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维因做出了艰难的决定。
而另一边,亚索也终于来到了均衡寺院哦,现在已经应该叫影流大殿了,将那柄本来应该作为新婚贺礼的短刃交给了慎之后,劫终于下定决心,切断了所有关于过去的联系。
当亚索到来的时候,明明夕阳还未落下,但整个影流大殿却已经是一片漆黑。
这里已经全然没有了过去的模样。
向无牙仔确认了这里没错之后,亚索没有走大门,而是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了影流大殿的天井之中。
当清风带着他落地之后,一道道藏在暗处的影子迅速窜了过来,将亚索直接包围在了中间而在看清了他的脸庞后,这些负责守卫大殿的影流战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能够接受影之泪、加入影流的人,多多少少都参与过一些义勇军的行动,
而亚索就是反抗军的实际领导者。
虽然他们现在依旧加入了影流,但对于亚索这个反抗军领袖,他们还是有所尊敬的虽然亚索的行为已经可以算是入侵了,但他们总归是不好直接动手。
就在这些影流战士迟疑的时候,劫出现了。
“都下去吧。”影流之主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可以离开了,“交给我。”
闻言之后,影流战士们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开,身形迅速消失在了阴影之中,而劫则是带着亚索,进入了影流大殿的正殿。
正殿空荡荡的。
属于均衡教派的东西都被清理出去了,而影流还没有找到能够代替的东西,所以整个正殿只有一个小小的矮桌和几个蒲团。
亚索也不客气,看了看找到最厚、最舒服的蒲团,直接就坐了上去然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亚索先生。”虽然面色冷峻,但劫还保持着相当的礼貌,“普雷希典前线很轻松吗”
“不轻松,不轻松但压力也不大。”亚索无视掉了劫话里小小的讽刺,咧了咧嘴之后,毫无形象的打了个哈欠,“诺克萨斯人内讧了,我自然就没那么大压力了。”
“内讧”劫本想先声夺人,但听亚索说诺克萨斯人有内讧,终究还是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开口询问道,“什么意思”
“如果诺克萨斯人没内讧。”亚索瞥了劫一眼,“你认为他们会跑来攻击均衡寺院吗”
“啊”劫显然已经跟不上亚索的思路了,听到这脸上出现了恰到好处的懵逼,“他们攻击均衡寺院和内讧有什么关系”
“”
看到劫脸上的疑惑不似作伪,亚索也只能花了点功夫,和他解释了一番为什么诺克萨斯人这时候不应该攻击均衡寺院。
“也就是说。”听亚索讲完其中利害,劫终于弄清了一切,“对诺克萨斯人来说,让均衡教派和其他教派一起,保持中立才是最好的选择”
“是啊。”亚索点了点头,“我都准备好了在普雷希典打一场恶战了谁知道诺克萨斯人内部出了问题。”
“也许这是假的呢。”劫皱起了眉头,“诺克萨斯人很擅长这种骗人的手段。”
“骗人也是有代价的。”亚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他们每次都愿意付出一个法师团、一个崔法利军团,我宁可他们多骗我几次”
眼见着亚索越坐越矮,马上有躺下的趋势,劫这才发现自己似乎被亚索带的跑偏了这就是义勇军领袖的话术吗
相当高明啊
集中了精神,劫决定开门见山。
“所以,亚索先生。”劫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不速之客,“你还没说自己为什么来影流大殿呢。”
“为了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之间的安排。”听劫这么说,亚索终于恢复了严肃,“我需要知道,影流的未来在哪里是加入义勇军,还是独自行动”
“哦”听到了亚索的话,劫倒是露出了笑容,“我以为你会直接要求我们接受你的指挥呢。”
“我可不傻。”亚索轻轻摇头,“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我是不会奢望的你们又不是有老有幼的均衡教派,需要义勇军提供后勤保证,我可是看得清楚,整个影流简直就是一架战争机器,这种情况下,我可不认为我能让你们听从指挥。”
“亚索先生的明智令我尊敬。”劫微微仰起了头,“虽然我们有着一样的目标,但影流不会居于人下。”
“这就是我来的目的。”亚索的嘴角出现了微笑,“拥有同样目标的人,理应互相协作。”
“那么,你希望怎么协作呢”听亚索这么说,劫终于眯起了眼睛,“想必亚索先生已经有所计划了吧”
“目前来说,有两个方案。”亚索点了点头,拿下了自己背后的包裹,从中找出自己的地图,然后在大殿展开,“在那之前,能不能先点个灯我可不怎么习惯这黑黢黢的环境。”
劫皱了皱眉头,但还是点起了油灯。
“第一个选择。”灯光亮起,亚索无视了劫的表情,伸手指向了纳沃利平原,“你们可以继续在这,然后从侧面或者后方给诺克萨斯人找点麻烦像我之前说过的,诺克萨斯人的目标只能是普雷希典,而你发挥的空间很大。”
“鬼鬼祟祟的做老鼠么”劫略一思忖,随即摇了摇头,“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影流已经抛弃了过去的懦弱和无力,不会再畏畏缩缩了。”
“那就是不愿意了。”亚索倒是不以为意,“如果这样不行的话,恐怕你们只能花点时间南下了。”
“南下”劫愣了一下,看向了地图,“去哪巴鲁鄂”
“没错,巴鲁鄂。”亚索点了点头,一脸的理所当然,“义勇军现在没有精力顾及巴鲁鄂那片高原可以成为你们发挥自我的舞台。”
巴鲁鄂
劫真的没想到,亚索会给出这样一个选项。
但仔细想了想,劫却发现,这个选择相当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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