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看到,怎么这么倒霉!”他说得真实咬牙切齿。
“sean,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新闻说他们雇了犯人,做工做太久了,犯人造反了……”
“你知道不知道更多的事情?”白亨利打断他。
“那我不知了,我也在到处打听。”
白亨利顿了顿,这片刻的安静诡异得很,让人起白毛。
“很麻烦啦,”白亨利继续道,“已经在扯白鲸下水了,不能这样的。”
“呐,都是lynn干的好事,当初她做那个难民城我就怕牵连到白鲸的,现在大家的担心都成真了。”
“不能这样的。”白亨利自顾自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根本没听见白西恩在说什么。
白西恩刚要再说,电话却被挂了。他低头看了看手机,将它狠狠扔到一边。
他眯起眼睛,透出一丝与平时的玩世不恭不同的调调,“扑你个街啊!”他说得咬牙切齿,“搞什么?!”
——可是迪恩,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新闻界为什么沉默了将近4时?我觉得这不符合常规。
陈西林捏着眉头,机舱内的干燥让她头痛。
——我也有此疑问,lynn,我判断有人封锁新闻。
——谁?为什么?
——暂时想不出来,但是这么大的事情,媒体集体哑声4时,这就像你说的,不合常规。
陈西林只觉头更痛了,如果真有人封锁新闻,那动机又是什么?无论怎么想,都不像是对q基金不利的动机,难道是失踪的王祁吗?设想这是一宗偶然事故,事发后王祁封锁消息,想将它压下去,后来他眼看着压不下去了,便一走了之……所以他失踪了,消息也出去了……
不不不,王祁没有那么大的能量,能够封锁新闻。
那又是谁呢?如果真有这么个人。
飞机在大迈机场缓缓降落,陈西林知道,阿巴度和他的弟兄们早已候着。
第101章失踪她去年三月曾在美国C城出现过……
陈西林将帽檐拉低,她很担心出口处有媒体。
看样子阿巴度一队人马也有相同的担心,早已将简陋的出关处围了起来,陈西林裹得严实,差点连来接她的人都没认出来,她将阿巴度的肩一拍,“走吧。”
阿巴度这才反应过来,忙接过行李,几人簇拥着将陈西林送上吉普,一路都还通畅,看样子到目前为止,媒体更关心的是这件事的发生,而不是工人为什么打死工头。
“阿巴度,肇事工人的枪是哪来的?wm究竟是怎么安排他们的工时的?你们知道吗?”
“lynn老板,”阿巴度发动起吉普,副驾座上坐着他的弟兄,“工时的事我们暂且还不清楚,至于枪,东西索交界处这么乱的地方,弄几支枪也不难,我们都有枪。”
“可他们是犯人啊,不是吗?”
阿巴度耸耸肩,“监狱里面很复杂,更何况他们整天都在外面,有兄弟打听到说倒不是wm给的工时长,而是这些犯人在不同的地方做工,应该是监狱管这事的人拿了好处,导致闹出这样的事,不过我暂时不知道真假,所以没有汇报给您。”
陈西林想了想,如果连wm都不担责任那就更好了。
“还是没有王祁的消息吗?”
前面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老板,王祁的太太也不在家里,看样子是一起走的,海关的出关记录里没有他俩,所以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没有乘坐飞机离开,但无法判断在不在东索。”
陈西林点点头,脸上阴云密布,说实话,如果王祁不失踪,这件事她还不觉得蹊跷,可这个节骨眼上王祁和他太太都不见了,这大约是她预感不妙的源头。
按照计划,陈西林暂时不露头,等待迪恩一行人抵达大迈。
这是五月的第一天,大迈的夜晚浑浊闷热,和头天夜晚阿姆斯特丹的清冽甘香构成地狱和天堂的距离。随身包里有明逾放进去的几张面膜,她说婚礼还有不到两个月,从现在开始要好好管理皮肤和身材了。
陈西林的唇角勾了上去,女人对做新娘这件事,大抵在任何年纪都看得很重,只要携手的是自己所爱之人。
她拆开一包,手机振了,是送面膜的人,塞上耳机,仔细将浸了满满液体的薄片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