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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婳!!”
刘景淑气得胸腔都在发抖,可时婳已经大踏步的离开。
“权辞,你劝劝她,小满不能去坐牢。”
刘景淑眼看时婳这里没有希望,马上把目光放到了霍权辞身上。
“奶奶,我觉得时婳说的没错。”
霍权辞留下这么淡淡的一句,也跟着离开。
刘景淑的眼里深了深,她看得出来,权辞对时婳已经开始特别了。
她咬牙,喊了医生过来查看林小满的情况。
时婳走出医院后,重重的松了口气,林小满的事情总算是解决了,如果老夫人还是这么不识趣,利用她手里的权利为林小满谋私,那么她会把这件事捅给大众,无论霍家的名誉如何,她都不想管!
她拿出手机,给丁香打了一个电话,“钱已经汇到你们的账户上了,你拿上那些钱,和你妹妹找个学校好好读书,不要被你们的家人找到,那些钱足够你们读完大学,大学一毕业,剩下的看你们自己。”
丁香的眼眶红了红,她们终于要从地狱里解脱了。
“时婳学姐,谢谢你。”
如果没有这个人,她真不知道自己和妹妹会怎么办。
“别谢我,这只是我们的交易而已。”
说完这句,时婳挂了电话,敏锐的感到一双脚停在自己的身后。
这个时间点除了霍权辞,没有别人。
她以为他会在里面陪着老夫人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出来了。
“回家?”
霍权辞的声音很平静,这种平静中带着一丝温暖。
时婳心头一软,淡淡的“嗯”了一声。
刚回到家,她就听说警察把林小满带走了,老夫人并没有阻止。
她的嘴角弯了弯,心情大好。
被林小满陷害了这么多次,今天终于拔除了这棵毒瘤!
刘景淑之所以没有阻止,一是清楚如果自己把林小满扣留下来,时婳肯定会狗急跳墙,二是她的孙子目前是站在时婳那边的,这样难免影响到两人的关系。
她并不是想不通这些关键,不过这次是彻底把时婳给恨上了!
时婳也深知自己和老夫人的关系不会缓和,只要她是寒门的出身,老夫人就会永远厌恶她,所以她也没有特意给对方留面子。
因为心情好,她上楼的脚步都轻快了些。
她来到了霍权辞的书房前,抬手敲了敲。
“进。”
里面传来霍权辞冷冰冰的声音,看来是在处理公事。
时婳推开门,探了一颗脑袋进去。
“老公?”
霍权辞身子一僵,眼里奇迹般的柔和了一些。
“我今天从那张卡里转了一百万出去。”
这是她给丁香的报酬,她自己当然没有这么多钱,多亏霍权辞给她的卡。
虽然一百万对他来说只是小的不能再小的数目,但她还是有必要告诉他。
“嗯。”
霍权辞在键盘上敲打的手指并没有停下,时婳也很识相的没有留在这里打扰。
隔天是周末,最近这段时间都挺忙的,她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医院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老人家的情况已经彻底稳定,这下她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一觉睡到大中午,她慢吞吞的起床洗漱,下楼发现霍权辞已经不在别墅。
她随便吃了一点儿,打算出去逛逛街。
她去了京都最大的商圈,想着给自己买条裙子什么的。
她看中的这款裙子布料很好,摸着滑滑的,一旁的售货员打量了一下她浑身的穿着,马上变得热情起来。
“小姐,你眼光真好,这是今天刚到的新货,整个京都目前就只有这么一条。”
换做平时,时婳不会这么奢侈,可是难得解决了这么多麻烦,她高兴,大手一挥,刚打算买下,一个让人讨厌的女声就传了过来,“这条裙子分明是我先看上的!”
时婳抬眼看去,原来是乔语,冤家路窄。
乔语仰着头,看着她的目光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时婳冷冷的勾着唇瓣,发现这个女人的面色红润,看来那场车祸并没有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
“原来是乔小姐,我还以为你会一辈子躺在床上呢。”
南锦屏可是丝毫没有留情,当初是速度加满撞上去的,没有把人撞死,还真是遗憾。
乔语的眼里划过一抹恶毒,垂在一旁的手紧紧握了起来。
如果不是有时婳的辩护,南锦屏岂止是坐牢这么简单,这个贱女人!
“时婳,你当初给南锦屏做伪证,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
时婳觉得好笑,“乔小姐不要信口雌黄,那分明是你主动撞上去的,我只是站在正义的一边而已。”
“你!”
