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道啊,这照片还是我刚刚到处找姑爷的时候,去机场接他的司机拍给我的呢。”
江择一把手机还给他,“问问这个司机律画家的地址,我们现在过去。”
“哦哦。”
……
钱进开着车,来到市区一处高档的住宅区,这里管理严格,在门外被保安拦了下来,说是没有业主的允许不让进。
钱进打电话给了司机,司机出来迎接,这才让他们进去。
“择少,钱进,你们可千万不能告诉boss是我泄的密啊,不然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我是看boss跟那个女人一起下的飞机,不但没回家,还直接来这里了,所以赶紧告诉你,问问该怎么办才好,这要是让太太知道了,那还得了?”司机一边领着他们进电梯,一边愁眉苦脸地开口道。
“放心,不会让你有事的,”江择一冷着脸,“你是说,律画是和景琛一起下的飞机,他们一起出的国?”
“是不是一起出国我不知道,但的确是一起回来的。”司机笃定的道。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司机带着他们来到一扇门前,按下了门铃。
“没一会儿,门便被人打开,穿着一件性感黑色蕾丝连衣裙的律画过来开门,一见门外的人,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起来。
“是送蛋糕的来了吗?”屋内传来一个低沉温柔的嗓音,正是厉景琛的,“把蛋糕先放进冰箱,先过来陪我做饭。”
“不是……”律画敛了敛神,开口道,“景琛,应该是来找你的。”
穿着拖鞋的脚步声传来,厉景琛穿着一身简单的黑衬衫黑西裤,袖子高高挽起,手上湿哒哒的,看样子正在洗菜。
门外的江择一和钱进,震惊地看着一脸镇定而冷然的男人,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厉景琛走上前,将律画往后拉了一步,护在身后,“有事吗?”
“姑爷,您……您没事吧?”钱进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要不是这张脸没变,他真的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您怎么不回家啊?小姐在家等着给您过生日呢,您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干嘛?”
男人眸光一凛,凌厉的双眸瞪向他,“别一口一个这个女人,布家的教养就教出你这种没素质的下人吗?我的女人,是你可以轻视的,嗯?”
钱进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怔怔地看着他,“姑……姑爷……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您说律画是……您的女人?”
“滚,别在这影响我的二人世界,让我过一个清静的生日。”厉景琛上前两步,扶着门准备关上。
江择一抬手,在门快要关上的时候挡住,用力一推,迈开长腿走了进去,一把拎起律画丢出了门外。
“砰!”的一声,门被江择一关上,顺手反锁上。
门外传来律画的敲门声,但很快便消失不见,应该是被钱进阻止了。
屋内,两个男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对立而战,四目相对,无声地交锋着。
“琛哥,”江择一换了称呼,冷静的道,“你跟布桐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她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了?桐桐年纪小不懂事,你让着点她,我会帮你说她的。”
厉景琛转身走到沙发上,慵懒地坐了下来,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整理着衬衫袖口,漫不经心的道,“也不完全是她的问题,就是时间久了,对她有点腻了,你也是男人,应该能体会我的心情的,不过你放心,等律画给我过完生日,我还是会回去的,所以你们别来打扰我,赶紧走。”
“琛哥!”江择一走上前,试图将他看得更真切一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你吼什么?”厉景琛抬眸,冷厉地看着他,“这都什么年代了,尤其是像我这样的男人,生命里怎么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有什么稀奇的。”
“厉景琛!”江择一彻底怒了,但还是克制着没有动手,只是咬着牙,一字一句的道,“我知道这一定不是你的心里话,你是爷爷收养的,我不信你会这么对待布桐,不管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天塌下来,我们一起扛。”
“择一,你了解我多少,嗯?”厉景琛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爷爷是收养过我几年没错,但我五岁就离开布家了,这些年,你见过我吗?跟我接触过吗?了解过我吗?你不会是想让我按着你期待的样子,跟布桐过一辈子吧?那我还真做不到。”
“厉景琛,”江择一的脸阴郁得如海上的暴风雨前奏,“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我没有失心疯,只是突然不想陪你们这群小朋友玩了而已,”男人淡笑着道,“布桐是很美,美得无可挑剔,我当然想睡她了,原本以为能睡久一点,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腻味了,再加上爷爷现在也醒不过来了,跟个活死人没有区别,我想要的东西恐怕是得不到了,还陪着你们耗时间干什么……”
江择一的双手紧握成拳,咬着牙问道,“你想得到什么?”
厉景琛毫不掩饰地开口,“布家。”
“聚星集团不是已经在你的手里了吗?”
“说你天真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你以为我会稀罕聚星?”厉景琛冷笑一声,“聚星比得上我的unusual集团吗?只要我愿意,再创造出十个聚星都不是难事,我稀罕它做什么?”
江择一根本维持不了什么风度,低吼出声,“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厉景琛坐直了身体,认真地看着他,“有件事情,别人可能都不知道,包括你,但是我却知道,爷爷是开国功臣,他有特权,那就是调用军队的权利,这个权利是可以承袭的,也就是说,只要他把这个权利交给谁,那就是谁的,我要的,是这个。”
江择一怔了怔,他的确不知道,爷爷居然还有这样的权利,这个权利,无疑比任何财富和地位都来得高贵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