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早上,纪淮被赶出府的事情就在平阳侯府里传开了,下人们都摸不着头脑,弄不懂这大过年的纪少爷到底是哪儿惹怒了侯爷,昨晚上天寒地冻的都被他赶出去了。
要知道纪少爷可是胡氏的侄子,侯爷对夫人一向爱重,到底纪少爷做了什么能使侯爷动怒到如此地步,竟连夫人的脸面都不顾了,硬要将他赶出府?
明丰院里夏景湳面色阴沉如水,胡氏正坐在他身旁,用药酒替他按揉手背上的淤青,边揉边叹气:
“这都算是个什么事儿啊……”
夏景湳看她面露自责,又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放缓语气道:“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是被那孽畜给骗了。”
胡氏倚在他胸口,想起昨晚上夏景湳沉着脸回来,她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起先不肯说,后来被她看见手上的淤青才不得不将实情说了出来。
胡氏当时就被震住了,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既觉得震惊又觉得荒谬,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侄子怎会同夏如嫣生了情愫。
这下胡氏心里难免自责,她才刚出月子没几日,夏景湳担心她的身体,也顾不得生气,宽慰了许久胡氏才终于睡着,只是他自己却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眼下两抹乌青,活像被揍的人是他似的。
上好药酒夏景湳便起身要出去,胡氏一愣:“你去哪儿?”
夏景湳板着个脸:“我去寻娇娇。”
胡氏忙道:“那你说话和气些,别惹哭娇娇了。”
夏景湳不高兴地道:“她做了错事,我这个做大哥的还训不得她了?”
胡氏忧心道:“娇娇毕竟是女儿家,你训归训,话也别说太重。”
夏景湳忍了忍:“……我知道了。”
夏景湳到云心院的时候夏如嫣正在书房里给纪淮写信,听见大哥来了忙将信纸藏进抽屉,拿过一旁的账本摊开,装作正在看账的模样。
夏景湳走进来看见摊开的账本,脸色缓了缓道:“这大过年的,何必急着看账。”
夏如嫣将账本推开:“没事做就看看账本了。”
夏景湳在桌旁坐下,两兄妹都没说话,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忍不住开口:“娇娇,你听大哥的,跟那小子断了,另外找个什么样儿的都行。”
果然来了,就知道他来是为了说这种话,夏如嫣抿了抿唇:“那我找马世子那样的也行?”
马世子是京里出了名的浪荡子,夏景湳脸色一黑:“那当然不行。”
夏如嫣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夏景湳忍了忍,又开口道:“那小子到底哪里好?娇娇你明知道跟他隔着辈,居然还受他蛊惑。”
夏如嫣轻飘飘地说:“大哥以前不也挺喜欢他的?”
夏景湳一瞪眼:“那是以前!我要知道他是这么个畜牲,当初就不该让他进咱们平阳侯府的门!”
夏如嫣听不得他这么说纪淮,没好气地道:“我跟阿淮是你情我愿,又不是他逼迫的我。”
夏景湳给她气得不行,腾地站起身道:“总之我就是不同意!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待咱们家?姑姑跟侄子搅和到一起,你想让咱们家从此沦为京里所有人的笑柄吗?”
夏如嫣也不甘示弱地站起来:“阿淮不都说了要脱离纪家?他脱离以后跟纪家就没了关系,我们算哪门子的姑侄?”
夏景湳一拍桌子:“难道他脱离了纪家就不是他爹娘的儿子了?现在京里有几个人不知道他是你大嫂的侄子?脱离了难不成就当没这回事了?”
夏如嫣撇撇嘴:“又不是非得和他成亲,大哥别往外说不就没人知道了。”
夏景湳睁大眼:“你说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夏如嫣重新坐回去,好整以暇地道:“只要大哥你不说出去,我就同阿淮私底下在一起又有什么影响?”
夏景湳感觉自己的血又在往脑门飚,他扶住桌子,连说话都有些不顺了:“你…你是说…要跟那小子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夏如嫣嗯了一声:“反正我也不打算嫁人,还不如找个自己喜欢的。”
夏景湳觉得脑子有些犯晕,身形不由晃了晃,夏如嫣忙过去扶住他:“大哥,你怎么了?”
夏景湳用力闭了下眼,摆摆手道:“我没事…我、我先回去了…你大嫂还在屋里等我……”
看夏景湳失魂落魄地走出去,夏如嫣对雨清道:“你叫个人跟着大哥,别让他路上摔着了。”
雨清赶紧跟出去,夏如嫣这才将写到一半的信拿出来准备继续,雾江在旁边犹豫了一下,忍不住开口问她:
“姑娘,您是真打算就一直跟纪少爷这样私底下来往么?”
