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两年多，她成长了很多很多，她觉得自己，又长大了。

    她终于可以思考这些问题，去寻找自己想要的答案。

    虽然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但是对她而言，却是她一直觉得最应该做的选择，因为随着三年期限越来越近，她内心的不安和躁动，也越来越甚。

    如今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包养，还是归属，很难说的清楚。

    她想要一份时间和空间，去仔细思索一下，自己的前半生。

    是的，她才22岁，回顾过往，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沧桑感。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坎坷，作为一个女孩子，她经历了多少女孩，听都没听说过的种种。从心碎到疲惫，再到在他的抚慰下，慢慢的平静下来内心，这一切听起来简单，可是做起来真的很难。

    她终于可以也安静的笑，温柔的笑，自信的笑。

    在以往，很多事情，她只是下意识的盲从的去做，那些淫荡的，那些大胆的，她不知道对错。而现在，她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

    绝大多数人都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也许自己也该尝试一下，那样的生活，是不是才是属于自己的归宿。

    他说过，只要她转身，就可以回到正常的轨迹中去，那是什么样的生活？她想试试。

    以往，她没有生活的能力，甚至没有生存的能力，而现在，她有了。

    那天早上，她收拾好了东西，最后一次跪在地上，熟练的解开了他的腰带，掏出了他的下身，含住，舔弄，仔细的吮吸，吮吸了很久。

    她也掏出了自己的乳房，在手里揉动着，她知道他喜欢这样，不过，下意识的，用手遮住自己的左乳，那行纹身。

    直到那精液射进了她的嘴里，她含住，闭着眼睛，卷动着舌头，仔细的品味了许久。

    睁开眼：“谢谢您。”

    他笑了笑，托着她的下巴又看了看：“不客气。”

    分别并没有很感伤，相反，而是一如既往的温暖，就像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早晨，她在例行请安。

    他拿过来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说这是给她的酬劳，当初答应过她的，还开了个玩笑，说没有做满三年，扣了一些违约金。

    她摇摇头，没去接那张卡：“您当初给了我两个选择，我想，我已经选了另外一个。”

    她都没有问那是多少钱，但是她却固执的没有要，这两年多，他给的生活费，零零散散，她已经攒下不少。而且，她总是觉得，如果拿了钱，那自己和他的关系，真的，就太纯粹了，纯粹的金钱交易，她接受不了。

    他看她拒绝的干脆，也没有再三推诿，又拿出一个盒子：“这个是送你的，你要收下。”

    她接过去，打开看了看，是一条精美的白金项链，项链的下方，坠饰是一只飞翔的小鸟，雕饰精美，栩栩如生，沉淀淀的。

    他俯身弯腰，从她的脖子上取下了那串她带的都已经没有光泽了的廉价珍珠，把项链亲手给她戴上。双手环绕她的脖颈的时候，她能听到他那熟悉的呼吸声，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依然跪着，心里泛起的是浓浓的温暖和不舍。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那串珍珠，放在盒子里，又说了一声谢谢。

    沙发上还有一件东西，她看了一眼，是一个相框，里面有一张她的照片。不对，是两张，左右相对，左边，是多年前的她，满脸痘痘，丝毫未被修饰遮挡，是一张那样真实的照片。而右边，是现在的她，漂亮可爱的脸蛋，洋溢着青春少女的魅力，和左边相比，判若两人。

    只不过同样的是，两侧的她，都丝毫不挂，姿势一模一样。赤裸的身体有着性感的曲线，分开的双腿，白净光滑的下身微微打开着，像是在等待被侵入，丰满白皙的乳房挺翘着，她的一只手抬起来，搭在自己的左乳上，刚好盖住了那个纹身。

    他拿起那个相框，对她示意了一下：“来，自己在墙上选个位置？”

    她抱着相框，看着照片墙，没有动。她不是担心自己这羞耻的样子被人看到，而是，她不想被挂在那里。她不想成为被缅怀的过往，成为回不去的一部分。

    她的心揪了一下，紧紧抓着那个相框，最后抬起头：“要不，这个照片，您送我吧，我想带着。”

    他低头凝视了她许久，点了点头。她赶忙把照片收起来，放在了她的行李箱里。

    东西她带不了太多，和当年来的时候一样，一个小小的行李箱，已经是她的全部了，没有很多衣服，也没有很多生活用品，简简单单，一如她的性格。

    她在箱子里翻腾了一会，拿出一个U盘，是那个曾经存放了她过往的U盘。送到他面前：“我没什么东西好送您的，这个U盘里的内容，我不知道您看没看过，这是我的过去，如果您不嫌弃，希望您能收下。里面，还有后来，我一个人的时候，自己拍的一些视频，给您看的，我不太会拍，不知道您会不会喜欢。”

    他接过U盘，笑着又摸了摸她的头：“想好要去哪了吗？”

    “还没。”她低着头，被他摸的舒服，笑的有些腼腆。

    “那定下来告诉我，还有许多你的衣服，我安排人给你寄过去。”

    “嗯。”她点了点头，又扭头看着旁边依旧傻乎乎的小白。

    小白已经长大了，成了一条漂亮的大狗狗，应该叫大白了，白晶晶的毛摸起来软软的，歪着脑袋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她，伸着舌头，嘴角扬着，像是在笑一样。

    就是这个可爱的笑容，陪伴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温暖了她多少次风霜雨雪，小白早就已经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可是现在她要走，也不方便带，只好把小白留在这里。就当是给他留个伴吧。

    刚才和他道别，她都没有多难受，可此刻，看着小白，心里却是一阵莫名的辛酸，想到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有些揪心的疼，忍不住一把抱住了小白，摸着小白的脖子，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她会很想小白的，一定会很想很想很想的。

    哭了好一会，这才擦了擦眼泪，抽泣了下鼻子，把自己脸擦干净，抱着小白没撒手，对他讲：“我走了，您记得好好照顾小白。”

    他点了点头。

    她拎着行李箱，走出了那扇门。

    她的钥匙，被留在了门口里的鞋柜上。

    看不到他的表情。

    楼下，一束阳光落在了她的脸上，秋日的暖阳，她抬起手，遮在额头上，微微眯起了眼。

    152.漠漠帆来重，冥冥鸟去迟。

    那天她拖着行李箱在这座城市去了好几个地方，去了那座红砖绿树的街道。从2009年底的那个元旦到2011年初，她在这里度过了一年多的时间，面具红唇，那是她曾经不羁的身份。

    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