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琛的嗓音冷了下来,“这么大的事情你现在才说?”
秘书害怕得快要哭出来,“对不起厉总,慕总根本没有老婆,所以我以为他又想偷懒找借口不开会才会这么说的……”
“滚。”
“是,厉总。”
电话这端,布桐的太阳穴突突狂跳了两下,“老公,西临说的老婆,不会就是诗爷吧?”
“老婆,你别担心,我马上派人去找,不会有事的。”
厉景琛安慰了几句,布桐便催着他去找人,挂上了电话。
“小姐,要不要通知老首长,让他跟警察局说一声,方便找人啊?”钱进提议道。
布桐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确定诗爷是不是真的出事了,还是不要惊动爷爷了,免得他担心,你打电话给澈哥,警察局那边澈哥出面的效果跟爷爷是一样的,小丁,你去帮我跟黎导请假,诗爷没找到我也静不下心来工作,先找到她再说。”
“是,小姐。”
十几分钟后,布桐便坐上了车,往市区赶去。
“小姐,咱们现在去哪啊?是去聚星跟林总等消息还是去云端国际找姑爷啊?”
“去云端国际吧。”
布桐敲门走进厉景琛办公室的时候,正好看见沈彦和宋迟都在。
“嫂子。”
“太太。”
两个人齐刷刷地打招呼。
布桐着急地走上前,“是不是有诗爷的消息了?”
“这……”宋迟为难地看了厉景琛一眼。
厉景琛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布桐还是能感觉到一丝凝重。
布桐明白了什么,走到厉景琛面前,严肃道,“老公,不管出了什么事,你都不要刻意瞒着我。”
“你先别急,我没想瞒你,”男人柔声安慰了一句,这才吩咐道,“实话实说。”
“是,”宋迟汇报道,“嫂子,你也知道,慕总的家人都不在帝都,他这个人又吊儿郎当的,经常在外面宿醉不着家,老大之前在他手机里装了定位系统,就算是关机状态也能找到他,接到你的电话后,老大让我去找到慕总的定位,我派人按着定位上的地址找过去,在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内找到了慕总的车和手机,以及……这个。”
“这是诗爷的丝巾!”布桐一眼认出了宋迟递上来的脏兮兮的丝巾,上面还沾着泥土,“这是我送给诗爷的,她最喜欢了,平时都舍不得戴的,怎么脏成这样了,诗爷和西临他们人呢?”
“那里没人,但是地上有新鲜的血迹,已经送去化验了,如果他们是被绑架,恐怕是绑匪已经把他们转移了。”
“绑架……”布桐身体一颤,“怎么会这样……”
厉景琛站起身,扶着女孩去沙发上坐下,“老婆,你别急,我已经让警局那边调出了全市的监控,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的。”
布桐努力保持着镇定,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诗爷平时做事情虽然雷厉风行,但很懂得把握分寸,不会轻易得罪人的,所以被绑架应该只是求财吧?钱进,你让澈哥准备好现金,以备不时之需。”
钱进,“是,小姐,我马上打电话。”
沈彦这边很快收到了警察局那边打来的电话,挂上电话后,就把手机里收到的视频投影到墙上播放。
“boss,这是警察局那边找到的诗爷最后出现的地方。”
画面里,只见唐诗的车行驶在空旷的路上,突然有一辆轿车从后面追上来,拦在了她面前。
唐诗一个急刹车,才没有撞上去,旋即气冲冲地下车上前敲车门。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衣黑裤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没说两句话,就突然勒住唐诗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口鼻。
唐诗像是昏迷了过去,轻而易举地被男人塞到了汽车后座,扬长而去。
“诗爷真的被绑架了!”布桐急得不行,“沈彦,你把画面放大,看看能不能看清楚绑匪的脸。”
“是,”沈彦一边照做,一边汇报道,“太太,虽然现在的路面监控都是高清的,但是距离太远,不一定能看清。”
果不其然,放大之后的画面变得模糊,而且那个男人还刻意低着头,很好地挡住了自己的脸。
“boss,太太,警察局那边汇报说,绑匪的车是套牌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个收费站,那个收费站是通往废弃工厂的必经之路,出了收费站就是荒无人烟的地段,并没有布监控,所以警察局那边也没办法查了,只能等绑匪打来电话或者那辆车重新出现。”
“那如果,不是为了求财,也不准备打电话来要钱呢?”冷静得跟当下的紧张气氛格格不入的厉景琛突然开口道。
“老公,你什么意思啊?”布桐想起沈彦说的废弃工厂地上的血迹,脸色白了下来,“不是求财,难道是仇家寻仇,要诗爷的命?”
“不仅要命,而且还是熟人作案,”厉景琛抬手指了指墙上定格住的画面,“你看那个人的左手。”
布桐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不对劲,那个绑匪的左手黑乎乎的,看上去,像是戴着一只黑色的手套,而右手上并没有。
“……是萧愈?”布桐忍不住哆嗦了起来,她记得,萧愈的左手上,一般都会戴手套的,“他为什么要绑架诗爷啊?”
“我有萧愈的号码,我打给他。”钱进拿出电话拨了出去,没一会儿就放了下来,“萧愈也关机了。”
布桐猛地抓住厉景琛的手,“老公,萧愈该不会是记恨诗爷断了他一根手指头,才会绑架诗爷的吧?他不会真想杀了诗爷吧?”
男人握住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容,“你别急,既然知道是萧愈做的,我们就能找到他们,沈彦,通知警察局。”
“是,boss。”
布桐使劲地摇着头,“不行啊,等警察找到他们,诗爷说不定早就没命了。”
“老大,嫂子,你们说,萧愈要找诗爷报仇,把慕总叫去干嘛?慕总可是个练家子,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宋迟摸着下巴,仔细地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