夏如嫣落笔的姿势顿住,半晌才道:“我没想过那么多,走一步算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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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淮大清早起了床,靠在窗边看院子里的皑皑落雪,看守宅子的老仆刘老汉提着热水从外面经过,看见纪淮忙道:
“纪少爷,老奴打了热水,您洗漱一下吧。”
纪淮便走过去开门,刘老汉将热水提进来,看了眼他的脸,有些不忍心地道:
“纪少爷,您的脸上药了么?”
纪淮点点头:“我上过了,多谢关心。”
刘老汉便没再多说,将热水倒出来,等纪淮洗漱一番后又问:
“纪少爷可要现在用早饭?”
纪淮客气地道:“可以,劳烦老伯了。”
刘老汉连道不麻烦,转身出去没一会儿就提了食盒过来,因纪淮来得突然,宅子里也没备精细吃食,有的也就是这对老仆平日用的粗茶淡饭,好在纪淮虽从小锦衣玉食,倒不是个挑剔的主,就着咸菜也喝光了一碗白粥,饭后将空碗放回食盒,搁到门外等刘老汉来收。
他从行李里找出文房四宝,在桌前提笔给夏如嫣写信,这封信他写得很慢,写写停停,过了半个时辰才写完。
写完后他将信封好,却不送出去,将外头的厚袄脱去,只着两件单衣,提了长剑到院子里练剑。
刘老汉过来取食盒的时候就刚好看见练剑的纪淮,满院素白中一道身影上下翻飞,剑光如练,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呆了半晌才想起要取食盒,拎好食盒边走边回头看,心里嘀咕道,瞧这身手这般厉害,昨日怎会被打成那副模样?
纪淮练了半个时辰的剑才收手,这时刘老汉拿着个信封从前面匆匆走过来,双手将信封递给他道:
“纪少爷,这是侯府那边送来的信。”
纪淮接过信道:“多谢,劳烦老伯再送些热水过来,我想沐浴。”
刘老汉忙道:“后厨烧着水呢,老奴这就去提过来。”
趁这功夫,纪淮回屋将信纸取出来,展开看了片刻,唇角微微扬起个弧度,刚好被提水过来的刘老汉看见,心里又犯起了嘀咕。
这不笑还好,一笑看着脸上的伤更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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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纪小淮就要去搬救兵了。
夏景湳:为什么我妹妹会有那么可怕的想法?一定是那个臭小子把她带歪了!来人啊!把我的剑拿来!我要去砍死他!!!
玉颜娇(八十一)
“姑娘,刘家的又送信来了。”
雾江撩开帘子,缓步走到夏如嫣身前,双手将信送上,夏如嫣接过去打开细细浏览,片刻,她将信收好递给雾江:
“收起来吧。”
雾江便从个箱笼里取出只木匣,一打开里头已经放了一小沓信,这些全都是纪淮这阵子写给夏如嫣的,她将新的这封收起,细心锁好木匣,再放回箱笼最底部,用上面的衣裳盖好。
自从纪淮被赶出侯府,他同夏如嫣似乎寻到了新的乐趣,每日都写一封信给对方,一开始两人都是说些关于被夏景湳发现之后的应对之策,后来逐渐就变成了纪淮写一些他的日常或是从前曾经碰到过的趣事。
今日这封也不例外,他说到徐州从不下雪,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雪,就是可惜姑姑不在身边,不然他就可以同她一道赏雪了。
夏如嫣走到桌边,提笔在花笺上写下寥寥几字,轻轻吹了几口气,待墨迹干透便装入信封,交与雾江道:
“送出去吧。”
雾江取了信从云心院出去,快步来到侯府侧门,刘家婆子还在那儿等着,正冷得在原地跺脚,一看雾江来了忙向她弯腰道:
“姑娘。”
雾江把手中的信交给她,另放了块儿碎银在她手中:“去吧。”
刘家婆子看见银子脸都笑开了花,千恩万谢揣着信走了,她回到别院里,一进门就朝纪淮的院子走。
纪淮正在院子里练剑,察觉有人来了便停下,收剑静立,很快就见到刘家婆子从院门外进来,她一看纪淮在,忙道:
“纪少爷,老奴带了回信过来。”
纪淮接过她手里的信,说了声谢,刘家婆子连连摆手,笑着道:“纪少爷在练剑,那老奴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她就出了院子,这阵子她和自家老伴儿一直在侯府和别院之间充当信使,两边都是大方的,纪少爷头一日来就给了他们两夫妇一锭银子,后头有点什么事要他们俩去办出手也十分阔绰。
老两口在别院没什么其他进项,就靠侯府给的点月银度日,纪淮来这几日赏他们的银钱都够两年的月银了,因此刘家老两口对纪淮非常上心,他交代的事他们也办得很利索。
等刘家婆子走了,纪淮将手中的信打开,取出花笺一扫,上头只有短短七个字:
既如此,汝何不来?
