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桐离开黎晚愉的卧室,来到客厅,看见黎母正跟在厉景琛身后走进偏厅。
布桐蹙了蹙眉,叫来一旁的张妈问道,“怎么回事啊?我老公有什么话,要跟黎伯母单独说?”
这两个人,还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小姐,我也不知道,晚愉她妈刚收拾好行李来到客厅,就被姑爷叫走了,要不你去看看吧,姑爷跟人谈话,我不敢打扰。”
布桐摇了摇头,“算了,我不去了,反正我老公又不可能吃了黎伯母。”
“小姐,那可不一定,你没看晚愉妈的脚都在打颤吗?我算是看出来了,她最怕的人就是姑爷了。”张妈偷笑道。
“我老公那张脸,一般人都怕,不过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事的,我上楼陪争争做作业了,你有事再叫我。”
“哎,好。”
……
布老爷子安排了车,当晚就把黎家一家三口送回了乡下。
布桐辅导严争做完作业,回到主卧的时候,原本在床上闹着要厉景琛讲故事的小月牙已经不在了。
布桐还没回过神来,便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炙热的男人气息包裹住了她。
“干嘛呀?”布桐挣脱了一下,“我还没洗澡呢。”
“反正一会儿还是要再洗一次的,不如凑在一起洗,省时间。”
“……”
布桐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男人打横抱起,走向了大床……
等厉景琛在布桐的求饶下意犹未尽地结束,抱她到浴室洗了澡之后,已经是凌晨了。
布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黎晚愉发来的到家消息后,抱着男人的脖子想要入睡,却突然没了睡意,软糯地开口问道,“老公,择一和晚愉的事情,你怎么看?”
男人搂着她,许是欢愉过后的原因,低沉的嗓音里透着一缕止不住的愉悦,“用眼睛看。”
布桐:“……”
“我跟你说认真的呢。”
“我就是在说认真的,老婆,你现在是惊弓之鸟,因为晚愉被楼星宇骗了,所以你恨不得她赶紧认清现状,遵从自己的内心跟择一在一起,你这叫皇帝不急太监急。”
“谁是太监?”布桐咯咯笑出声,伸手去挠他的痒,“你才是太监呢!”
男人一把握住她造次的手,幽深的双眸里漫出了饶有兴致的笑意,“哦?我刚刚没表现好,让太太误以为我是太监?那我们再来一次,让我好好证明证明,嗯?”
布桐:“……”
“不行,我口误,口误!你不是太监,我是太监行了吧?”
男人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眉心,“乖,求生欲越来越强了。”
布桐咽了咽口水,大哥,就你这体力,没点求生欲还真的能被你折腾死!
“难道我是太爱多管闲事了吗?”布桐自嘲地笑了笑,“可是看见他们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却不能在一起,我心里着急。”
“他们两个都是你最亲最爱的人,你当然着急,自家人的事怎么能算是多管闲事呢?只是归根结底,能不能在一起要看他们的缘分,你这个神助攻做得已经够多了,其他的交给上天安排就好。”
布桐想了想,点点头,“也是,我能做的都已经尽量做了,总不能把他们绑在一起,逼迫他们在一起吧,算了,顺其自然吧,不然我真的成太监了。”
“乖,把这些事情放在一边,我们好好过个春节,”厉景琛亲了一下她的脸蛋,“这还是女儿出生以来,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春节。”
“嗯,我已经安排好摄影师了,到时候会来家里跟拍,多拍点照片留念。”布桐弯了弯唇角,“只可惜啊,今年的人少了很多……”
“聚散终有时,你要相信,如果你很想见到一个人,总有一天能见到的。”
布桐的鼻子酸酸的,紧紧抱着他,紧紧闭上了眼睛。
但愿有那么一天,真的还能再见到那些想念的人……
……
转眼一星期的时间过去,年初三这天,黎晚愉便从乡下回到了帝都,带了一后备箱的土特产回来,一进屋便抱着争争和小月牙亲了又亲。
“晚愉阿姨,你要亲就亲妹妹好了,我是大男孩了,你以后不能这样亲我了。”严争一脸严肃的道。
黎晚愉:“……”
“小屁孩,你想什么呢,你晚愉阿姨我可是陪着你长大的,你居然这样嫌弃我?”
“不是嫌弃,而是我现在已经过了亲亲抱抱的年纪了,爸爸说了,男孩子不能老腻腻歪歪的,表达爱意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亲的。”
黎晚愉:“……???”
“小子,你被你爸爸骗了,他只是单纯地不想让你亲你妈妈而已,懂吗?”
“才不是这样呢,太爷爷也是这么说的,说男孩子必须独立,不能太过依赖妈妈。”
“……好吧,既然太爷爷也这么说,那你照做好了。”
三个人正聊得开心,小月牙突然眼睛一弯,爬下沙发冲着楼梯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舅舅!舅舅!”
黎晚愉的心蓦地一颤,转头望去,果然看见一身深色西装的江择一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个保镖,拎着一个大行李箱。
“宝贝月牙儿,舅舅举个高高。”江择一抱起小月牙,在空中转了两圈,小月牙甜美的笑声在偌大精致的客厅里蔓延开来。
江择一停下来,稳稳地抱着小月牙走过来,这才看见黎晚愉,点了一下头,表示打招呼。
黎晚愉的心扑通扑通狂跳了两下,稳住思绪,问道,“你这是要出远门吗?”
“嗯,接了个案子,要飞一趟英国。”
“什么时候走啊?”
“一小时后的飞机,现在就走。”
江择一说完,便开始跟严争和小月牙告别,等告别完,才看见黎晚愉坐在沙发上,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怎么,有事?”江择一顺嘴问道。
“……”黎晚愉揪着衣角,好半天才开口道,“本来有点事情想跟你说的,但是既然你赶时间的话,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
江择一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反正你找我也不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的确什么时候说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