男主都不能要!
他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亲了,为什么要钳着她的下巴?为什么要咬她的嘴唇?
为什么连亲吻都要让她感到疼痛?
下一秒,他突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双手撑在枕边看她。
她听见他说,“你真美。”
姜娆心里咯噔一跳,这三个字她太熟悉了,他就夸过她那么一次,而那一次,使得她第一次因为一个梦对一个人下了变态的定义。
指腹再次滑过她的唇锋,将一丝凌乱的秀发带至她的耳后,“头发丝都这么好看。”
窗外漆黑如夜,头顶白炽灯明。
姜娆想起了那一晚他对她的□□,被亲她大不了当做被狗啃了,但是再被摸……
“kuang!”
她随手一拉,只觉手背略有些刺痛,但却因此而摸到了一个圆润又沉重的物什。肾上腺素猛烈攀升,她没怎么犹豫,便将那个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