他的脸上便露出个浅淡的笑容,恰好被进来的刘老汉看见,刘老汉脚下停了停,心里不由感叹道:原来纪少爷生得这般出众,也不知先前是谁那么狠,把他一张俊脸都打花了。
刘老汉是送热水来给纪淮沏茶的,他将水壶搁下,就听纪淮问:
“刘老伯,热水烧好了么?”
刘老汉忙道:“好了好了,纪少爷是要现在沐浴?”
纪淮颔首:“劳烦你送过来,我沐浴之后便要出门,午饭不用准备我的。”
刘老汉连忙应下,等他送来热水,纪淮沐浴更衣,再将头发梳好,以玉冠束发,着月色长衫,再披一件鸦青色狐狸里披肩,去马厩牵上马便出了别院。
定国公今日起得不算早,起身后未用早饭便先在院子里练枪,忽闻下人通报纪淮来了,忙收势站定,高声道:
“快请他进来。”
话音刚落不久,纪淮便从门外进来,定国公看见他今日的穿着,当真像是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丰神俊秀,气质卓绝,再看他眉眼间竟隐隐有些亡妻的影子,当下又是叹气又是伤感,这一恍神,纪淮已走到他面前,抱拳躬身道:
“见过国公爷。”
定国公回过神,笑道:“怎地今日有空过来?你既来了,不如陪我过几招?”
纪淮将披肩解下,拔出腰侧长剑道:“还请国公爷赐教。”
两人便在院子里过了数十招,纪淮身手虽好,比之经验丰富的定国公还是差些,但即便这样他也在定国公手下过了七十几招,最后被定国公一枪指中咽喉,他手中的剑虽也直逼定国公,但长度却差了一截,剑尖被枪身格开,墨色的剑穗在空中轻轻晃动。
“是晚辈输了。”
纪淮收剑,定国公也将长枪收了回去,大步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果真后生可畏,要再过两年我未必打得过你。”
纪淮谦虚了一番,定国公便拉着他进屋里说话,待定国公擦完汗换了身衣服出来,下人也将刚沏的热茶与小点送了上来。
定国公还没用早饭,拈起块儿糕点放到嘴里,咽下后又喝了口茶,这才问纪淮:
“阿淮今日过来,可是想好我年前的提议了?”
纪淮默了默,抬起头道:“晚辈本次过来,既是要给国公爷答复,也是想请国公爷帮晚辈一个忙。”
定国公感兴趣地道:“哦?阿淮但说无妨。”
纪淮道:“年前国公爷问过我愿不愿意做您的义子,晚辈当时说要先征得家中父母的同意。”
定国公点头:“不错。”
“晚辈第二日就写信回去,但目前尚未得到答复。”
定国公疑惑:“那阿淮今日来是……”
纪淮站起身,撩开长袍下摆,单膝跪地道:“若国公爷主意未改,晚辈愿意认国公爷做义父,从此待国公爷如同亲父,也定当尽子女之孝道。”
定国公一怔,随即大喜,忙将他扶起来,连声道:“好,好,我的主意自然没有变,阿淮愿意是最好不过了,那…那我这就叫人算好日子,对了,这件事清之知道吗?”
纪淮抬眸道:“这正与阿淮想请国公爷帮的忙有关。”
定国公扶他坐好,自己也在旁边坐定,脸上还有掩不住的喜色,连声音都变得比平常激动几分:“好,你慢慢说,既然咱们是父子,无论什么忙义父都一定会帮你。”
说完,他握了握拳,有些期待地看着纪淮:“现在阿淮是不是该改口了?”
纪淮从善如流地道:“义父。”
定国公又高兴起来,甚至有些坐不住,他说了几声好,站起来踱了几步才又坐下,努力平定情绪道:
“阿淮现在可以说了。”
纪淮便缓缓开口道:
“阿淮想请义父帮的忙,正是同平阳侯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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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湳:我打的,有意见?
