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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玥敏锐地察觉到慕凌昊投注在萧云锦身上的目光,心内一紧,面色却依旧如之前那般温婉。
她嫣然一笑,抬手给慕凌昊夹了一块桂花糕,“殿下,尝尝这道点心吧,臣妾以为味道还不错!”
慕凌昊转头对她温和笑笑,眼神带着娇宠,萧清玥脸颊立时飞上了红晕,她看了萧云锦一眼,却发现萧云锦正低头优雅地吃着一块点心,似乎没注意到她,让她不觉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瞬间没了炫耀的兴致。
雅心院,地上茶杯碎屑铺了一地,俏儿与芳儿浑身发抖地跪在地上。
蒋氏在屋内焦灼地走来走去,她原本白皙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手抓的红痕。
刚想抬手再抓挠,不料萧清韵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双手,急切劝道:“娘,别抓了,再抓脸就要破了!”。
挠狠了痛,不挠又很痒,痒痛难忍的感觉,令她无比烦躁,一把甩开萧清韵,她继续用双手挠着脸颊,越抓越用力,眼见脸上都挠出了道道血痕,触目惊心,可是却还不止痒。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不顾萧清韵的阻拦,一把抓起桌上的豆青色瓷瓶,“砰”的一声,砸到俏儿面前。
瓷器落地的瞬间,“哗啦”在地上炸开,碎片落了满地,惊得俏儿浑身打冷颤,瑟缩如寒风中的落叶。
碎片弹到了她手背上,将她的手背划出了几道口子,鲜血淋漓,她也顾不得,只是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咚咚”地撞击声,听得萧清韵心惊胆战。
没几下俏儿额头便磕出了血,染红了她前方的木质地面。
萧清韵一把抱着蒋氏的身子,箍住她的手臂,冲芳儿吼道:“娘,您先别急,女儿命人去请大夫来瞧瞧,还愣着做什么,芳儿!”
芳儿闻言,慌张从地上爬起,一阵风似地刮走了,出了院门一溜烟儿地跑到马厩那里,叫阿贵骑马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
她自己则待在大门口等着,大夫不来,她是不敢再进雅心院。
她自前年由二等丫鬟被提拔为大丫鬟以来,还没见蒋氏发过这么大的火气。
不大会功夫,阿贵便带了个胡子花白的大夫到了相府门口,大夫年纪大了,从没骑过马,阿贵着急,骑得飞快,此刻,大夫下了马是晕头转向,几欲瘫坐在地。
芳儿顾不得那么多,拽着他的衣领,急匆匆地将他扯到了雅心院。
刚踏进院子,就听见屋内“哗啦哗啦”瓷器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握了握拳头,深吸一口气,扯着大夫进了屋。
胡子花白的大夫,到底是阅历丰富,看着满地的狼藉,衣着华贵却狼狈不堪的贵妇人和娇小姐,以及额头沁血昏倒在地的丫鬟时,他心里惊讶了一瞬,而后便镇定自若,行医这么多年,对于高门大户里发生的事情,他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夫,快看看我娘的脸怎么回事?”萧清韵喘着气,急切叫道,与蒋氏撕扯了这么久,她早已精疲力尽了。
蒋氏看到大夫来了,眼睛亮了亮,想立马走过去让大夫诊治,可是身后的萧清韵却怕她再伸手抓脸,紧紧抱着她手臂,不准她动。
大夫擦擦额头的汗珠,缓了口气,避开地上的碎片,绕到蒋氏身侧,对着蒋氏的脸仔细端详了一阵,徐徐说道:“夫人应该是某些东西蹭在脸上,引发了过敏之证,老夫医馆里有药膏,夫人让人随我去取来,每日涂三次,不出十天半月就好了。但是这段时间夫人切莫再用手抓挠了,恐留下疤痕。”
见大夫说地笃定,蒋氏与萧清韵均松了一口气。
芳儿命阿贵跟着大夫去取了药,回来按照大夫的吩咐,给蒋氏涂了一层。
片刻后,蒋氏觉得缓解了许多,心情便平复了些许。
看到地上躺着的俏儿时,她眼里闪过狠意,命外面的婆子将俏儿拖走。
正厅蒋氏是不能再去了,她命芳儿去通报了一声,让萧清玥用完膳直接回去,不必来雅心院道别了,家丑不可外扬,府里的一些事情也不便让太子殿下知道。
萧清玥觉着有些奇怪,但是她认为蒋氏这么做自有她的道理,太子殿下在相府,有些事情不便直接说,她也就按照蒋氏的吩咐,用完膳拜别萧如廉后,直接返回了东宫。
微雨院,正坐在窗前看书的萧云锦时不时地往外面瞅一眼。她命欢儿去打听雅心院的消息,估摸着时间也快回来了。
“欢儿,雅心院发生了什么事情?”萧云锦见欢儿从外面回来侧身问道。
“小姐,听说夫人大发雷霆,把屋里能砸的都砸了,俏儿被人从雅心院拖出去时,额头满是血,昏迷不醒。阿贵还急匆匆地找了大夫来,具体夫人得了什么病,雅心院的人都守口如瓶,我也没探听到。”欢儿把打听来的消息悉数都说与她听。
萧云锦目光沉凝,蒋氏如今的表现只怕与那盒胭脂脱不了关系,她命欢儿继续盯着雅心院那边。
次日清晨,芳儿听见蒋氏呼唤,便推门进去,准备服侍她起床。
撩开暗紫色纱帐,看到坐在床上的蒋氏的脸时,她顿时面露惊恐之色,但是身为蒋氏的贴身大丫鬟,她知道遇事不能一惊一乍,惊着主子,她这个大丫鬟离被赶出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强忍着没有叫出来,却是不敢抬头再看蒋氏,她颤抖着身子,扶蒋氏下床。
蒋氏敏锐地察觉到了芳儿极力掩饰的惊慌,她摸了下脸颊,粘腻而又凹凸不平的触感令她心下惊骇。
一把推开芳儿,蒋氏连鞋子都未穿就赤脚跑到梳妆镜前,当看到镜子里那张面目可怖的脸时,她两眼一翻,昏厥了过去。
芳儿眼疾手快地托住了蒋氏的身子,将她扶到床上躺好。稳了稳心神,命院里值守的琼儿去通知阿贵请昨天的那位大夫,又吩咐碧儿去通知萧清韵。
“夫人,不好了!”
王婆子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她是雅心院的粗使婆子,平时负责院里的洒扫工作。
听见声音,芳儿走到门口,眉目凌厉地呵斥王婆子:“夫人还在休息,这么大声做什么,惊着了夫人怎么办?!”
“俏儿上吊自尽了!”王婆子拍着大腿惊呼道。
芳儿猛然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没站住脚,趔趄了两步,她扶住门框稳了稳身子命王婆子仔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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