乔语气得脸上通红,脑子里传来剧烈的疼痛。
这是那场车祸的后遗症,虽然她被抢救回来,可是脑子总会时不时的阵痛,有时疼的她恨不得自杀,这一切都是南锦屏和时婳赐予她的,她早就发过誓,要让这两个女人血债血偿!
这几年她一直在疗养,但是效果微乎其微,在日复一日的折磨里,她对赋予她痛苦的两个女人更加憎恶。
前不久她已经结束疗养从国外回来了,其实她应该继续在那边呆几年的,可是听说南锦屏要出狱,她害怕了,害怕好不容易抢回来的男人会动摇。
“时婳,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和归璨已经领了结婚证,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时婳的瞳孔狠狠一缩,她还真不知道,上次虽然和周归璨见了一面,但那个男人并没有说这件事。
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背叛南锦屏,结果却和其他女人领了结婚证,真是好一个周归璨!
“乔小姐,你知道什么叫后来居上么?”
乔语的眼底恶毒,脑子里疼的更加厉害,“后来居上又怎么样,南锦屏到底还是争不过我!”
“我来告诉你什么叫后来居上,因为前者不争不抢,后者不知礼义廉耻,当事者来者不拒!”
时婳的脸上裹着一层厚重的霜,为南锦屏感到悲哀,心痛!
乔语气得差点儿晕过去,“时婳!归璨根本不爱南锦屏,他和南锦屏的开始就是一场阴谋,虽然我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我清楚,归璨是故意接近南锦屏的,他早就告诉过我,等玩弄了南锦屏,就会和我结婚!”
时婳从来不会听信这些谣言,可是看到乔语说的这么信誓旦旦,她没法冷静。
恰好周归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一种死寂的味道。
时婳冷眼看着他,只觉得这里的空气都变得恶心了。
“归璨,你来了。”
乔语发现他后,连忙想要扑过去,却被周归璨淡淡错开,“买好了么?”
他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也没有往时婳的身上看一眼。
“我刚想买这条裙子,就被时婳抢走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惹人厌烦。”
乔语的声音满是娇俏,和刚刚的盛气凌人比起来,满满的都是违和感。
周归璨的目光总算是放到了时婳的身上,眼波轻微颤动了一下。
时婳讽刺的勾着嘴角,“上次周少看到我的时候,不是表现的挺在乎锦屏的样子么,还解释当初的照片是误会,我听说你和乔小姐结婚了,现在的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自己不会放过锦屏呢,周归璨,你和许长安一样,都让我恶心!”
周归璨的瞳孔狠狠一缩,心里传来一股阵痛。
乔语连忙挡在他的面前,怒视着时婳,“时婳,归璨和南锦屏的事情不是我们外人能够评判的,他们之间隔着的,可是血海深仇!”
“乔语!!”
乔语刚说完话,就被周归璨的一声低喝打断,她吓得身子瑟缩了一下,不敢再乱开口。
时婳却是从她的话里提取了关键词,血海深仇?
可是南锦屏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个,所以这血海深仇是单方面的,是周归璨对南锦屏的,他们的相遇也是周归璨刻意制造,他的目的就是玩弄南锦屏的感情,然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真的爱上了南锦屏。
只是这份爱,终究没有抵过心里的怨恨。
“周归璨,我不管你和锦屏之前到底有什么仇恨,从她坐牢开始,一切都已经结束,如果她出狱后,你再纠缠她,别怪我不客气。”
周归璨的目光很冷,他的身上总是蔓延着一种铺天盖地的死寂,让人很不舒服。
“长安也要回来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我和南锦屏,外人都不能插足。”
他的语气淡淡的,从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乔语的感受。
而乔语似乎习惯了这样,虽然不甘,但也不敢说什么。
时婳看到两人别扭的相处方式,冷冷的笑了笑,“看来乔小姐这场仗赢的也憋屈,赢了周少的身子,却赢不了人家的心。”
乔语本就不甘,被她这么一说,竟然往后一仰,直接晕了过去。
周归璨伸手扶住,脸上没有惊慌,仿佛她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
时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那场车祸留下的后遗症这么大,周少还是赶紧带人回去吧,身子有病就不要出来晃荡,免得什么时候横尸街头都不知道。”
时婳这是第一次这么尖酸刻薄,想到南锦屏的牢狱生涯,她对这两人怎能不恨。
周归璨动了动嘴皮子,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阴冷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瞬,便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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