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晨的双手紧紧攥着方向盘,“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一直都没有发现,林澈早就对布桐有非分之想了,你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交往过的几任女朋友,都跟布桐有相似之处,眼睛像布桐的,他就只吻对方的眼睛,嘴巴像布桐的,他就只跟对方接吻不亲其他地方,你说他是不是心理变态!”
黎晚愉狠狠打了一个哆嗦,虽然她早在向晨被绑架、林澈去救的那一次,就无意中在他睡着时听见他喊出了布桐的名字,猜测到他喜欢布桐,可是没想到还有这样可怕的事情。
他的心机之深,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黎晚愉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的道,“向晨,你听我说,凭你一个人,是扳不倒他的,你必须把自己藏好,千万不能让林澈知道你已经告诉了我这件事情,等我找到机会,你愿意出来当面指证他吗?”
“我愿意!”向晨毫不犹豫的道。
“好,你相信我,林澈现在虽然风头正盛,但是聚星集团的股份现在全部都在布桐手里,只要失去了布桐的信任,他将会一无所有,到时候布家可以保护好你和你的家人的,你不用担心。”
“我相信你,也相信布桐是个明事理辨是非的人,我等你的消息。”
黎晚愉拍了拍她的肩膀,“之前我打过你一个耳光,现在我正式向你和你的孩子道歉,等这件事情尘埃落定,我会加倍还给你。”
向晨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她摇了摇头,“我不要你还,我要林澈还,我要他血债血偿!”
“好,你务必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让他注意到你的存在,我现在就回家找布桐。”
“嗯,我把我的号码给你,你任何时候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相互交换了号码后,黎晚愉下车,回到了自己车上,吩咐司机开车,直接回了和颐公寓。
向晨坐在车里,重新点上了一根烟,安静地抽完之后,才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
“喂?”对方很快接起。
“我都按你的吩咐,一字不落地告诉她了,她好像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脑残,应该是相信了我说的话。”
“我知道了,你现在去我指定的地点,我会派人去接你到星月湾暂住,那里是帝都最安全的地方,你在国外的家人我也已经派人24小时保护,就算林澈知道了什么,也伤害不了你们。”
向晨紧紧攥住手机,咬牙道,“只要能保护好我的家人就行,至于我,贱命一条,活着也是受罪,如果能有机会跟林澈同归于尽,我求之不得。”
“向晨,我老大曾经说过,死特别容易,但是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情,不就是看走了眼被渣男害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你报了仇,还可以继续谈恋爱结婚,生不了孩子就去领养一个,这个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懂吗?像林澈这样的恶人应该有恶报,你不是恶人,所以应该幸福。”
向晨终于控制不住,捂着嘴痛哭出声,痛苦的哭声久久不曾落下……
……
黎晚愉急匆匆地回到和颐公寓,布桐和小丁正跟两个孩子在吃午饭。
“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布桐疑惑地问道,“一般不都要跟剧组的人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吗……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不放心小月牙,所以没去吃饭,”黎晚愉换了鞋走上前,正严争正在喂小月牙吃饭,对布桐道,“布桐,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想跟你说。”
“有什么话也得先吃完饭再说啊,你早餐都没吃几口,一定饿了,先吃饭。”
“我真的有急事,你先别吃了,跟我来。”黎晚愉拉起她就往卧室走去。
“小丁,帮我看着孩子。”布桐吩咐道。
“小姐放心吧。”
黎晚愉关上门,拉着布桐到落地窗边的沙发上坐下,认真地看着她,“布桐,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听清楚了。”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
“你听好了……”黎晚愉把向晨说的话详细说了一遍。
布桐越听,脸色越是苍白,最后,整个人都树起了鸡皮疙瘩。
“怎么会是这样?”布桐咽了咽口水,惴惴不安,“澈哥居然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忍心伤害?而且他明明说是这两年在巴黎的时候才对我产生亲情以外的感情的!”
黎晚愉拿出手机,找出了几张照片递给她看,“这是我刚刚在回来的路上搜到的,他交往的每一任女朋友都是明星,不是歌手就是演员或模特,她们的照片都能搜得到,你仔细看看,正如向晨所说,她们每个人身上几乎都有一个地方长得像你。”
布桐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为什么要骗我?他怎么可以这样!”
“布桐,林澈喜欢你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表白,为什么明明心狠手辣连亲骨肉都能害却要装作一副善良的样子,他隐藏得那么深,居然连表爷爷这种阅人无数的人都没看清他,这种人太可怕了,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布家!”
黎晚愉没有把林澈害表爷爷的事情告诉布桐,毕竟现在手头上没有足够的证据,就算有证据,她也不能直接告诉,因为按照布桐的性格,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找林澈拼命。
但庆幸的是,向晨今天说的事情,足够让布桐看清林澈,并且把他赶出布家,这样一来,她最起码不用每天担惊受怕地害怕林澈会对表爷爷下手了。
只要能先把林澈赶出布家,剩下的证据,再慢慢找。
布桐脸色苍白,感觉一股寒意,须臾从脚底窜了上来,直接蔓延至她的四肢百骸。
黎晚愉见她不说话,伸手握住她的手,惊呼道,“布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布桐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你放心。”
“布桐表妹,你是不是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啊?”黎晚愉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