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布桐疼得弓起了身子,眼泪如肆虐的洪水,控制不住地奔涌而出。
可是这一切并没有在这里结束。
像是有一场前所未有的狂风暴雨,带着冲刷整个世界的决绝,将她彻底席卷……
……
直至夜幕降临,主卧里起起伏伏的一幕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男人靠坐在床头,点燃了一根烟,静静徐徐地抽着。
轻轻袅袅的烟雾,氤氲了他俊美无俦的脸,半裸着的胸膛上那一道道醒目的抓痕,更为他平添了几分狂野的性感。
厉景琛转过头,隔着腾起的烟雾,望向了躺在他身旁昏睡过去的女孩。
如果不是她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或许这一切,并没有这么快停止。
一切情绪皆归于平静之后,男人自责地闭上了双眼。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这般失去理智。
可仅仅是因为生气吗?
或许不是的。
是这个日思夜想的念头,早就在他的心里以无法阻挡的趋势生长,只不过借着失去理智,遵从自己的本心,去执行了而已。
忍了这么久,终究还是没能给她一个圆满的新婚之夜。
他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她面前总能轻而易举地分崩离析。
呵,男人的这点劣根性……
厉景琛重重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扔在地上,转过身,抚摸着女孩的脸蛋。
睡梦中的女孩,像是条件反射般,紧紧蹙起了眉,满脸的不安。
男人深邃的眼底闪过心疼,掀开被子起身,穿上衣服,开门走出了主卧。
……
餐厅里,吴妈一边担忧着楼上的情形,一边哄着严争吃饭。
“争争啊,我的小祖宗,你赶紧吃吧,别添乱了,一会儿你爸爸妈妈看见你这副样子该不高兴了……”
严争始终重复着那三个字:“妈妈呢?”
“妈妈晚点再下来吃,你先吃吧。”
“我要去找妈妈。”严争哧溜一下滑到了地上,往门外跑去。
“争争,你别去……”吴妈急忙刚下碗筷追上去,一抬头,看见严争迎面撞在了高大笔挺的男人身上。
“爸爸,”严争抬头看着厉景琛,开口问,“妈妈呢?”
厉景琛眸光深了深,“坐回去吃饭,妈妈不舒服,不许去打扰她。”
严争不高兴地撅起嘴。
吴妈急忙上前把他抱回到餐椅上坐好。
“去找一个医术好信得过的女医生,动作要快。”男人吩咐了一句,转身走出了餐厅。
吴妈心惊胆战了一下午,不敢上楼打扰,没想到真的出事了,急忙打电话联系了医生过来。
看着像是三十出头的女医生被吴妈带进主卧,上前跟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颔首打了招呼,“厉总好。”
厉景琛摆摆手,“去看看我太太。”
“是,厉总。”女医生不敢耽搁,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才摘掉手上的医用手套,重新走到沙发前汇报道,“厉总,布小姐……厉太太是……是……”
厉景琛不悦地皱起了眉,“是什么,赶紧说!”
医生定了定神,才继续开口道,“夫妻生活过度,加上她是第一次,所以体力不支才会晕过去,那个地方……有点红肿,可能需要上点药。”
劲爆啊,当红女明星布桐嫁的人居然不是呼声最高的楚牧,而是帝都新贵厉景琛,还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厉景琛点了点头,“药留下,我自己上,你去楼下候着,暂时留用。”
“是,谢谢厉总。”女医生感激地点头。
“夏医生,跟我来吧。”吴妈领着女医生走出主卧,开口道,“夏医生,今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吧?”
夏医生秒懂,“当然,我一定会保守秘密。”
“那就好,我们家先生说留用,意思就是聘请你了,我们家的工资,是你在医院上班的三倍,工作量很少,家里只有三口人需要照顾,而且你的主要职责,一定是在我们家太太身上的,所以会很轻松。”
“谢谢吴管家,我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太太的。”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休息室。”
……
厉景琛刚给布桐上好药,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
他收起药膏,帮布桐盖好被子,起身走了出去。
吴妈和两个保镖正拼命拦着一个男人,“这位先生,您这是擅闯私宅,您不能进去的。”
“给我滚开!”江择一恼怒的道。
“放开他。”男人关上主卧的门,迈开长腿走上前,“你怎么来了?”
保镖一听是先生认识的人,急忙松开了他,往旁边退开了两步。
“先生,这位先生什么话都没说,就闯了进来,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朋友。”吴妈急忙汇报道。
男人语气寡淡,“他是太太的表哥,你们先下去吧。”
“是。”吴妈带着两个保镖下了楼。
“布桐人呢?”江择一怒视着厉景琛,视线落在他身后的那扇门上,“你把她怎么了?”
厉景琛淡淡一笑,“唐诗还真是机智,自己进不来,又不敢告诉爷爷,让你来管。”
“少废话,厉景琛我告诉你,别管你是什么帝都新贵,你就是天王老子,都不能动我妹一根头发。”江择一警告完,往主卧走去。
厉景琛伸手拦住了他,“布桐休息了。”
“呵,我妹我会不了解吗?她可没有这么早睡的习惯,给我滚开!”江择一一把推开了他,直接走进了主卧。
灯光昏暗暧昧的卧室内,女孩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空气中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旖旎气息,正常人一看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厉、景、琛。”江择一俊美优雅的脸上瞬间乌云密布,双手渐渐紧握成拳,转身,对着身后的男人脸上狠狠一拳。
厉景琛被打得往旁边退开了两步,缓缓转过身,擦了擦嘴角的血,笑道,“出完气了?现在给我出去。”
江择一一把揪住他身前的衣襟,咬牙道,“大白天的,你把她折磨成这个样子,嗯?”
厉景琛勾起唇角,“我和布桐是夫妻,在自己房里做点该做的事,需要挑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