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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暖咬着自己的戒指玩了会儿,也自食恶果,再想分房的事情就如同做梦了。
不过后来她的食指还是扣在自己戒指上,贴着霍大爷的胸膛靠着叹了声:“我还是第一次见别人把戒指挂在脖子上。”
霍澈低眸看着她:“你这么说,是想我给你戴回去了?”
戒指依然在她手上,却也在他的脖子上,向暖抬了抬头看他,低声对他讲:“想是肯定想的,但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那是怎么种情况?”
霍澈低沉的嗓音问她。
向暖又躺回去,翻身跟他一样躺着,枕着他的臂膀看着屋顶华丽的水晶灯:“大概就像是紫霞说的那样吧,我猜中了前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霍澈,我也猜不到,那一天究竟什么到来,不过到时候可能是个美好的时候,你肯定是风度翩翩,阳光罩着你的宽厚的肩上,我在你面前。”
霍澈听完后轻叹了声,一只手放到后脑勺垫着,也望着屋顶那盏灯:“我看到的怎么是紫霞说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等等,你是说我现在不是风度翩翩?”
他突然翻身到她眼前,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睨着她质问一个结果。
向暖突然忍不住笑起来:“真是给你脸了!”
抬手就罩住他的五官将他用力的退了回去,然后缠着毯子便下了床,去洗澡。
霍澈却是自在的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流水声,然后静静地感受着身边的温度一点点的降低,时光一点点的流失,然后不自觉的,也握住了自己胸膛上的戒指。
不会很久的!
他会给她把戒指戴回去!
怎么能一直是在他身上。
向暖后来去窗口的沙发里坐着,给自己点了根烟,那时候霍澈已经睡着了,她自己披着条灰色的毯子窝在沙发里,悄悄地欣赏着这美轮美奂的夜深。
——
早上两个人在酒店吃过早餐,向暖回家,霍老板就去了公司,刘凌冬在停车场等他,看他的车子开过来便下了车去找他。
霍澈下车后看了刘凌冬一眼,疑惑问了句:“怎么等在这里?昨晚吃饭不愉快?”
“那倒不是,是昨天下午我去警局接霍星,忘了巧玉没上班的事情,正巧在楼下遇到了,被巧玉扇了两巴掌。”
刘凌冬有些烦乱的对他讲着。
霍澈没给想法,眼神跟往常一样疏离,迈开长腿往前走着。
“还有就是霍星的花店好像一直在被找麻烦,她昨天跟我说可能要开不下去了!”
“你还喜欢霍星?”
霍澈停了停,转眼看着他问了句。
“那当然不是,我就是把她当妹妹,霍哥,要不要帮帮她?”
刘凌冬又试探着问霍澈。
霍澈无奈冷笑了下,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再帮下去,巧玉就不是你的了,你想清楚了!”
“可是霍星……”
霍澈刚一走,他又提。
霍澈只好扭头再看着他,但是眼神却变的凌厉起来:“凌冬,你要喜欢霍星就放弃巧玉,你要喜欢巧玉就别再管霍星的事情,更不需要跟我汇报,记住,从很早之前,她就有一个叫楚备的男人接手了,懂了吗?”
刘凌冬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刘凌冬一直觉得霍澈对霍星是有情的,尽管霍澈表面上一直冷漠,后来他们又做了那么久的夫妻,虽然是假的,但是时至今日霍澈也没说过一句对霍星动心的话,刘凌冬便也不敢再多问他。
倒是后来在电梯里,霍澈看着外面的景色越来越宽广,对他说了句:“你们都以为我对霍星有情,我照顾她那么久,还为她学了煮饭,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我是一个被害者,还被骗了那么久,如果换位思考一下,你们就会明白,我对她不会有情。”
“霍哥!”
“如果我这么说你还不能明白,我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霍哥。”
霍澈说完后便沉默了,刘凌冬也沉默着。
电梯一开,刘凌冬回过神来,便先出去,霍星刚好这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接了:“喂?霍星?”
“凌冬,我们中午见个面吧?”
霍星电话里柔柔弱弱的问他。
“霍星,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吧。”
刘凌冬说完这一句就挂了电话,其实起先,他是最懂霍星跟霍澈之间没可能的,也是最知道霍澈能狠得下心来对霍星的,但是后来,他不那么确定了,但是今天霍澈说了那些话,他要是还弄不明白的话,他真的没脸再继续在霍澈跟前待下去了。
何况向暖这一年多是怎么过的,他又是眼睁睁的看着,昨晚张巧玉还让他千万别站错队,想想坏人在做什么,无辜的人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霍星没料到他就那么挂了电话,不自觉的难过的哽咽,然后抱着手机看着空荡的花店里,今天店员没来上班,因为这两天店里总有人来捣乱,店员不敢来了,而她自己站在里面,看着那些马上就要凋零的花,不自觉的就迷茫起来。
她真的要关店吗?