刘老汉:没有没有。
玉颜娇(八十二)H
自胡氏月份重了之后,侯府中馈便由夏如嫣暂时接手,现在胡氏刚出月子没几日,还需好生调养,因此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仍是夏如嫣管着。
她今日又起了个早,中午小憩一会儿也觉不够,晚上早早便叫人备水,准备沐浴过后便睡下。
夏如嫣沐浴惯不爱叫人伺候,只在浴后由两个丫鬟在身上抹些润肤的膏子,热水一送来她就屏退左右,除去衣衫踏入热水中泡起澡来。
屋子里炭盆烧得旺,因此外头虽在下雪,里面倒不冷,夏如嫣趴在浴桶边沿,心道是该在云心院修间浴池了,要连着锅炉的那种,不然每回都要人将水抬进抬出实在麻烦。
她正想得出神,忽闻窗外传来两声扣响,夏如嫣一愣,回头看时窗户已被打开,隔着屏风隐约看见一道人影从外面翻了进来。
纪淮绕过屏风,映入眼帘的就是美人沐浴的一幕,夏如嫣因着转身的姿势,胸口以上都露在外面,从纪淮的角度恰好能看见她纤细的后背以及侧面圆润的饱满。
“子骞?你怎么现在来了?”
夏如嫣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刚要起身却想起自己还在沐浴,忙浸回水中,扶住桶沿朝他望去。
纪淮站在屏风边上,露出个十分温柔的笑容:“姑姑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来?”
他抬起手解开自己的披风,再去松腰间的束带,慢条斯理地道:“既如此,我就来了。”
夏如嫣看他一件件除去衣衫,脸颊不由微红,有些娇嗔地道:“你脱衣服做什么?”
“嗯——”
纪淮除去里衣,露出精壮有力的上身,又伸手去解裤带,随着长裤落下,他浑身上下便只着亵裤,胯间某处已将布料高高撑起,看得夏如嫣脸红心跳,一时不知该把视线移开还是继续看他脱衣服的好。
“自然是为了与姑姑共浴。”
纪淮勾开亵裤的裤腰,轻轻往下一扯,胯间狰狞昂扬的某物便露了出来,他抬脚一步步朝夏如嫣走过来,停在浴桶边上,捧起夏如嫣的脸温柔地说:
“姑姑,它想你了。”
夏如嫣心跳加速,脸上已晕出两道红霞,看着正对自己的那物,她忍不住伸出手握在上面,张口轻轻在铃口舔了一下,半挑着眼尾问:
“有多想?”
男人便再也把持不住,迅速跨入浴桶,双手将夏如嫣禁锢在怀里,埋首便是一通深吻。
两人十日未见,对彼此格外想念,肌肤一接触便一发不可收拾,两具身躯即刻纠缠在一起,纪淮捧起夏如嫣的臀,略一挺身便将粗长的某物顶了进去,将她烫得呜咽了一声,勾住他的脖子浑身颤抖起来。
一时间水花四溅,纪淮抱住夏如嫣,只以双臂托住她起起伏伏,那根坚硬巨物长驱直入硬生生顶在花心上,才几个抽插就将她干得泄了身,小穴中的淫水止也止不住,由交合处喷溅出来,与热水完全融合在一起。
“呜啊…子骞……”
夏如嫣娇声呻吟,一双眼儿媚得能滴出水来,纪淮吻住她的唇角,又伸出舌头去勾她的舌尖,亲得夏如嫣娇喘吁吁,下头再发狠一通猛干,愣是将她给肏得化成了一滩春水,连出口的娇吟也像是浸了蜜一般。
他眷恋地吻着她,忽而又抽身出来,将她整个身子转个圈,从后头再次入了进去,他双手捧住她的雪峰揉捏,埋首亲吻她的后颈和肩头,窄腰一顿发力,将两团雪臀撞得啪啪作响,连带着稀里哗啦的水声,简直快将夏如嫣的吟哦声都给盖过去了。
“姑姑可有思念子骞?”
他一边吻她的耳垂,一边用力顶撞进去,粗长的肉茎将夏如嫣的小腹顶出个惊人的弧度,然后再退出,以极快的速度再次冲进来,胸前两团玉乳被揉捏成各种形状,连顶端的小奶尖儿都未能幸免,被男人用指腹捏得又红又肿,真变成了两颗娇艳的小樱果儿。
“嗯啊…想…想的…呜——”
夏如嫣被他干得浑身发颤,底下的小穴也一抽一抽的,只觉得尾椎骨都酥了,甚至有种快要失禁的感觉。
偏这时他还腾出一只手探入腿心去捏那颗小肉粒,粗糙的指腹只在上面一拨弄,她就克制不住地惊呼出来,颤颤巍巍地喊道:
“不要…子骞…别碰那儿……”
纪淮紧紧贴在她身后,边有力地挺动腰身,边含住她的耳垂哑声问:“为何不能碰?”
