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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异常紧张,她的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悲痛与恨意。
当灵兮说出那句话之后,白君乾有些惊讶的望着灵兮,心想着她为何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原来你知道了啊。”南风扯着嘴角说道,然后又是接近灵兮,在灵兮的脖颈处闻了一下,“可是你也知道,你不可能杀了我的。”
还未等灵兮再次动手,他就加快了脚步走到了前面,与罗迦依站在一起。
灵兮绷紧了脸,却不忍心握紧拳头,因为她还握着白君乾的手。白君乾此时也是望着她,等待她的一个回答。
然而灵兮只是与白君乾对视了一眼,并未再多言,白君乾也是心下了然,瞧了一眼那南风,没有追问。
没多久,五大世家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便是全部聚集在了这大厅里,左右两侧皆做了两个世家,而音笙则是坐在了那高堂之上,作为那一对新人的长辈。
“让诸位久等了,婚宴马上开始。”
当众人的酒水上齐了之后,那司仪便是拖着明亮的嗓子悠悠地唤道:“吉时已到!”
鼓乐悠扬,当新人由忧狐和一棠并肩走出来的时候,惊讶声淹没了大厅上所有的嘈杂声。
一棠、音琴和忧狐他们三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然而,当他们真正站在一起,却像极了一对金童玉女。
人称玉面狐狸的忧狐柔柔款款地扭动腰肢,她当然明白这场婚姻不过是一笔交易,那一棠因爱生恨,而她自己为扩充神舞祀势力,两人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因而她肆无忌惮地将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左顾右盼,媚眼如丝。
身旁的一棠却是一脸悲怆,一棠怔怔地抬眼,悲伤的瞳孔里倒影这音琴的满面寒霜。
一身艳服一脸英俊遮不住一生忧郁,良宵从来短,相思只恨长。三千青丝绕手心,堪不过一眼望穿天涯苦。
十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其中的爱恋却是至今丝毫不减,只是在那样的狠心下,他的爱恋变了一种方式,却是更深了,几乎刻骨。
“既然不能让你爱上我,那么,恨也是让你记住我的另一种方式。”一棠在心里想着这些,眼里升腾起朦朦雾气,他将视线停留在音琴的身上,“音琴,我在你身后默默十载,爱恨纠葛、彼此纠缠,我放不下,忘不了、走不开。可你眼里终究没有我,你在乎的,还是权势。”
领主音笙起身笑道:“谢谢诸位世家百忙之中抽空前来,音琴不胜感激。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她顿了顿,继续道:“今天是我得意门生忧狐与一棠的婚宴,下面就让忧狐为大家献上一曲舞步。”
闻言,白君乾在心里暗想着为何一个得意门生的婚礼要将几大世家请来?莫非是有什么阴谋?他在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但是在看见灵兮那紧绷的神情,便是马上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
对面的那罗迦依也是发现了灵兮的视线一直向着她这边,下一瞬,她与南风的话语戛然而止,只见灵兮目光悠悠的掠过她这个方向,飘散到即将开始的舞蹈之上。
但罗迦依只觉得浑身猛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知道刚才灵兮的目光的焦点并不在她身上,但那目光经过她的时候,分明带着强烈的杀气。
“灵兮。”白君乾握紧了灵兮的手,将其目光转向自己,“你刚刚为何会释放出那么大的杀气?”
灵兮怔住,却是不知如何回答,只知心中就是有一股怒气仿佛要喷涌而出。
可此时在白君乾的注视下,她的这股怒气似乎又在渐渐的消散,“师父,没事。”灵兮一边说道一边用手摩挲了一下白君乾的手。
接着,有下人推着那夙和的轮椅走出来,将一直通体髹漆彩绘,色泽艳丽的古琴放在他的面前。
琴弦轻拨,若有蝴蝶翩然而出,乐曲白纸黑字般清晰明艳,空灵超脱,字里行间情丝萦绕。
盈盈若一捧水,沉溺甘醇。轻岁微微闭着眼,指尖游走,仿佛约下无人,独坐,看桃花静美。
一半暖月,一半雪。
——甚是美丽的意境,白日也一下仿佛变成了夜晚。
那忧狐也是伴着琴声轻扬起舞,独步流年,如尺素寸心,婉转情意。
清清朗朗的月光下,她便是他所赏之桃,花姿夭夭,艳得无所收敛,千朵万朵压枝低。
忧狐出身贫贱,若非舞艺惊人,怎能得音笙的青睐统领神舞祀?
别人舞动的是身体,而她,舞动的是人间。且舞且摇,亦幻亦真,众人的眼光都聚集在她的身上,无法挪动。
然而,唯有白君乾除外,由始至终,他的视线就只聚集在一个人身上——灵兮。他很是担忧灵兮此时的状态,也不禁想到了阑渊虹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
他望着灵兮,而低着头的灵兮似乎又沉浸进了一场记忆之中,眼神有些空洞,神情也有些呆滞。
在那个记忆之中,有一扇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斜立在阳光中。
光线带着波浪的质感,起伏着冲击昏暗的厅堂。张扬的光线在他身上勾勒出一个夸张的金边,使他又一种脱离现实的不真实感。
他逆着光,表情隐匿在阴影中,身体却像灯盏一样明亮起来。
光与暗在交融......他的身影如幽灵一般,在阳光下一点点逼近,影子在打磨光滑的地面上缓缓前行,空气的微微震荡中透着他的呼吸。
但是也就这样了,就算看清楚了他的身体,但那张脸却始终是看不清楚的。
然而这次灵兮感觉没有之前的那么缥缈不定了,似乎真实了一些。
“灵兮。”白君乾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她猛地从记忆中抽离出来,却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对于回归现实的自己还是有些恍惚。
她望着白君乾,望进他的眸子,光线在里面流连不去,仿佛吐纳了世间的百般色泽,明亮得能绽放出泪水来。
若是这张脸......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灵兮就赶紧摇了摇头,她并不想重复上次的错误。
但白君乾却是注意到了,她望着他的眼神,刚刚又一瞬是不一样的,却与之前喝醉酒的时候望他的目光是一样的。
一曲终了,忧狐在众人痴狂的眼神中定格舞姿。夙和抬眼轻笑,唇齿留香,怀抱古琴,在仆人的推动下,轮椅缓缓地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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