这是吴秋曼买的店铺,她还没有见到吴秋曼,却已经先要把这里给关掉了?
当时吴秋曼买下这里,把这里开成花店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可是现在,她霍星竟然什么都不是了,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到她头上来。
向暖回家接了心悦跟张姐还有金姐便去了霍宾白的葡萄园,到了葡萄园附近其实她就已经能看到山上的景色了,据说这地方种出来的葡萄比较甜,向暖想或者是吧,毕竟光照足。
霍宾白早在门口等着她们娘俩,看到向暖的车过来便笑起来。
“爸!您怎么在这儿等了?”
向暖看了眼后忍不住兴奋地从车里出来。
“这么好?”
“怎么?你也想骑?”
“可以吗?”
向暖问道。
霍宾白一惊,向暖便解释:“以前学过一点。”
“那去吧!小心点!”
霍宾白便退到旁边让她去看旁边正在吃土的红鬃马。
不过向暖刚要去骑,便有辆车从山下开了上来。
霍宾白刚抱了抱心悦,还没来得及放下,顺着那个方向看去,不太喜欢那辆车带起的尘土,皱起眉头来。
向暖便也停了下来。
霍星的车子开过来停下,看到霍宾白的时候有些激动,从车子里出来有些难过的喊了声:“爸爸!”
霍宾白没答应,只问了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霍星刚要说话,无意间眼角余光看到在马旁边站着的人,不自觉的嗓子眼里像是被堵住了一样,然后才又看着霍宾白怀里的孩子:“她是我哥的孩子?”
她的声音很弱,霍宾白无奈的叹了声,然后看了眼心悦:“她当然是你哥的孩子,不过你哥还是不是你哥呢?”
霍星卑微的低了低头。
霍宾白把孩子又让张姐先抱着,张姐跟金姐便带着心悦直接从葡萄园里走了。
向暖知道霍星不想让自己看到她这么卑微的模样,便骑上马:“爸,我先去去前面。”
“嗯!”
霍宾白答应了声,不太放心的又看了好几眼才又回过头:“如果是你妈的事情不用说了。”
“爸,妈是我唯一还可以说话的人了,求您让我见见她吧!”
霍星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我不会让她见你,霍星,她没资格见你。”
“她是我妈,她怎么会没有资格见我?”
霍星不理解的问他。
霍宾白笑了笑:“她是你妈?她是你亲妈吗?”
霍星……
哪怕是时至今日,只要霍宾白不质问她,她竟然还是无法亲口说出这个事实来。
“霍星,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也不要再去打扰你哥跟你嫂嫂,这样的话,或许以后我们还不会太难看,好吗?”
霍星难过的看着他,在这个她叫了二十年父亲的人面前,她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没有对她短兵相见,但是却用这种沉默在将一把无形的刀子慢慢的捅进她的胸口。
霍宾白要上车的时候,她突然又冲过去:“爸,我的花店要开不下去了,那店是我妈的心血!”
“好!我会告诉她你打算把店关掉。”
霍宾白点了点头,然后上了向暖的车。
霍星站在边上看着他将车开走,不自觉的眼泪婆娑。
霍星心里是有冲动的,想要说出这一切的真相来,这样自己也不用再抑郁,不用再小心翼翼,可是,她还是不敢,这些跟她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人,她也还是不敢。
霍宾白很快便回去,向暖已经坐在他房子里喝茶了,看到他回来后她才站了起来:“爸!”
“坐吧!还是为了她妈的事!”
霍宾白说了句,在主位坐下。
向暖坐下后问了句:“她还是想跟吴秋曼见面?”
“可不是?”
霍宾白轻笑了下,摇了摇头。
“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让她们母女见面,你一定猜到了一些对不对?说给我听听。”
霍宾白端起茶来,喝之前问向暖。
向暖端坐在沙发里,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应该是她们的关系让您生气了,不过如果后来她们没有联合起来伤害霍澈,或者您还不会这么狠心。”
霍澈轻笑了下:“嗯!还有呢?”
“还有?”
