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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楚然闻言,他开始缓缓的转过脸来,眼里有着踌躇,他蠕动了嘴唇,素来傲娇的冷脸上竟出现了愧疚的表情。
颜棋见此,心里没有感到什么诧异,因为他一直都知道月楚然是什么样的人,他表面上虽是冷若冰霜,一副傲娇,谁都看不上的模样,但内心却还是无比善良的,他的心里一直都把宁溪当作姐姐,只是他不会表达而已。
他静寂了一刻钟之后,才抬起眼帘,看向颜棋,他咬了咬自己的薄唇,缓缓道:“颜棋哥,我是不是,是不是很没用啊!”
颜棋挑了挑眉,他没想到月楚然会说出这种话,他的目光一直放在他的脸上,而后道:“怎么会呢!你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来?”
月楚然苦笑着,道:“你知道吗!就在前几日,我不是奉了家族的命令来的,其实。其实我是逃出来的。”他说到这又开始低下了头,眼里有着对自己的嘲讽。
颜棋听到这,有些震惊,他道:“这,你家族......”
“呵,从小到大,我在他们的眼中便永远都达不到他们的期望,所以我才会那么努力的修炼,想努力成为他们的骄傲,但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成功过,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你,还有宁溪,不管是你们的族人,又或者是你们的家人,他们都是无条件的支持你们,而我,却不一样。”
“他们对我总是很严厉,这一点我想我不用说,你们也知道,就因为这样,宁溪才不喜欢到我家去,而我后来也不喜欢你们去我家,因为我害怕,害怕你们知道我,知道我并不似我在你们眼中的那样子。”
“这一次,家族的人并不希望我出来找宁溪,你明白的,我们两家自从十几年前在时移阵法的事情上,就有了很大的分歧,表面上的确是没有什么改变,但背地里两家的关系却是到了冰点,暗地里是风起云涌。”
“关系便一直如此,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我,我却是做不到,你说的,我们从小便一起长大,又各自没有自己的兄弟姐妹,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不想这样的。”
他说到最后,眼眶竟有了湿意,颜棋几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他,但关于他的事情,他也猜到不少,只是没想到月家竟给了月楚然如此大的压力。
这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月楚然,也许等他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后,心里便会好受了吧!就这样,两人无言的坐着。
微风经过无痕,掀起了地上的落叶,空气中隐隐有着一股能量的波动,突然颜棋便感觉到了不同的地方,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月楚然也随之站了起来。
颜棋两人走到众人的中间,将云霄护在自己的身后,手里紧紧握着长光,而月楚然的月绫也在他的手中,其他人也感觉到了空气中那一股能量的波动,都一脸严肃的盯着四周。
终于就在这一瞬间,便出现了数十个身着黑衣,腰间着一条月白色的腰带,上面还有着十分古老的图腾,颜棋一眼便看到了他们腰间那奇怪的图腾。
这些黑衣人身上的气息十分凌厉,他们一句话都未说,就直接朝着颜棋一众人前来。
颜棋在关键时刻对着云霄道:“霄儿,你先走远些,保护好自己,等哥哥们解决好之后,就来找你。”
云霄有些犹豫,最后他只能点了点头,道:“好,那哥哥你们小心,他们不敢靠近我的,我就在远处看着你们。”
“霄儿真乖,好,乖乖等着。”
颜棋说完后,便和月楚然率领着众人往前迎战,两方对上后,各种灵力的光芒在闪现着,空气都被这灵力给影响了,树上的叶子从上面掉落了下来,而后落在他们这些人的肩上,最后被踩入了泥里。
这边即墨宁家的人在同一时间也遇到了袭击,三长老率领着千城这一众弟子也直接迎了上去。
三长老在看到他们腰带上那古老的图腾后,便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对着众位弟子使了一个眼色后,众弟子也明白了他们的身份。
而在众弟子中,最卖力的便是千城了,千城就像是不要命一样的,看见他们后便直接就对上了,他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他仿佛根本不怕自己因此会受伤,甚至是失去自己的生命。
两方都在进行着一场恶战,而墨辰颔却未在这其中,他的身边还有一人,定睛一看,便发现与他一起的不就是之前一再被紫煜毁容的红夤吗?在他身边站着的红夤此刻正恭谨的弯着身。
墨辰颔一双异瞳里面闪着复杂的暗光,他似妖似仙的容颜上此刻尽是深沉,他开口道:“你刚才说家族已经伏击了三大家族的人?”
“是,少主。”
“呵,看来三大家族的人对于宁溪还是挺有自信的啊!弑神战场岂是任何人想进就能进,想出就能出的地方吗?他们未免有些太过自信,别说是区区一个宁溪,就算是本少主,也不敢如此自信,呵......”
“是,少主说的是,不过,那,那不是还有一个,一个......”
红夤说着说着,便没了后文,墨辰颔闻言,异瞳里有着危险的讯息,他冷声道:“什么?”
红夤感受到他身上的变化,便更加的恭敬,他的额上有着冷汗,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道:“还有一个,容,容,容绝,少主忘了,当初,他,他和那宁溪被我们一同传送到了弑神战场。”
他说完额上的汗水便滴落了下来,他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什么结果,他微微的抬起了头,看向墨辰颔,只见墨辰颔好似陷入了自己的记忆之中,并无什么反应。
红夤舒了一口气,可没等他完全放松下来,他便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往一个方向飞去,顿时一股无法忍受的痛苦从他的全身传到了自己的大脑中。
这时候,一道令他无比恐惧,同时冷到极点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中。
“哼,就你,有什么资格说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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