他的指腹缓缓滑动,将那颗娇嫩的肉粒磨得挺立起来,他一边插着她的小穴,一边把玩着她的雪乳,一边还在腿心作乱,捏着那颗嫩芽轻轻拉扯,嗓音低哑地问:
“姑姑这儿怎么滑不溜秋的,让子骞捉也捉不住……”
“呜啊…别……”
夏如嫣娇躯发颤,已经被他刺激得又泄了一回,偏偏他还找准了她的敏感点故意戳弄,再加上多处刺激,小腹中那股快要失禁的感觉又更加强烈了。
她颤巍巍地向他讨饶,却引得男人更起了兴致,几重刺激之下夏如嫣的自制力终于到达临界点,竟猛地一颤,一股温热液体从腿间喷出,就这样在浴桶中失了禁。
纪淮探在女人腿间的手碰到一股热流,随即便感到怀中的美人儿颤抖起来,他隐约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从浴桶中将她抱出来,用浴巾裹住她的身躯放到榻上,走到门边叫雾江让人再送一桶热水过来。
雾江和雨清先前就听见了屋里有些响动,已经猜到纪淮来了,此时听他吩咐忙去叫人送水,好在云心院的厨房一直烧着热水,很快就有人将干净的热水送了过来。
等纪淮抱着夏如嫣浸进干净的热水,她还是羞恼得不想跟他说话,纪淮眼里带着笑意,搂住她哄了好一阵,见美人儿不理自己,便抬起她一条腿,将胯间某物对准花穴再次缓缓推了进去。
“呜…你、你做什么!不许进来!”
夏如嫣被他这样一入便软了身子,却又还在气他刚才的行径,扭着身躯想要推开,纪淮扣住她的腰肢,边享受温热小穴的夹裹,边半眯起眼道:
“姑姑方才可舒坦了,但子骞还没够呢。”
夏如嫣俏脸一红,咬着唇道:“谁管你够没够?”
虽嘴里这样说着,腿儿却自动张开了,将那根滚烫巨物容纳进去,随着男人的抽插吞吐起来。
这回纪淮没再故意捉弄她,只是要得有些狠,水花溅了一地,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浴桶里都只剩半桶水了,他将酥软无力的夏如嫣抱出来,用棉布擦干身子,再走到床边搂着她一道钻进被子,这才有心思和她说话。
夏如嫣懒洋洋躺在他怀里,男人身上热得很,哪怕她什么都没穿也不觉着冷,她伸手环住他劲瘦的腰身,嗓音慵懒地道:
“唔…冬日有个你这样的暖床也不错。”
纪淮低声轻笑,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子骞替姑姑暖一辈子的床如何?”
夏如嫣轻哼一声,挪了挪身子将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方才子骞表现不够好?”
纪淮便又去分她的腿:“那子骞再好好表现一回。”
夏如嫣笑着捶他:“别闹,消停一会儿,咱们好好说说话。”
纪淮本也只是作势,闻言便又将她抱紧,两人安静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我今日去了趟国公府。”
听他说去国公府,夏如嫣并不觉得奇怪,定国公十分喜欢纪淮,他进出国公府不足为奇,但她还是顺嘴问了句:
“哦?去做什么呀?”
纪淮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年前国公爷同我说了件事,因当时我还没决定,便没同姑姑说。”
他嗓音温醇地道:“前几日被姑父发现,我也知要求得姑父同意是件极困难的事情,今日便去找了国公爷。”
夏如嫣一怔,抬起头看他:“你去找纪叔帮忙说情?你——你告诉他咱们俩的事情了?”
纪淮看着她道:“还没有,我只是告诉他我惹了姑父生气,现在已经搬出府,我们俩的事情没征得姑姑同意,我不会随便同第二个人说起。”
夏如嫣松了口气,问他:“那国公爷之前和你说的是什么事?”
纪淮看着她,目光深邃:“我答应国公爷认他做义父,从此我便要脱离纪家,成为国公府的世子。”
夏如嫣惊愕:“什你说的是真的?”
纪淮唇角轻扬,指腹缓缓在她脸颊上摩挲:“待我成为国公府的世子,脱离了纪家,从辈分上来说就同姑姑是一辈了,到时只要姑姑愿意,我就请义父向侯府提亲,迎娶姑姑。”
映在夏如嫣瞳仁里的倒影愈发清晰,他的表情专注,语气无比认真:
“姑姑可愿意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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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啦,这里说下,纪小淮是知道自己是养子的,不过他并不清楚定国公当年丢失儿子的事情,但很快定国公就会发现他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