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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眉星目,男儿气概,谈不上什么英俊倜傥,容貌惊人,说白了也不过中等之姿,但却有一种气度,彰显着不凡。
“我?”男子轻笑,“你唤我谭公子便好。”
“你姓谭?”芍姐儿问道,虽想来已经是确切了答案,寻常都会回一句“是”,谁知芍姐儿却得来了不同的答案。
“不,我姓年。”男子皱眉:“怎么,谭公子就一定要姓谭?又没有人这样规定。”
芍姐儿脑袋一转,狡猾道:“哦,你叫年谭,是也不是?”
男子一愣,不想自己失言,被一个黄毛丫头摆了一道。看了芍姐儿一眼,急忙躲闪,不言,算是默认了。
“哎呀,现在几时了?”芍姐儿突然一拍脑门,想到了与自个儿失散的唐瀛,急忙问道。
“现在?”年谭望向窗外,“大约已经酉时了罢。”屋外天色渐暗,给山林罩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什么,啊!”芍姐儿闻言,一时间忘了自己的伤,挣扎着起身,却不想伤口一疼。
“你就乖乖的躺着吧,伤没好不能动。”年谭看着芍姐儿疼得吸着冷气,戏谑的言道。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懂什么?”芍姐儿怕唐瀛着急,眼瞧这天马上就黑了,若是她一个人还在山林里找我,却不懂得自个儿先回去,可怎么办呀?万一,也受了伤,那……“呸呸呸,唐瀛才没那么傻。”
“你说什么?”年谭没有听清,问道。
“我说,我饿了!”芍姐儿当然没有那么傻,无端端的把自己家人告知这来历不明的男子。
年谭转头望望空空的茶台,无奈,自己思索了一番,才言道:“抱歉,没有。”
刚刚只是胡乱搪塞他说的,却不想真的饿了几分,芍姐儿言:“没有现成的自然是要去做啊!”
“做菜?不会。”年谭面无表情的说。言罢,又用一种询问你是否会做菜的眼神,挑着眉,巴巴的望着芍姐儿。
芍姐儿看着年谭,就知晓他是什么意思,自个儿乃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怎会做饭?于是,用一种更无辜的眼神,回望着年谭。
年谭先败下阵来,言:“好吧好吧,我出去找找,看看什么能吃。你记住,一切都是看在你是伤者的份上。”转身欲走,又被芍姐儿叫住。
“又怎么了,姑奶奶?”年谭声音拖的老长,不耐烦道。
“那个,你若是在外面听到,或者看到了一女子,大约这么高,白白净净的,穿着蓝色衣裳,你记着叫她先回家,并且告诉长辈说我无事,我过几日就回。”芍姐儿用手比划着唐瀛的身高言道。
“我就晓得你不是孤身来这荒山野岭。多事,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救你回来,自己真是闲的无聊,捡了个大麻烦。”年谭一脸嫌弃的说道。后又道:“这样我替你写一封信,你说我写,我先去送到你们家中,也省的他们担心。”
“也好。麻烦你了。”年谭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此又麻烦他,芍姐儿也是心里过意不去。
待信写完,天色已黑。年谭也没有说什么,便急忙走了,只是在写信时惊讶于她竟是薛府的四小姐,但也没有多问什么。却在那山口处的马车旁看见了一姑娘,年谭心想这是否就是芍姐儿口中的那位女子?便走上前去。
“姑娘为何这么晚还在这里?是在等人吗?”年谭先试探性的问道。
“公子,”唐瀛见有人来了,急忙走过去行了个礼,言道:“公子可看见一位姑娘?”
“你是等薛世芍的?你叫唐瀛?”年谭有些高兴的问道。
“正是,公子可看到她了?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唐瀛一连串的问道。
“她的伤我已经都给处理好了,只是不能下地行走,还需再调养几日,这是她给家中长辈的信,我代笔写的,劳请你送回去吧,放心,世芍那边我会照顾好她,你先回府。”年谭言道。
后唐瀛几番确认芍姐儿无生命危险才上马车走了,一路颠簸,到了薛府,递交了书信,公孙夫人看完没有斥责唐瀛,反而安慰她莫要自责,但唐瀛心中终是有愧。
“给,我从山林中猎得了一只兔子,又在果树上摘了点果子。你先吃点果子垫肚,我去生火。刚刚走到山口,便发现了你说的那女子,确认过了,我让她把信送回府,你且放心着。”年谭出去了约莫一个时辰才回来。
“嗯,谢谢你了。不过为什么要去生火?这家中没有灶台吗?”芍姐儿疑惑道。
“我又不是天天住在这里,每隔两月我回来这里研究草药,随身带些干粮也只是一两天的量,按理说今日我便会回去,谁知途中碰上了你。”年谭说完就向柴火走去。
怪不得那年谭会处理伤口,原来是个医者。只见他笨拙的生起火后,把兔子毛皮剥下,穿在木棍上,架于火上烤之。因第一次烤,也不知是否熟透了,故时间久了一些,没想到就烤焦了。当年谭拎着那黑糊的兔子放到芍姐儿面前,芍姐儿突然“噗嗤”一声开始大笑:“你这厨艺跟医术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啊!”
年谭顿时黑了脸:“你爱吃不吃,饿死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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