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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能感觉到,罪恶之都要变天了。
来紫园找麻烦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但是从始至终,霍冥从来都没有露过面。
这会儿霍冥并不在罪恶之都,他已经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怎么样?这种病能治么?”
他面前站着的都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医学教授,专攻疑难杂症,但是所有人都对着这几份寥寥无几的病例蹙眉。
现在世界上的那些疑难杂症,从来不会这么密切的集中在某一个家族。
而余家的这种病,从来没有在其他人的身上出现过,也就是说,所有的例子全是出现在余家。
而仅有的病例,也就那么一两个,根本找不出医治的办法。
霍冥又说时间不多,希望越快越好,一种重大疑难杂症,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就被攻克,何况他们现在连这种病的诱发点是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知道它会遗传外,其他一无所知。
“霍先生,我们理解你想要救妻子的心情,可是这种病症想要靠着现代医学攻克实在太困难,我们就算不吃不喝的研究,起码也得十年以上,这是我们遇到过的最邪门的一种遗传病。”
霍权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十年?他哪里有这么多时间。
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谁也不知道时婳什么时候会发病。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她的半只脚随时都在鬼门关上踏着。
这种病若是治不好,他睡觉都不安心。
教授们开了一天的会,依旧没得出什么结论,最后给出了一个十年的期限。
霍权辞深知,自己是等不起的,别说十年,就是一年,他都等不起。
他匆匆坐上下面停着的车,眉宇满是疲惫。
这几天他一直往世界各地飞,只要听说哪里的教授厉害,他就会赶过去,将仅有的病例拿给对方看。
但是跑了这么几处,依旧没有人对这个病有信心。
他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沙哑,“去机场,换个地方吧。”
司机连忙点头,将车往机场开。
然而与此同时,紫园又迎来了一波客人。
这一次是大长老亲自过来,大长老是霍权辞的亲爷爷,谁都不敢拦。
郁白焰连忙给霍权辞打了一个电话,问问对方该怎么办。
大长老若是硬闯,没有一个人能拦下对方。
霍权辞眉心拧紧,“白焰,把时婳藏起来,我爷爷他什么都不怕,他更不在乎自己的命,若是让他知道时婳的存在,他会先开枪打死时婳,再想着怎么办。”
这就是老爷子的作风,他不会顾及什么后果,会先把麻烦解决掉再说。
他也不会顾及和霍权辞的亲情,这些都不如霍家的利益重要。
郁白焰听到霍权辞的话,连忙去了时婳的卧室,“你先去小司的实验室,小司的实验室是紫园的秘密基地,除了我和阿冥,没人知道那个地方。”
就这样,时婳来到了紫园的地下。
司若尘从来到这里后,每天就想着研究虫子,早就忘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现在看到时婳,他只偏了一下头,便又继续研究手里的东西。
时婳就坐在楼梯口,想听听外面的动静。
楼梯口这里有一面监视器,可以监视整个紫园的动静。
她看到大长老带着一群人走了进来。
大长老的脸上满是威严,杵着拐杖在沙发上坐下。
郁白焰已经被人控制住了,这人是霍冥的爷爷,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时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那个女人在哪里?”
大长老的目光四处看了看,让自己的人去楼上搜。
郁白焰被两个人压着,有些狼狈,“大长老,阿冥和那个女人就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听信外面的话,来怀疑自己的孙子。”
大长老冷笑,看了郁白焰一眼,“我当初让你跟在他的身边,不是为了让你包庇他,郁白焰,你要想清楚,谁才是你该效忠的人。”
押着郁白焰的男人拿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了他的喉咙处,意思不言而喻。
今天他若是不说出时婳的下落,他就得死在这里。
大长老想要杀郁白焰,谁都阻止不了,毕竟郁白焰一开始就是大长老的人,他来到霍冥的身边,只是为了扶持霍冥而已。
除非霍冥本人在这里,不然郁白焰必死无疑。
时婳胆战心惊的看着这一幕,她对郁白焰虽然没有好感,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为了她去死。
她打开门就要出去,手腕却被司若尘给拉住了,“你去哪儿?”
时婳有些意外,这个男人居然还记得她?
司若尘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满脸无奈,“你叫时婳吧?我就你和阿冥这么两个朋友,你可不能出事。”
时婳心里一暖,这个男人估计没少做笔记,不然不会记得她的存在。
“我若是不出去,郁白焰就死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司若尘蹙眉,将一个小小的锦囊放到了她的腰上,“这是几只致命的虫子,如果你有危险,就把这个锦囊打开,它们会飞出来杀人,你现在先等几分钟,让它们熟悉你的气味儿,到时候不会误伤你。”
时婳点头,继续看着监视器里的情况。
大长老似乎是狠了心,脸上满是阴沉,“郁白焰,你还是不愿意说出那个女人的下落么?”
郁白焰的脸色煞白,微微扬着头,锋利的匕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线。
只要再往前一些,他的咽喉就会被割破。
“大长老,我已经说了实话,是你不信我。”
“嘭!”
大长老手里的茶杯瞬间摔在了桌上,他猩红着眼睛看向郁白焰,“敬酒不吃吃罚酒!”
用匕首抵着郁白焰的人没有再留情,作势就要将匕首往前推,要了郁白焰的命。
郁白焰闭上眼睛,想着等阿冥回来,估计真的看不到他了。
他早就说过,时婳这女人就是祸害,阿冥却偏偏要留着。
“慢着!”
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时婳扶着门框,抿唇看着这一幕,“大长老,你要找的人是我,别对无辜的人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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