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期盼过自己真的会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
现今这两人的爱恨纠葛不挂他的心,他反而觉得李湛有必要保重下自己才好。
因为自打第一次见他,他就看出来:这人虽然年轻有力,但额窄眉杂,看着孔武,但是个终其一生颠沛流离的苦相。
世人皆苦,但又多喜好话空话和大话,所以这种告诫他轻易不会逢人就讲。
几小时前和驺虞说的那些,也只是缺乏睡眠由来的不妥。
非常小概率的一件事。
起身撑起膝盖,甘霖走到冰箱旁从里面拿出一瓶纯净水。
拧开蓝色的瓶盖,仰头喉结攒动,往嘴里灌了几口水压住胃里的翻江倒海,他踏入浴室仔细的冲掉身上的冷意。
换了一身干净宽松的黑色衣服,才肯凝心静气走回卧室,打开衣柜。
内里就如驺虞昨晚设想的那样,摆放着一只黑胡桃的雕花佛龛。
有主之位供奉的不是各路常见鬼神佛尊,而是他们家历史历代侍奉的甘姓老祖。
面前香炉已空,甘霖便轻车熟路地执香重新点燃,举香齐眉,眸光签呈,深深默拜后重新将三炷香插入香炉。
平心静气地用过早餐,他思绪终于回到自己身上。
有多久没做过那个梦了?
甘霖不记得了,大概是大三那年吧。
那个学期还没到寒假里,他就被父母急忙叫回,从版图的最北面,风尘仆仆赶到最南面,却发现父母给他安排了一场欢天喜地的嫁娶。
面目陌生的女孩儿才刚过十六,是偏远山村的孤儿,五行旺水,所以父母就花重金买来给他挡劫。
那时候他已经因为旧事跟家族人员有了间隙,以往他只觉得他们无情,可没想到他们还会以身犯法。他当时一脚踢翻火盆,扯了那姑娘头上的盖头就摔在地上,可那女孩子却睁着圆圆的鹿眼,湿漉漉地望着他说谎。
她说她是自愿的,她愿意嫁给他,她是喜欢他的。
他不娶她,她就没了去处,再回村是死路一条,求求他给条生路。
没人知道听着这些甘霖心里像针扎一样,他冷淡地望着她,想到的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十六岁少女倔强的眼神,那个女孩硬得像陡峭的石头,更不会下跪求饶。
所以他也永远不会被面前人所谓的“爱慕”打动。
如果他毕生只能救赎一人,那他心里早有万分笃定。
那日起他没再回过湾城,也没踏足过仿佛遗失了现代文明的海云镇。
作为当地的甘姓,这个行为无异于割舍属于家族的一切。
但说割舍也不可能真的放下,起码衣柜里叩拜的老祖相和他久不见又来缠身的噩梦还在提醒着他:属于他的身份,和属于他的过往,都明明白白的搁在那里。
他犯过的罪像条甩不掉的疯狗,有朝一日一定给他好看。
因为想到生日,甘霖走到玄关的黄历前,手指剥开余下一月。
果然,距离那个日子又不远了。
对于命定的劫数来说,失眠和噩梦也就不算罕见。
必经更离奇的事儿,他也经历过。
不同于甘霖,昨晚驺虞潮后难得睡了个好觉。
要她来说,女人更懂怎么取悦自己的身体,那些片儿里的强制捆绑和荡妇羞辱都不能使她快乐。
她本人更热衷于用自己的想象力,去剥光一个永远不会喜欢上她的男人。
一个特定的男人,一个曾是少年的男人。
让他耳畔绯红眼神闪躲,可比让一个思想本就淫邪的臭男人进入了她强上千万倍。
比如一同逛街,她在试衣间里伸出一只胳膊拉他进来,怎么用双手托起自己的乳根摇晃上头的两抹樱粉,对方才会选择瞧上一眼。
又或者是说她裙下未着丝缕,静静走在他前方佯装看风景,要等到何时风来,才能将自己的更奇妙潋滟的风景暴露给他一人。
想得太过,夜又太深,所以昨晚她的手指先替那人开了荤。
驺虞:干嘛拉黑人家
甘霖:没想做你哥哥
潮湿(1V1 H)多亏手指灵巧
多亏手指灵巧
好久没被取悦过的身体被揉弄得,浮现出透润的珠光粉黛来。
又小又嫩的乳尖被驺虞的手指掐成了饱和度极高的嫣红,腰肢动情地拱起来,可桃臀重重压在床单上,下头还要欲拒还迎地夹住双腿并拢着膝盖掩饰。
腿心的缝隙很紧,肥嘟嘟的软肉聚在一处。
指尖好努力才塞进双腿之间,拨开湿哒哒的两片水粉豆腐撩拨了两下。
没有从流水的窄口里探进去,驺虞只是叹口气惋惜地将手指挪回了顶端,摩挲着已经开始肿胀酸软的蒂珠。
不到五分钟,她就面色绯红的呼出一股湿热的甜气儿,欢喜得咬着抱枕上的流苏在床上打滚儿。
殊不知光是体外的阴蒂高潮,都要比她拍片儿时的场景令人怦然心动。
多亏自己的手指灵巧,今早一起床,驺虞那是神情又气爽,好像心中万年的郁结一洗而空,连皮肤状况都透了好几个度。
给她送早餐的余双双大力咀嚼着手中的三明治,翻出手机,给她看着下午品牌方需要她站台的造型。
驺虞人是带着刚起床的慵懒。
头发随便的在头顶挽了一个发髻,披着素白的日式浴袍,大方地展露着衣襟下更白皙的弧度。
肚脐上三寸松松垮垮地系着天空蓝的丝绸腰带,下头显然是真空上阵,没来得及套上内裤,所以只能站在厨房案台前和助理讲话。
女演员当然是不吃烤芝士烟熏火腿外加培根鸡蛋三明治的,尤其是去年过了二十五生日后驺虞明显觉得自己新陈代谢慢了下来,这三明治的名头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发胖。
她的好身材除了一周三次的普拉提外,自然也是需要在口腹之欲上努力保持的。
面前那份绿油油和黑漆漆,照例是标配的特选柚子醋沙拉和消水肿的冰美式。
余双双在旁边不停叽喳,她则用饱满多汁的臀轻轻靠着厨房的案台,淡色的唇一边吮着焦色的咖啡一边歪头露出玉雕美人相的温和微笑。
她脑子里多半还是装着今晚的计划。
把牛油果送进嘴里的时候,她努着嘴,显得很心不在焉。
随便指了指助理屏幕上面一套透视意向图说:“也不是不行啦,本来就是内衣品牌。不露点儿是差了些意思,好像品牌爸爸说得也对。”
“没必要和钱过不去。这次代言费不是给得挺足的嘛。”
余双双在这边皱眉,她已经丢下了塑料叉,脚步轻快地哼着歌直接扔了浴袍,赤身走到主卧套件里的花洒下去冲澡。
顺便叫她帮自己去衣帽间,拿一套品牌方老早之前寄过来供她挑选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