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老爷子惊呼,“老厉!”
“爸,您怎么了?”厉铭急忙及时扶住了他,“快叫救护车!”
“别拍了,你们不许拍了!信不信我告到你们把牢底坐穿!”杨怀英哭着上前拦住拿着手机在对着厉思源拍摄的记者们。
唐诗没心情去管厉家的人,见布老爷子有张妈和钱进陪着,走出了卧室,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梳妆台边的地上找到了布桐的手机。
唐诗知道布桐的密码,轻而易举地打开了她的手机,上面显示还在录音。
唐诗停止了录音,放在耳边从头开始播放,听到里面的内容,胸口剧烈地起伏了起来。
厉思源……这一次,不弄死你,我誓不姓唐!
唐诗强稳住情绪,翻看着通话记录,除了她打来的未接来电,最后一次通话,是布桐主动打给厉景琛的。
也就是说,布桐现在很有可能跟厉景琛在一起。
唐诗直接给厉景琛打了过去,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听,就在她想挂掉的时候,才传来厉景琛低沉紧绷的嗓音,“喂。”
“厉景琛?”唐诗隐约听见那端的水声和女孩闷哼的撒娇声,一颗心瞬间提了起来,“你们在哪里?桐桐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医生马上就到了,但是生日会怕是去不了了,你想办法解决吧。”
唐诗刚想追问,电话便直接被挂断。
……
偌大奢华的浴室里,半跪在浴缸边的男人,随手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单手握住了女孩的肩膀,哑声道,“布桐,你别动。”
“厉景琛……”女孩坐在放满了冷水的浴缸里,颤抖的嗓音里染上了一抹哭腔,双手死死拽住男人的白衬衫,“我好难受啊,真的好难受……”
厉景琛喉结一滚,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布桐,你现在不清醒,你别乱动,坚持一会儿,医生马上来了。”
“我很清醒……”布桐睁大了一双清澈见底又有些迷离的眼眸,定定地看着男人俊美的脸,“我知道是你……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所以……可以的对不对?”
厉景琛闭了闭眼,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又何尝不想……
“不可以,”男人坚决地开口,像是在告诉布桐,也在告诉自己,“布桐,真的不可以,你乖乖坐好。”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女孩迷离的双眼扑闪了几下,着急地问道,“是因为我之前欠你的吻没有还,你担心我言而无信,不肯再帮我了对不对?我还,我现在就还!”
还没等厉景琛反应过来,布桐就抱住了他的脖颈,直接凑上前,吻住了他的唇。
“唔……”男人的瞳孔骤然紧缩了一下,像是被点住了穴道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浴室的门在这时突然被打开,邪魅的嗓音响起,“哇,限量级大片啊,你自己当解药还装什么柳下惠叫我找医生啊,走了。”
厉景琛捧起女孩的脸,离开了她的唇,阴着脸不悦道,“给我滚回来!”
“行行行,谁叫我做错事了,”慕西临无奈摊手,“医生在外面,你抱她出来吧。”
厉景琛等慕西临离开,才将布桐从浴缸里抱了出来,给她换上了一件厚软的睡袍。
将女孩打横抱起,男人迈开长腿,走出了浴室。
慕西临找来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医生,等厉景琛将女孩放到床上,便上前帮她检查身体。
打了针的布桐,渐渐安静了下来,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
厉景琛捏了捏眉心,无奈地轻叹了一口气。
小野猫真是太能折磨人了,他长这么大,从没有像刚刚那几十分钟里那么煎熬过。
“厉总,布小姐没什么大碍,睡一觉就好了,”女医生走上前,双手递上了一支药膏,“这个药膏,嘴巴和脸上都能用。”
厉景琛接了过来,“去开个房间,今晚你留在酒店待命。”
“是,厉总。”
女医生恭敬颔首后离开。
厉景琛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慕西临,“你的过补完了?还有时间在这里看戏?”
慕西临一个激灵,“不敢看不敢看,您老人家消消气,我赶紧再去补过。”
说完,麻溜儿滚蛋了。
厉景琛去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再次出来的时候,身上穿了件白色的浴袍。
他来到床边坐下,拿起一旁的药膏,挤在指腹上,轻轻擦在女孩红肿的左脸上和咬破的嘴唇上。
女孩皱了皱眉,像是感觉到了疼痛,轻轻闷哼了一声,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厉景琛盯着女孩脸上清晰可见的手指印,菲薄的唇渐渐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连重话都不敢说一句的女孩,厉思源居然敢打。
这笔账,他一定会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
厉盛在交代完厉思源,看着他走进电梯上楼后,刚想返回宴会厅,手臂就被拉住。
厉盛一转身,看见一脸笑意的年轻女人,脸色顿时剧变,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看见,将女人拉进了楼梯间,压低嗓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人家的排卵日,医生说了,不能错过这样的日子,否则怀孕的几率就更低了。”叶蓁蓁撒娇道。
“我跟你说过了,今天我有事,就不能改天吗?”厉盛皱眉道。
叶蓁蓁挽着他的手臂,“我知道你有事,所以没让你去找我,换我来找你,我已经在楼上开好房间了,我们现在就去办事,不会影响你的正事的。”
“胡闹!”厉盛急忙推开了她的手,“我得在这盯着,万一出什么岔子可就功亏一篑了,再说我爸还在这,我不能消失太久的。”
“厉盛,我给你面子你不要不接!”叶蓁蓁委屈地控诉道,“我已经一再忍让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二十岁跟了你,到现在已经整整十年了,我有逼过你什么吗?”叶蓁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明显动了气,“我不求名分,不求你每天陪着我,我什么都不求,只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可以有一个寄托,你都不肯满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