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澈哥,桐桐知道你喜欢她吗?”
林澈的眸光黯淡了几分,“我不想给她施加压力,我只想默默地守护在她们母女两个人身边照顾她们,可是既然你提出了要让桐桐去相亲,要让她去接纳一段新的感情,你觉得我还坐得住?”
“澈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江择一看着他,“你是什么时候对桐桐产生爱情的?”
林澈静默了几秒钟,道,“可能就是当初看见她割腕,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时候吧,突然发现,我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她活下去。”
他自然是不能告诉江择一,自己从很早之前就爱上了布桐,江择一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律师,最擅长找漏洞,而且他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一个这么善于隐藏的人,否则江择一长久以来对他无条件的信任,将会完全崩塌。
江择一闻言,点了点头,“原来是在那个时候……”
“择一,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给桐桐的爱,不会比任何人少,我也会照顾好月牙儿,把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抚养。”
江择一没说话,依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但一时之间又想不通究竟是哪里不对。
“择一,你是桐桐的亲哥哥,她的婚姻大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所以我知道我想娶她,必须经过你的同意,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澈哥,我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江择一敛了敛神,道,“只不过这件事情太突然了,我还没想明白。”
“这件事情不是你想不想得明白的问题,而是要重点考虑到月牙儿,不是吗?”
“当然,可是这件事情太大了,我得好好想想。”
“好,我会给你时间,我也会去跟桐桐表明态度,我只希望,你不要怀疑我的真心。”林澈站起身,“我该去给月牙儿洗澡了,她白天没怎么睡,今晚得早点睡觉。”
“嗯,澈哥晚安。”
“晚安。”
……
黎晚愉跟布桐对好戏,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她去厨房倒了杯水喝,拉了个女佣过来,假装顺嘴问道,“小月牙睡了吗?”
“晚愉小姐,林总已经抱小小姐上楼休息了。”女佣恭敬的回。
“知道了。”黎晚愉喝了一口水,陷入了沉思。
这几年里,林澈表现得无可挑剔,她始终无法找到他害表爷爷想要侵占布家的证据,所以只能默默守在表爷爷和布桐身边防着他。
快要三年过去了,林澈没有任何大动作,只是润物无声地让小月牙离不开他,让家里的佣人改叫叫他“林总”而不是“小澈少爷”,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她隐约能感觉到,他想取代厉景琛的心,已经压不住了。
黎晚愉眸光定了定,放下水杯,直接去了江择一的房间外,敲响了门。
可她敲了好几下,江择一都没来开门。
黎晚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江择一打了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但却没有人接听。
黎晚愉把耳朵凑到门上,隐隐约约听见里面传来手机铃声。
手机在房间里呀,难道人不在?
黎晚愉又敲了敲门,怕自己动静太大引来林澈,四下张望了一眼,拧开门把悄悄走了进去。
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还在响,屋内却没有人,黎晚愉一边走进去,一边挂上了电话。
她刚走到一半,“咔”的一声,一旁浴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黎晚愉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伴随着氤氲朦胧的雾气,腰间裹着白色浴巾的男人猛然撞进她的眼底。
江择一一手扶着门把,一手拿着毛巾擦头发,水珠顺着他宽阔的胸膛流淌而下,顺着几块肌理分明的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往浴巾里流。
“靠!你身材怎么这么好!”黎晚愉脱口而出。
江择一被突然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女人吓了一跳,眉心一拧,“你怎么在这里?”
“我找你有事啊,敲门没人应,打电话又不接,怕你猝死在房间里,就进来了。”
“我谢谢你的好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要猝死也是你先猝死。”江择一白了他一眼,走到沙发上拿起手机。
黎晚愉跟了上去,“我可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我问你,小澈哥哥来找你干嘛?是不是说布桐的事情?”
江择一扭头看着她,“怎么?这么多年了,还是对澈哥贼心不死啊?”
“……关你什么事?我是关心布桐表妹,你赶紧说,他究竟单独跟你说了什么?”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啊。”
“……凭我是布桐的表姐行了吧!”
“你是表姐了不起?我还是表哥呢,我偏不告诉你。”江择一拿着快要没电的手机,想要转身去床头充电。
黎晚愉下意识地想要拉住他,伸手揪住了他的浴巾,“你别走!”
下一秒,江择一腰间的浴巾直接被拽了下来,男人极具爆发力的身体就这么一丝不挂地展现在她的眼前。
“啊——”黎晚愉愣愣地看着某个她从未见识过的地方看了三秒后,尖叫出声,“江择一你这个流氓,我要打死你!”
江择一的脸黑如锅底,伸手握住了她胡乱砸过来的拳头,“黎晚愉,你敢觊觎我?”
“……谁觊觎你了?明明是你在耍流氓!”黎晚愉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脸蛋憋红得像番茄,“你这个老色鬼,看上去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没想到骨子里居然是个暴露狂!你以为你长得帅身材好所有女人都会对你有感觉有反应了?你看错人了,最起码我不是!”
江择一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确定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了!”黎晚愉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她的鼻子里涌了出来。
她的一只手因为去打江择一被他抓住了,便抬起另一只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黎晚愉的双眸蓦地撑大,这才反应过来江择一说的是什么意思。
阿西巴!
她就看了江择一的身体一眼,这就不争气地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