向暖疑惑的看着他。
“我想让吴秋曼主动提出离婚。”
霍宾白又说道。
向暖看着他,想明白了才点了下头:“她提出来对您有什么好处吗?”
“当年要结婚的也是她,现在要离婚,当然还得是她,这段孽缘的开始是她提出的,结束自然也是要由她的,但是我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她依旧没有对我提一个字。”
霍宾白说着不自觉的拧了拧眉头。
“你认为她对我有感情吗?”
霍宾白又问向暖。
向暖情不自禁的就慎重慎重再慎重,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敢乱说,按理讲,这些话题也不该是儿媳妇跟公公来讲的,不过霍宾白当一件普通事来跟她讨论的话,向暖倒是可以说上一说。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周诺是对我父亲有真感情的,我爸爸几次病危她都守在身边,反倒是我跟向励没怎么在,而且我爸爸的衣食住行也从来都是她在负责。”
向暖不敢乱评论别人的感情,在工作上她可以为了一个单子,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个不停,但是在这里她知道不行。
但是两个人在一起那么久,总会有些感情的吧?
其实她跟霍澈的开始,不是长辈们逼着的开始,而是霍澈提出结婚的那个开始,其实她那时候不也图他些什么吗?并不是为了感情。
一个人看上一个人,要跟着这个人,总要图些什么吧?
但是,这个人的人品以及能力,肯定是这个女人首先要考虑的。
要是只为了钱,或者背景,其实吴秋曼应该还有别的选择?
向暖不懂,向暖其实也想过很多次,吴秋曼到底对霍宾白有没有感情,霍澈那么恨吴秋曼,吴秋曼却一直在维持着慈祥的后母形象,霍宾白一向是偏袒儿子的,吴秋曼要是没有一丁点感情,真的会忍这么多年?
那她可就太不简单了!
“我也不否认你说的,当年我们也的确是有感情的,如果不是为了你跟霍澈的婚事,或者这个家能再多维持些年,或者能到我死,但是向暖,她差点害死我的儿子,还瞒着我有个女儿,我这辈子都无法再原谅她,若有天她提出离婚,我们这辈子就是最后一面了!”
霍宾白这么说的时候,向暖有些歉意的低了低头。
霍宾白立即挥了挥手:“我不是那个意思,霍澈的婚姻,不管是跟谁,最后我们都是散场,除非霍星是她女儿的事情能瞒一辈子,但是纸是包不住火的,向暖,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很容易想明白这件事吧?”
“嗯!”
向暖点了下头,然后又看着他:“爸,如果这样您心里痛快,您便继续这样等,但是如果这样您心里也不痛快,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跟吴秋曼耗下去,自己能自由的呼吸,才最重要。”
霍宾白笑了笑:“是啊!自己能自由的呼吸才最重要,我现在这儿,的确是沉重的很,可是不能,不能就这么完了,何况阿澈都还没恢复记忆,阿澈跟你也都还在受折磨。”
“但是我们在一起!”
向暖有点感动,有点沙哑的嗓音对他说这句话。
不久,心悦从外面跑进来,霍宾白便结束了跟向暖的谈话,然后带着心悦去了后面酿酒的地方。
向暖自己在沙发里坐了会儿,转头看着外面那匹马,想了想便又站了起来:“你们不是说想来逛逛嘛,去逛吧,我去替我爸遛会儿马!”
“小霍太你可真厉害,竟然还会骑马。”
“小霍太还是向小姐的时候,学了很多本领呢!”
向暖笑了笑,骑马绝尘而去。
霍澈开着跑车过来的时候,便远远地看到那个在烈日下骑马的女人,她分明穿着平时的衣服,可是骑在马上的样子,竟然还那么飒!
向暖骑着马到他跟前停下,拉着马绳睨视着素日里不怎么平易近人的男人问了句:“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爸打电话说中午一块吃饭!”
霍澈说道,然后看着她踩着的地方:“小霍太可以载我一程?”
向暖……
“有豪车不开,你确定要跟我骑马?而且,你还记得自己曾经学过骑马的事情吗?”
“不是跟你说过,有些事情可以无师自通吗?”
霍澈踩着上面骑上去后对她说了声,双手已经握住她的手下的绳子,小霍太脸蛋一红,他又笑说:“再在这里待下去估计要被烤熟了。”
“啊?”
“麻烦小霍太载我一程?否则我可不敢保证我们不一起从马上摔下去。”
“……”
向暖突然握紧了缰绳,因为霍总突然踢了马肚子,她忍不住喊:“你根本没想起来对不对?要一起摔下去可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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