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的惊呼响彻大殿
旁边的两位沧云宗长老脸色大变,不由分说便掠动而出,强行接下了闽长老。
只是他们出手仓促,并未去想太多,根本不知道桂天驹是诚心想让他们难看,更想让沧云宗下不来台。
虽然只是一道威压,但内中暗藏的力量却是异常强大
“不好”
“是暗劲”
两位长老的手掌刚一触上闽长老后背,便只觉一股雄浑巨力狂涌而来,速度之快根本让他们没时间的反应,力量之强更让他们身躯剧震,脸色大变
噗哇
二人同时发出惊呼,齐齐吐血,但为了宗门威严,却还是强行死撑着把闽长老接了下来。
只是落地之时,三人全都已经身受重伤,险些便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紫红,话都说不出来了。
“长老”
“该死桂天驹,你太过分了”
执事弟子们脸色大变,破口怒骂之余,却只能先去搀扶三位长老。
大殿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眼皮狂跳,深感忌惮。
他们根本没想到,桂天驹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除了言语上的贬低,甚至还敢肆意出手。
这哪是来参加什么“登云大会”的,这摆明了是要打沧云宗的耳光啊
“岂有此理”
“桂氏家族,你们太过分了”
片刻的死寂之后,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
项家主拍案而起,沉声怒斥。
端木家主同样大为义愤,指着桂家家主厉声责问。
“桂家主,你家公子的所做所为,你准备做何解释”
项家主面色严厉,冷冷质问道。
虽然他也有些忌惮桂天驹的背景和潜力,但现在的沧澜国终究还轮不到对方来做主,有沧云宗那位太上供奉坐镇,对方不可能真的无所顾忌。
“呵呵,项家主镇定些”岂料桂家家主却摇头冷笑,转而却面露几分遗憾之色。
“大家也都看到了,天驹之所以愤而出手,实在是因为这位闽长老冒犯了他的师尊,那位真武宗的那位内门长老大人,否则再怎么样,他还能不给沧云宗以及那位太上供奉几分面子”
“你”项家家主闻言大怒,却一时气极语塞。
他和端木家主两人彼此对视,脸色一时难看之极。
闽长老所说言犹在耳,哪有丝毫冒犯桂天驹师父的地方
只是武道世界终究还是强者的天才,桂天驹随便找个理由出手,谁又敢真的跟他理论
“好桂家主这轻轻一句话,便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端木家主面带冷笑,摇头叹了口气,心中也是无奈。
桂天驹若只是桂家公子,众人自然可以随意出手教训他,甚至沧云宗的人把他当场杀死,也没什么问题。
但问题就在于,他并非只是桂家公子,而是真武宗内门长老的亲传弟子。
只是这个身份,便令众人不敢妄动,甚至忌惮有加。
桂家家主更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把所有问题轻轻推给桂天驹,并拿真武宗做挡箭牌。
这么一来,除非有人敢得罪桂天驹的师父,并且敢于得罪真武宗,否则还能再说什么
“呵呵,端木家主言重了”桂家家主面带冷笑“天驹乃是真武宗弟子,有这层身份,老夫在家族之中都要让他三分,没办法的。”
众人闻言再无话说。
这摆明了拿真武宗来压沧云宗,这种铁板谁敢去踢呀
别说他们这些人,就算拥有玄天境强者的沧云宗,恐怕也未必有胆量跟真武宗对着干。
对于拉大旗当虎皮,携真武宗而自重的桂天驹,恐怕敢只能听之任之了。
桂天驹冷冷一笑,傲视全场道“别说是你们,就算沧澜国的国主在这里,也绝不敢对我说三道四”
话声传开,全场一片死寂
来自沧澜皇族的代表眉头紧皱,却是强压着怒火,不敢多言。
桂天驹傲然道“至于那个什么姜天,他若有自知之明倒也罢了,倘若真的不知进退,我倒不介意当场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明白真武宗内门天才的实力”
话声缓缓回荡,大殿中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
“是吗”
就在此时,一记冰冷的声音在殿门外响了起来。
与此同时,一个身穿淡青色云纹武袍的男子走进大殿,他的领口和袖口处绣着金色标记,周身散发着一股沉稳淡定的气质,给人一种无法形容的微妙感觉
“真武宗很了不起吗”
“真武宗的所谓内门天才,又是什么东西”
姜天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进大殿,眉宇间精光闪烁,仿佛一柄绝世神剑,隐隐之间竟令全场武者望而生畏
“又是谁给你的胆量,在这里肆意出手,挑衅我沧云宗的威严”
姜天淡漠的眼神在桂天驹身上一扫而过,脚步却是毫不停留,直接来到三位受伤的长老身前。
“你是谁”桂天驹目光锋利,整个人气息一变,身上不由自主便腾起一股强烈的战意。
这种反应,让他自己都为之惊诧
区区一个沧云宗的弟子,竟然让他下意识地感到警惕
这实在是令人惊讶的事情
姜天却根本不理他,而是一脸镇定地看着三位受伤的长老,眸光闪动,若有所思。
三位长老看着姜天,脸上露出几分激动的神情,但身上的伤势,却已经严重到让他们根本说不出话来。
此时此刻,他们强行压着一口气,如果硬要开口,势必会引动伤势,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姜天向他们轻轻摇头,以眼神加以安抚,随即右手轻抬,掌心处紫光闪耀,一股精纯之极的灵力涌动而出,不由分说将三人笼罩在内。
“嘶”
“他在干什么”
大殿中响起两三声小小的惊呼,随即便无人再敢说话。
所有人静静注视着这一幕,等待着下一步的变化。
只是有一个人,却是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之色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桂天驹本人
“这是不可能他怎么会有那种手段”
桂天驹眼角猛缩,心头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