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义昌倒下之后,左腹部传来剧烈的痛疼,躺在地上的他并没有失去意识,他扭头看了看左腹部位置,那里正在不断的渗透出血迹。
这个时候,他身边的勤务兵也是跑到了身边查看他的伤势,同时大喊喊着“卫生兵”
不用多久,连部所属的卫生兵就是弯着腰小跑了过来,勤务兵和卫生兵合力把解义昌拖到了一块石头后方。
卫生兵直接撕开了解义昌的军服,简单看了一番后道“连长,子弹打偏了,只是伤了皮肉”
卫生兵随后开始用纱布进行简单的包扎止血,不过也只局限于此了,这年头本来医疗手段有限,战场救护说白了也就只能简单包扎一二。
解义昌听着,强忍着剧烈的疼痛道“看样子我命大,还死不了”
不过即便如此,解义昌也是知道自己无法继续指挥部队了,扭头对不远处的副连长道“你来接替指挥,继续进攻”
解义昌受伤了,但是他的步兵连却是没有停下进攻的步伐,而是在副连长的带领下继续进攻
最为冲在最前头的部队,他们承受的压力非常大,但是好在后方的火力支援也算给力,多挺以及速射臼炮,都是为这个步兵连提供直接的火力支援,重机枪更是持续的进行扫射压制。
持续高强度的扫射,让临时架设的重机枪阵地上都是堆满了弹壳,枪管上的水管套筒更是直接冒出了水汽。
不远处的一个躲在壕沟里的八十毫米速射臼炮的炮组,正在持续的进行瞄准射击,因为战况激烈,而且山头上的敌军也是缺乏明显的反击重火力,所以他们现在更是连转移阵地都不转移了,直接持续瞄准炮击。
这后头的弹药手以及临时抽调过来的辎重兵,正在持续不断的从后方背着炮弹过来补充
速射臼炮的射速虽然凶猛,但是炮弹的消耗速度也是极快,炮组自身携带的炮弹数量是有限的,以这种高强度的射速进行炮击,不用几分钟就能够把炮弹打光,需要后方持续补充弹药。
在营部的强力火力支援下,第二连的士兵们终于是冲到了山顶,对着距离不过二三十米的敌军开始投掷手榴弹,接任直接发起刺刀冲锋
而当第二连的士兵们冲上山顶的那一刻起,基本上也就宣告了山顶敌人的抵抗
众多的敌军士兵们眼看阵地已经被突破,很多人都是主动放下了手中的枪支,很自觉的投降了。
第二连趁机扩大占地,继而掩护支援了营部其他两个连也是成功冲了上来。
此时,后方的温左新上大夫也是看到了金色牡丹旗飘扬在了山顶
看到己方的军旗插在了山顶上,温左新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在后方观战的他,一直都是担心着伤亡太大,会导致前线部队进攻失败
但是好在前线还是取得了突破
“通报师部,我团已经成功夺取甲六号高地,后续将会转为防御,并迎接炮兵部队抵达”
温左新继续道“传令部队立即部署防线,防止敌军反攻”
甲六号高地的重要性,对方肯定也是知道的。
纵然甲六号高地的地理优势不如甲等其他几个高地,但是一旦让己方成功的部署火炮,依旧能够对敌军防线造成重大威胁。
这一点敌军不可能看不到
这不,山顶上的红底金色牡丹旗刚飘起来呢,天空就是传来了多声刺耳的呼啸声,随即落在了山顶上。
这是敌军的火炮反击
敌军的火炮反击来的非常快,不过来是虽然快,但是炮击力度明显不行,估计也就只有十几门火炮发起了反击。
整个镇北城的敌军也就一百多门火炮,其中不少火炮还需要封锁镜河,对抗帝国海军的舰队,真正用于陆地防御作战的火炮估计也就百门左右。
百门火炮分散到大约六公里多的宽度上,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能够得到足够的火炮支援的。
而且他们每一次反击过后,都得提心吊胆的防备着帝国陆军的远程重型炮火的反击
他们固然是构筑了艰苦的炮兵阵地掩体,但是这种土木加石头的掩体,对付小口径火炮没问题,但是要对付大口径火炮的轰击就比较勉强了,有时候依靠掩体硬抗,还不如在反斜坡上部署火炮呢。
这不,他们的火炮刚刚反击,第十五团后方三公里外的一处一百五十毫米加农炮阵地上,漂浮在空中的热气球上的炮兵观察员立马就开始通过望远镜发现了远处的守军炮兵阵地,继而开始通报射击诸元。
不用多久,早有准备的十二门一百五十毫米加农炮就陆续发出了怒吼
庞大的炮弹飞过天空,落在了敌军炮兵阵地之中,虽然第一轮炮击命中率不怎么样,但是很快就在观瞄气球的较射下进行第二轮,第三轮炮击。
不用多久,这个有着坚固掩体的守军七十五毫米野战炮炮兵阵地就是伤亡惨重,炮兵们死伤众多,就连几门七十五毫米火炮也是东倒西歪的,残存的炮兵们一个个都是争先恐后的散开,逃入各处防炮洞里。
帝国陆军再一次依靠强悍的远程重炮,压制了敌军的火炮反击,这也是给第十五团部署防线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温左新属下的士兵们,利用原来敌军挖好的壕沟进一步加固,并把速射臼炮和重机枪都是摆了上去,构筑完善的防御阵地。
约莫二十分钟后,一波敌军就是以散兵队形朝着甲六号高地发起了反攻
但是这一波大约一千多人的敌人反攻,连半山腰都没有能冲上来,就已经是被第十五团的速射臼炮以及重机枪火力压制的无法动弹。
不用多久,后方的一个七十五毫米炮兵营,也是根据前线部队提供的射击诸元,开始进行大角度炮击,炮弹越过山头,然后在山脚下爆炸,其中不少炮弹都是直接凌空爆炸的。
在敌军头顶上爆炸的榴霰弹,散开的钢珠依旧沿着炮弹的飞行轨迹向前散开落下,如同钢铁暴雨一样落在敌军身上,哪怕是趴在地上的敌军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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