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希撇头道,“先生夫人,您家有什么病人需要我看病,如果我治好了,我希望你们能够解雇这位司机。”
张司机吆喝道,“哟哟哟,还能耐起来了。小小年纪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也不看看你面前站着的人是谁柳医生,给她涨涨知识吧。”
柳医生支吾道,“小丫头,他们家老爷子的病,是”
“不需要你跟我说,我自己可以确诊。”
“哦不需要看病理报告”
“不需要。”
雷腾忙点头,“那小丫头你进来吧。你若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会解雇他的。”
“好。”
唐希被请进屋内,柳医生也不准备走了,跟着进屋。
张司机有点急躁,想看看这个嚣张丫头的能耐,自然也跟着一道进了屋。
屋里,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一只手不停的抖动,歪着脑袋嘴里振振有词,脑袋也有些轻微的抽搐。
唐希蹲下身子,小手轻轻搭上他的脉搏,静默三分钟后说道,“大脑前动脉血栓塞。”
一句话,屋里所有人都抽了一口气。
雷腾惊讶问,“小姑娘你这只凭把脉就能知道我父亲的病症”
唐希钩笑,“嗯,这病,手术难做。对吧”
柳医生点点头,“是的。已经疗养了半年,虽然症状一直缓解,但不可避免中风的结局。”
“那我来吧。想试的话,这里有份协议家属帮忙签一下就行。”
雷腾接手一看,“免责协议这个倒是可以,费用呢这上面没写。”
“把他开除就是给我的费用。我不需要钱。哦,对了,还得陪我一辆小绵羊。”
“就这”
“嗯。”
张司机噎气道,“先生,这种江湖医生,没有执照的黑医,你可不能轻信啊。要是老爷子出现什么损伤,您又签了字,不就白搭老爷子一条性命了吗”
雷腾想了下后却道,“不,这丫头的医术确实有两下子,我想让我父亲试试。夫人,你支持我吗”
女人点点头,“我支持。父亲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昨天我看见他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哭。父亲这个模样,他自己也觉得遭罪。咱们死马当活马医也不错。让那丫头试试吧。”
“好。”
唐希拿到协议后,便开始下针。三两下,老头子头部被扎了十几针。
唐希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给自己破皮的地方上药擦拭。
半个小时后,老头子的手不抖了,脑袋也掰直了,僵硬的脸部肌肉略显松弛,眼珠子转溜的频率变高,嘴里发出两个字,“儿子。”
雷腾立马扑过去,“爸。”
老头子呜咽哭了起来,“儿子”
“嗯,我在呢。”
唐希把针收了回来,说道,“一次搞不定,之后有空我再来给他扎针,大概一共十次左右就能康复,这期间如果手脚能够动,别让他久坐,适当运动。”
“好好好,谢谢你,小神医。快,把钱拿过来。”雷腾激动道,“就算你说不要钱,这钱我也得给。”
唐希接过雷腾递过来的三叠纸币,回头看向张司机,“这个人解雇了吧。”
“呃、哦,好。”
张司机为难的瞅着雷腾,心里破骂一百回,他怎么就这么倒霉的呢这个丫头到底哪里蹦出来的
雷腾对着张司机说,“老张,你再去其他地方找份工”
话还没说完,只见唐希走到雷腾面前,挡住了张司机的视线,“张先生,你的结算工资,我替你家先生给了这三万,够不够不够我可以再贴。”
话音落下,唐希扯开纸币的封条,一堆堆往张司机脸上砸去。
刷拉
刷拉
钱币撒了一地。
唐希冷漠道,“捡吧。”
“你”
“哦,对了,忘了,还有这个吐”
唐希有样学样,全还给了他。
“告辞。”
唐希离开了雷家,柳医生急忙追上脚步,“小姑娘请留步。小姑娘,呵,你的脾气可真臭啊。人家司机也不过是讨口饭吃,你一下子讹他一万块,他肯定不会给你好脸色啊。”
“从一开始,他的态度就不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小姑娘你师承何处手艺怎么如此了得”
唐希冷漠撇头,“与你无关,请你别来骚扰我。”
“我看你这年纪,大学还没毕业吧要不要来我们医大手续我帮你办理,你拎包过来就行。怎样”
“你们医大”
柳医生挺着腰板子,“我是陇海医院的脑科教授。我和校方的校长很熟。怎样想来吗”
“并不。请留步,告辞。”
还不让跟呢这丫头确实记仇。估计他给她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
张罗完自己的事情后,唐希去了唐家。
在大门口处,等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有人通报,“唐小姐,我们家老爷刚醒,他请你进去。”
真是谢谢了。让她在大门外静等两个小时。变相罚站。
还没入住就来给她下马威很好。
唐希进了屋,一如既往的,没有人给她准备座位,继续让她站着。
唐温开口就说,“你母亲在医院里化疗。第三期。”
“什么医院”
“就附近的医仁医院。住的是最好的套房。你放心吧。”
“嗯。”
唐温对着唐希那不温不火的回答,很不满意,“你母亲的病,是第二次发作,情况不是很理想。医生说需要给她换个肾脏,你愿不愿意给你母亲提供一个肾源”
唐希冷然道,“我母亲得的是白血病,不是败血症。不需要换肾。”
“但医生说,你母亲两个肾脏都坏死了。”
“确实是坏死了。”
唐温点头道,“所以医生建议让你给你母亲换个肾脏,怎么你不同意”
“换肾并不能从根本上救我母亲,相反,白血病引起的败血症,这个时候换肾,会增加她死亡率。肾脏坏死可以通过透析来维持。”
唐温眯眼道,“医生建议的最好治疗方案,你为什么拒绝还是说,你不想给你母亲捐献肾脏你想要自私自利看着你母亲痛苦死去是这个意思吗”
唐希哼笑道,“哪个垃圾医生给的垃圾建议”
“垃圾这可是顶级的血液科教授。你在质疑他的医术”
“不需要质疑,因为他本来就是垃圾。”唐希撇头问,“我母亲在几楼几号房我过去会会那个垃圾医生。”
“”唐温眯眼哼哧,“三号楼十四层。”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