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女人被这双诡异的眼睛吓得抱头尖叫,双腿乱蹬。
也不知道哪里扭到了,黄毛壮汉的五官有一瞬的吃痛扭曲。
“你着魔了啊,发什么神经”
女人吓得心脏狂跳,抓起被子捂着身体要滑下床。
听到黄毛壮汉的声音又冷静下来,睁开眼看他背后又什么都没有。
“我”女人惊魂未定,看着一脸怒色的黄毛壮汉,张嘴欲解释,“我刚才”
黄毛壮汉压下火气“你不想做就直说。”
女人急忙解释。
她刚才模模糊糊真的看到一双诡异人眼。
被吓到了才会失态。
黄毛壮汉见她表情不像说谎,心下郁闷气结,嘴上却只能说“肯定是你产生幻觉了。”
女人也怀疑是自己产生幻觉,脸上有些挂不住。
“对不起,是我不好”
十几秒后,二人仍面面相觑。
黄毛壮汉只得出声赶人“你先悄悄回去,其他的以后再说。”
这情况也无法继续下去了。
也不知道古堡隔音咋样,刚才的尖叫有没惊动隔壁和楼下旅客
如果他们听到动静过来撞了个正着,被女人她老公抓奸在床,到时候离婚女人就成了过错方,婚内财产会少分一些,对她对自己都不利。
女人只能简单收拾一下穿好衣服。
她让黄毛壮汉先探头看看外边儿有没有动静,再偷偷出去回到自己的客房。
“这都什么事儿啊,晦气”
想到刚才被迫终止的事儿,他麻木的地方又隐隐作疼了。
女人也顺利回到房间。
匆匆去浴室洗澡,没注意床上是不是躺着儿子。
而黄毛壮汉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出来,正准备去睡觉却发现大床跟刚才略有不同,床上蜷缩着一团小小的身影。他心中咯噔,壮着胆子小步上前掀开帘子,被吓得倒退两步。
熊孩子怎么睡在他的床上
他懵逼了。
余光又看到角落放着陌生的一家三口的行李。
这些行李怎么会在他的客房
他的行李呢
莫名冷意从脚底板直冲大脑。
来不及细想,他急忙回到自己的客房。
所有客房的摆设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将屋内的蜡烛部点燃,烛光打在身上才有些许的安感。
“刚才是怎么了”
明明他跟女人是在自己的客房干的坏事儿,怎么洗了个澡出来就到了女人的客房
难道说,这个古堡有什么机关
进了卧室,又发现跟卧室相连的浴室还亮着,门上玻璃还映出半个人影。
伸长耳朵还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难道真是机关”
正准备上前,脚下踩到一块触感有些黏腻古怪的地毯,好似吸饱了水,踩下去还能压出水。空中弥漫着玫瑰沐浴乳的香味的同时,还有说不出的铁锈腥臭。
这个气味
像极了血
让他汗毛倒竖的猜测不受控制地跳入脑海,稳稳霸占他的所有注意力。
黄毛壮汉也算胆子大,迟疑一会儿上前将门把手拧开,打开门。
打开门的瞬间,恐怖而血腥的一幕以强烈的姿态冲击他的眼球。
那是一具被剥了皮刮了肉,仅剩一幅挂着些许肉沫的尸骨。
尸骨正仰着头,被从天花板伸下来的铁钩子从没有肉的下颌骨穿过、吊起。
尸体正好冲着门,冲着黄毛壮汉。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他心脏险些停工。
黄毛壮汉干脆双腿一软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地上,双手撑着地,手心摸到黏腻吸饱水的地毯。
地毯上哪里是水啊。
分明是混合着清水的血
血从尸体上面滴下跟水融为一体,淌得满地都是。
“死、死人了”
他看着再大胆也只是个连杀鸡都没杀过的正常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
脑中一片空白,逃离的冲动支持他慌乱翻过身,连滚带爬跑出房间去找楼下的旅客。
楼下的人还在打牌吹牛皮,烟雾缭绕。
只是,这么好的气氛却被裹着浴巾,浴巾上是刺目红色的黄毛壮汉打破。
“怎么了”
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他。
“死、死人了”
黄毛壮汉双脚发软,若不是双手扒着扶手,估计能一头滚下楼梯。
“什么死人了”
听到这个劲爆消息,谁还能坐得住。
扑克牌扔了一桌,纷纷上楼去看情况。
待他们看到似肉猪一样被吊在浴室的尸体,心理接受能力差的直接叫出声。
号称杀过四十五个敌人的老男人仅一眼就面色惨白、双腿发抖,哪里还敢上前
别看他吹嘘自己战场如何英勇,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连端枪都发抖。
一上战场就当逃兵,活下来靠运气。
反倒是导游比他冷静沉着得多,还壮着胆子迈入浴室查看情况,发现尸体戴着戒指。
一枚婚戒。
再从尸骨大小跟外边儿套着的衣服,基本断定这就是女人。
与此同时,站在角落的试炼者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惧怕和凝重。
古堡恶魔比想象中还要凶残
下手居然这么快
手段这么残忍
夜君王听到动静也跑了过来,却没在人群发现裴叶的身影。
“难道是睡了”
毕竟裴叶说过第一夜不用管,咸鱼躺就行。
人心惶惶之时,老男人终于调整好状态,努力忽视视线内的尸体,装模作样地指挥众人“先去找古堡的管家和仆人,再让其他旅客都去客厅集合。记住,一个都不能少。”
见众人不动,又说“如果杀人凶手不在我们中间,肯定就躲在暗处,落单会很危险”
这么一说,众人才配合。
但也有不愿意配合的。
那就是软饭男。
他看着这一幕还有啥不知道的
老婆怎么会出现在黄毛壮汉客房的浴室
再看看凌乱的,明显是事后的床褥,绿云罩顶的愤怒已经压抑不住。
他挥拳冲着黄毛壮汉而去,那一瞬爆发出来的力量,身边两个成年男人都拦不住。
“艹,你t是不是睡了我女人给老子戴了绿帽”
现场很快乱作一团。
夜君王没管这场闹剧,主动揽下通知裴叶的任务,只是敲了许久门都没打开。
“人不在”
去哪里了
自然是去“拯救”热情好客的古堡主人啊。
裴叶只身站在一处伸手不见五指的地窖门前。
门后气息驳杂邪恶。
她想了想,抬手屈指敲了敲门。
很有礼貌地询问“请问,方便我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