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简惜接受了南宫锦的安排去F国留学,既然不再学建筑设计,她想到了父亲生前的工作。
将她抚养长大的父亲是一位非常优秀的调香师,从他手里出来的香水总是最特别的。
她记得小时候,有很多女人来求父亲,只为了求他一瓶特制的香水。
而父亲是个非常随性又有点傲气的人,他高兴便答应,不高兴,谁求都没用,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
如今想起来,只觉得恍如隔世,父亲特意为她做的独一无二的香水,她至今还留着。
父亲不在了,他的调香事业,她想要继承。
出国这一天,简惜和南宫锦到达机场准备登机,他说要陪她去学校,不然不放心。
距离登机还有一点时间,简惜正好去个洗手间。
就要离开这里了,心情是说不出的低落,想儿子了,也有点想那个人。
戴上口罩从洗手间出来,她低着头想事情,在转角的时候倏然撞上一堵肉墙。
蓦然回神,下意识道歉:“对不起。”
“怎么走路的?不会是故意的吧?”是易繁的声音!
不过是从她撞上的那人身后传来的,那么她撞上的是……
心一瞬就乱了,已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清洌的男性气息,是她想念的气息!
头更低了,好在今天没把头发扎起来,口罩加上长发几乎把她的脸都遮住。
慌乱的点个头,算是再次道歉,慌忙离开。
呼吸很急,脚步也很乱,很怕被他认出来!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了!”易繁忍不住吐槽,随即陪着笑脸看向老板:“靳总,您没事吧?”
靳司琛冷锐鹰眸盯着那个慌张逃离的娇小身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女人刚才撞上来的时候,他在想事情,一时没看见她的样子。
依稀瞥了一眼,只知道她戴着口罩。
那身影和简惜的实在太像了……
不过一眨眼,她便消失在另一头,猛地回过神,那会不会就是她!
不然,这女人怎么会急着躲起来?
靳司琛俊容一沉,迈开长腿立即追上去:“站住!”
简惜刚拐入另一边就听到后面的声音,紧张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跑是没用的,着急的四处张望,必须躲起来。
看到旁边清洁工搬来一个清理过的垃圾桶,来不及多想,等清洁工一走,她就跳了进去,正好容纳下她。
刚躲好,外面就有脚步声跑过来,男人低沉又略有着急的声音:“简惜!是不是你!你给我出来!”
简惜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躲到垃圾桶里,就为了躲他。
牙齿咬住了自己的拳头,害怕自己忍不住发出声音。
靳司琛没找到她,又大声道:“你出来跟我说清楚为什么要悔婚?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同意不结婚,只要你想的,我都能答应,只要你出来!”
偌大的机场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是他熟悉的背影,没有一个是他要找的女人。
易繁站在不远处不敢靠近,远望着接近疯狂的boss,忍不住鼻子一酸。
boss是不是太想简惜,想到白日做梦了,刚才那个
女人怎么可能是她?
但他不敢说,怕打破boss的梦。
靳司琛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好一会,希冀着她能出来,然而提醒他离开的是登机提示信息。
男人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捶在身侧的手用力攥紧,倏然一拳打在旁边的墙壁上!
易繁见状一惊,连忙上前:“靳总,您看错了,刚才那人不是简小姐,再说了,我们不是收到消息,有人看到她,我们现在就是去找她呀。”
靳司琛阴鸷的眸又有了一丝光亮,对,他这次就是去找她的,刚才那个不是她!
很快,脚步声离开了,而简惜还在垃圾桶里没有出来。
直到南宫锦过来打开垃圾桶,看着蹲在里面的她,轻叹一声:“人都走了,出来吧,在里面不臭吗?”
可是,他看到了一个躲在垃圾桶里流泪满面的女人。
简惜依旧死死的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泪水早就湿了她的脸。
原来他是去找她……
她一直注意到,他登出的寻人启事没有撤下,大有一种不找到她不罢休的固执。
南宫锦沉默了,他明白她的痛苦,明白那种明明深爱却不得不放手的痛苦。
他也经历过……
伸手把她拉起来,那样温柔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傻瓜,如果真的太痛苦,那就回他身边吧。”
这一刻,简惜无法继续假装自己失忆了,扑进他怀里放声痛哭:“为什么……我为什么是你们南宫家的人?”
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简惜,而不是南宫曦。
哭过后,简惜最终还是和南宫锦一起登上了前往F国的飞机。
看着窗外渐渐远离的土地,莫名的倒是平静了,虽然舍不得,但她还是要走。
“哥,你说将来我们都病了,像妈妈那样发疯了,怎么办?”她突然低低的问道。
南宫锦目光沉了沉,握住她的手:“你不用想那么多,我之前问过医生,就算我们有这种基因,但不一定会发疯,只要你维持心情平和,不受什么刺激不会有事的。”
只不过,他们身上携带这种基因也算是危险人物,首先就是不能要孩子。
“其实你不必悔婚,嫁给他后跟他坦白情况,相信他不会逼你要孩子。”南宫锦是见她那么痛苦,才想着劝一下。
“可我嫌弃我自己,我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病。”最主要的是不想拖累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变成疯子那一面。
“你看过医生,他们有没有说这种病能医治?”
南宫锦抿唇和她对视了一会,摇头:“目前没有。”
简惜也只是随口一问,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他的回答,心还是跌落谷底。
又是一阵沉默,她想到了什么,又问:“那……我们的妈是怎么发病的?”
南宫锦原本平静的面容顷刻有了变化,眼中也有什么复杂幽光一闪。
因为他握着她的手,所以感觉到他身体突然紧绷,这个问题似乎是个禁忌。
“怎么了?不能告诉我吗?”
南宫锦气息微沉的道:“小曦,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他不知道,他这样的态度,让简惜越加担忧自己将来不知道怎么就病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