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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背盟,转投董侯。孙坚重伤,举家北上。无飞云、盖海二舰队拱卫,淮南危矣。
淮南若失,江北不保。
即便合肥侯退守长江。水军不利,亦无从自保。
自曹操始,关东联盟土崩瓦解,时局急转直下,合肥侯如坐针毡。
话说,叔侄三人,合肥侯最具英主之姿。且早已元服,心智成熟。奈何一着不慎,满盘皆输。鞠城兵乱,死伤无数。尤其累及洛阳宗亲贵胄。惹天怒人怨,被时窦太后废黜。稍后衣带盟众为求自保,与合肥侯一拍即合。才有南阳自立之举。为史侯效仿,引天下三分。
蓟王恪守臣节,疏不间亲,卑不谋尊。不裹入叔侄之争。
叔侄皆以为。只需灭二家,继承大统。蓟王自当俯首称臣。故想当然,将蓟王先行剔除在纷争之外。有意无意,颇多轻慢。
唯有王允老谋深算。先割肉饲虎,再假猛虎之威。且择关东诸国下手。一剑封喉。
自割己肉。乃苦肉计也。
当年,因恶张让,连下二狱。五刑加身,严刑拷打。恐生不如死,杨赐暗送鸩毒。不料王允投杯于地,厉声曰“吾为人臣,获罪于君,当伏大辟以谢天下,岂有乳药求死乎”
后董卓专权,擅自废立。群臣噤声,为王允厉声抗辩。遂恶董卓,欲除之而后快。岂料王允行连环苦肉,吕布知耻后勇,刺董于阶下。
细思极恐。与今割肉饲虎,二行苦肉连环。一脉相承也。
王佐之才,实至名归。
王允上表,兵进淮南。
乃“箭拔弩张,打草惊蛇”之计也。
目的有二。震慑诸王为其一,呵阻群雄乃其二。作势南下,群雄惊慌之余,唯据险自守,不敢妄动。
助所遣诸国相,夺治国大权。此亦是“狐假虎威,余威犹存”。
董侯诏命,蓟王传檄。国中精锐,四方雄兵,未动一兵一卒。单治粟、水衡二都尉。麾下万五兵马,便兵不血刃,攻下徐州雄城下邳。天下震动。
群雄惊怖,可想而知。
便在此时,王允大张旗鼓,上表讨伐。
合肥侯岂还能稳坐大位。
王允居上公之首。总领朝政。亲自上表,满朝文武,自不敢怠慢。董侯专开朝议,商讨南征事宜。
与此同时。甄都所遣诸国相,入城夺权,整顿吏治,收买人心。上下奔走,不亦乐乎。
王允重名,遍传关东。
饶是被狐假威之蓟王。亦不由慨叹。煌煌四百年天汉,仁人志士,名臣辈出。何等之绚烂。
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一言蔽之,兵不厌诈。
董侯诏令卫将军吕布总督三军,四方将军联动。更有盖海、翥凤二舰队,或顺下,或逆入淮泗。封锁往来港津,驱散游弋水军。截断淮水上下航路。
造大兵压境之势。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汉中,新郑行宫。
史侯自号道君,拜张鲁为国师,擢升治头大祭酒阎圃为尚书令,以国事相托。五斗米道中,一干人等,皆有封赏。另有骠骑将军张济,与张鲁共掌朝政。李傕、郭汜、樊稠、杨定,四镇将军,兵强马壮。更加西州武人,无世家豪族门第之见。竟能与五斗米道,无事相安。且一来二往,甘之若醴。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叔侄三人中,汉中胡乱拼凑,无人看好之权利架构,竟异常稳固。始料未及。
唯蓟王心知肚明。汉中政权,后世称“君师合一,政教一体”。
史侯居高下问“关东大战,几无可免。当如何行事,于国有利”
尚书令阎圃,乃殿中唯一智者。为君解忧,当仁不让“回禀陛下,汉中四面之地。南阳被毁,一片白地。荆州刘表,豫州黄琬,必坚壁清野,以待我军也。若顺下汉水,沿途无获,不出十日,众十万大军,亦未战自溃也。”
南阳一片白地。万民饥流,颗粒无收。天灾人祸,已成屏障。南阳上下,无论荆州还是豫州,不毛之地,孤军深入,被断粮道。乃至粮草不济,十日必溃。
“汉中四面,皆有险阻。自黄巾逆乱,兵祸绵延。国师立五斗米,置义米肉,县於义舍,民夷便乐之,举家来投。汉川之民,户出十万,财富土沃,天府之国。”史侯慨叹“鹬蚌相争,却不能得利渔翁。朕,心有不甘。”
国师张鲁,适时进言“陛下春秋正盛,英主之姿。汉中民富国强,众安道泰。毋需急于一时。”
骠骑将军张济亦进言道“国师所言极是。汉中四面险固,陛下初临,宜当休兵戈,养生息。从长计议。”张济隐晦提及,初来乍到,立足未稳。不可擅动。
国貌民情,史侯自当体会。转而问道“若命益州牧兵进交州可乎”
尚书令阎圃持芴跽奏“或可一试。”
益州牧刘焉,早有顺取交州之心。史侯此举,可谓正中下怀。
奉天子诏命,南下交州。无可指摘。刘焉遂命麾下东州兵,厉兵秣马,水路并进,攻打交州。
牵一发而动全身。闻益州兵出交州。合肥侯遂命群雄过江,割据江东。
蓟王吞并四州,诸事繁杂。无暇他顾。
三分天下,乱战四起。
稍后不久,蓟王上表。请将治粟都尉,并入辅汉大幕府。
蓟王所求,董侯无不应允。
治粟都尉部,遂划归幕府。由中丞贾诩掌管。效仿水衡都尉,治粟都尉部,品秩齐升一等。都尉朱治,领食真二千石俸。坐镇益阳港。
益阳港,扼守沅、资、湘,三水,通江达海,位置极佳。逆上酉口津,可扼沅水中流,镇五溪蛮国。再经灵渠,入合浦水路,直抵南醴港。今南醴水与南廉水,凿渠互通,南醴港为内外水路要冲。自此港出海,经沿海航道北上,便可直抵中山洲,水衡都尉驻地甬东港。
二部,内外连动,上下呼应。领护三南徼外,江表十港。
先并四州,再领三南。
蓟王再得名号三南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