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张角分神揣摩着治国之道,那边女教官已经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镇压了恐惧、紧张之下情绪一时失控的刘中尉的作妖。
只见她面无表情的双足顿地,一个突进,直接用肩膀撞在了刘中尉的胸前,竟然把一个体重接近200斤的大男人,撞的纸片般高飞起来。
之后没等刘中尉落地,女教官单手一挥,做出一个拉扯的动作,竟然凌空将他又拽回了身边,重重贯在了地上。
一时间那刘中尉只觉得全身骨头架子像是散了一般,再也动弹不得,但其实却根本没受什么伤筋动骨的重伤。
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已经完全懵圈的刘中尉,又环顾四周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其它作训队员,女教官面无表情的道“我犯规体罚队员,应该记中过处分,禁闭4天,战后会补上。”
话音落地,队伍中年纪最大的徐中校错愕的道“教官,你,你也是超凡者
老头我活了100多年了,自觉神魂敏锐,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现你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气血涌动啊”
旁边张角闻言默默想到“那是因为这个疯女人以前作训的时候,无论强度多高都没调动个一丝一毫的气血力量。
全靠意志力跟身体素质轻松度过。
啧啧啧,竟然把气血运行跟身体的运作完全分开,这是什么功法,感觉好古怪啊。”
女教官本人却没有回答老徐的问题,只大步走回了队列前面,高声说道“大家稍息,不解散。
等待长官下一步的指令。
记住,你们现在是军人,不是什么民间武团的散兵游勇。
纪律就是大家在战场上赢取胜利的最大法宝。”
刨去出身、师门、天赋这些因素之外,超凡者这一群体的最大特性就是位阶压制。
低等级的超凡者遇到高等超凡自然而然会觉得矮了一头,也就变得容易接受对方的支配。
看到女教官竟然是位强大的武士,作训队伍的氛围顿时有了微妙的转变,本来必须依靠强制推行的命令,似乎一下子变得容易接受起来。
而这其实也是军中很少有高级超凡担任实权高官的原因,因为太容易形成个人小团体,造成权力的虹吸效应,引发独裁。
张角站在队列里察觉到同袍的微妙变化,嘴角一闪即逝的浮现出一丝浅浅的笑容,心中闪过个念头,“都是属狗的吗,非的发现斗力都咬不过人家,才变得老实。”
同时他的眼睛从操场上划过,看到刚才因为新参军民间超凡者的骚动,显得微微有些嘈杂的操场此刻已经变得安静。
不由的推测起独立旅的长官在目前这种情况下,会这么使用手头上的这股有生力量来,或者会有军团更高层的大人物直接进行指挥,也不一定。
可静静的等了一会,张角却没等来广播指令,而是等来了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传令官。
虽然只是中尉军衔,但作为一军指挥的副官之一,他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代表了长官的意志,在军中的实际权力跟分量极重。
但面对女教官,这副官却显得非常尊重,用极为标准的军姿立正敬礼道“陈上尉,旅长请您过去一下。
还有刚才人龙混杂的超凡一击,好像是您作训的人员发出来的,请他也一同随行。”
“好的宋副官。”虽然对旅长在目前这种险境之下还要召见自己颇为不以为然,但女教官充分表现出了一个军人应有的素质,毫无疑问的立正回了一个敬礼。
之后她目光转到了张角的身上,“张少校出列,跟我一起去旅部。
其它人原地待命。”
张角闻言应了声,“是。“,按照军纪装模作样的踢着正步越众而出,跟在女教官跟那位宋副官的身边,朝旅部走去,
一行3人他的军衔最高,职位却最低,便一直没有主动开口讲话。
反倒是军衔最低,实权却最重的那位宋副官似乎对张角颇感兴趣,边走,边笑着道“听说张少校以前是喀什议院的议长,为了响应救国召集令,舍弃了职位跑来参军。
堪称公民典范啊。”
“宋副官过奖了,”张角苦笑了一声道“我哪有那么高的觉悟,其实都是被逼无奈而已。
新闻里应该讲过,我出身是南洋难民,偷渡来伊远不过两年时间。
好不容易过上了安稳日子,却又遇见了江楚入侵这件事。
以前的故土南洋是被邪恶浩劫搞得民不聊生。
但外神是伟大生命,甚至比大能还要强大,根本就不是人能战胜的存在,所以我当时为了活命只能逃走。
可江楚人却绝非不可战胜。
而且我已经九死一生的逃过一次了,这辈子都不想再逃第二次,因此才抛下一切来参军,保卫自己的第二故土。
其实未尝不是种幸运,遇到的是能够战胜的敌人,没有绝望的
啊,话有点太多了,哈哈,总之其实是命运把我推到了这片战场上,跟觉悟什么的没有关系。”
女教官听到这番话,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张少校,原来你来参军的真正原因是这个啊。
这就是觉悟,抱着这份心意坚持下去,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合格的军人。”
感觉到她话里洋溢着的一种淡淡的惺惺相惜,张角发现自己随口立人设有点立的过头了,急忙干笑着道“那倒不必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东西,我感觉做生意跟从政更适合我的性格。
打完江楚人之后就会退伍的。”
“是吗。”宋副官笑笑道“听说现在南洋已经没了灵异之灾,你就没想过重返故乡吗”
张角一愣,有些不明白这位跟自己只有一面之缘的家伙,为什么会跟他讨论这么私人的问题。
斟酌着回答说“既然当初选择离开南洋,又有了这么多的改变,在伊远重新扎下了根,回不回去就无所谓了。
而且南洋现在变成了的国家,虽说体制开明,但我这个人一向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对神灵敬而远之,也不适合那种社会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