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心里想笑,俊容便也露了个清冷疏远的笑,朝着圣上一礼。
“儿臣参见父皇,不知今日父皇召儿臣所为何事?”
圣上的目光平静的滑向萧珩,开口道:“李尚,你说。”
“是…是,”李尚颤颤巍巍,仍是低垂着脑袋,抬头以袖擦汗,道,“今…今日有人报案,崇文院学士陆士凡昨夜死于家中,经…经查是为人所杀,陆…陆士凡手下留…留有’太子’二字。”
说毕,李尚绝望得把脑袋贴会砖面,闭上了眼睛。
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先是遇上了太子妃丢失一案,如今草草结案可案情一概没查清,现在,居然一个谋杀案牵扯上了太子。
死者留下证据,凶手直指太子。
他大约是活到头了。
大理寺正卿刑部尚书也是听得一惊,却是将脑袋低垂,一言不敢发。
萧珩看向圣上,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像浓厚的夜色,像汹涌的海潮,所有情绪藏在里面,却丝丝密密不露一毫。
萧珩说:“父皇觉得儿臣是凶手?”
这双眼睛,像极了他的母亲。
圣上避开了这目光,道:“是与不是,刑部与大理寺自会查清。”
刑部尚书陈柏立与大理寺薛康立马道:“臣定竭尽全力查清此案。”
萧珩道:“不知两位大人打算如何查?如今死者留有遗言,本宫便是最大嫌疑人,两位大人可要先拿本宫归案?”
这个文前面肉比较少,后面会多,应该是时不时会有最开始那两章的节奏。。。
落井下石也太快了殿前欢(云梦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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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井下石也太快了
陈柏立与薛康跪地道:“臣不敢。”
“为何?既有证据理当查证,若放着证据不查,两位如何当得起’竭尽全力’四字?”
陈柏立悄悄抬了眼,看向圣上,只见圣上也正看着他和薛康,神色平静,目光却是帝君的高深莫测。
陈柏立当即道:“虽这二字藏在死者手下,可并不能说明是死者留下,若凭二字便定案,才是敷衍了事。”
薛康也道:“正是,臣也以为是此乃真凶留下嫁祸殿下的假证,殿下乃储君,岂会对一籍籍无名之辈下杀手?”
圣上闻此,目光转向李尚,道:“李尚,此案是你受理,最是清楚,你说呢?”
李尚的汗湿的糊了眼睛。
殿中静的李尚听得到自己的汗流淌的声响,所有人都在等他回话,而李尚,不敢说。
一小宦官入内通秉,说昀王求见。
圣上沉吟,还是传了。
萧璟见殿内这情形,对这局势不太明白,见礼之后,圣上问起何事,仍是把来时的打算说了。
萧璟说:“听闻崇文院死了个学士,惊动了大理寺和刑部,还有太子殿下,父皇,儿臣以为太子殿下诸事繁忙,或许那个学士之死十分要紧,但恐太子无暇顾及,所以特来自请办理此案。”
陈柏立和薛康看向萧璟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救世神,李尚虽不敢看,但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李尚还想,这事昀王还自己凑过来,别是个傻子吧。
萧珩扭头对萧璟道:“五弟错了,非本宫要审理此案,而是本宫是此案第一嫌疑人。”
萧珩的面上还带着些许笑意。
这事萧璟可真没想到。
这谁他妈能想到。
萧璟当即就说:“胡说!大皇兄东宫太子,乃国之储君,犯得着杀一个学士?”
萧璟十分气愤,转看向那三人,斥问道:“谁说太子是嫌犯的?”
李尚把头贴的更低了。
萧珩道:“死者手下留有’太子’两个血字。”
萧璟:“两个血字也不能说些什么?那个陆士凡我连听都没听过,想来大皇兄也不认得。”
萧珩:“他死那日,我去过崇文院。”
萧璟:“……”
李尚头皮阵阵发麻,只觉眼前恍恍惚惚得,什么都看不真切。
太子所言不假,他已派人查过陆士凡白日行踪,白日躲在不屋中睡觉,而太子去过崇文院,还跟那杨女独处一室。
别家女郎就罢了,偏偏是这个北丹来的杨女。
若是陆士凡撞见了二人的隐秘,招来杀身之祸也是理所当然。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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