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_r(); 韩馥收拾心情,上前将太史慈搀扶了起来:”子义啊!胜败乃兵家常事,没事!人死了,我会给你补,没能够胜过那个文丑,将来我们找机会找回场子就是了,关键是你知道问题出在那里就好。“
‘是!主公!太史慈万死!今后再不敢小看天下英雄,我一定重新带起一支冀州铁军来,和那文丑再决雌雄!“太史慈见韩馥并不怪罪自己,心中更是愧疚。但是为了不叫主公难堪,他还是站起来,退到了一旁。
田丰上前对韩馥说道:”主公,那袁绍既然布置了伏兵,那就是有了准备,我军不可轻易进兵,以免中了埋伏!“
韩馥点点头,命令一个嗓门甚大的传令兵跑到身前。他吩咐道:“你去阵前喊话,就说冀州牧韩馥请渤海太守阵前答话,大家同殿称臣,有误会还是澄清为好。”
田丰若有所思,明白了韩馥的意思。现在的局面,既然不能死拼,那就要两边首脑交涉才能决定事情如何处理了。
传令兵快速跑到阵前,向着袁绍的营帐就呼喊起来。一连数遍,声震四野,这传令兵嗓门甚大,声音远远传出数里,人人清晰可闻。
袁绍在暗处听到,也是颇为意外。逢纪凑近了说道:”主公,此事必须要在表面上有一个交代,否则这韩馥恼羞成怒,不肯退兵,我们还是非常麻烦,反正他也没有十足的证据,主公将过错推到那个袁统身上好了,韩馥毕竟是老大人门生,想来还是要给老大人面子的。
逢纪的意思十分明显,自己主公这事情做的有些过了,大家都是大汉臣子,私下动手加害那可是重罪。韩馥既然说是还能面谈,已经是在给袁家面子了,但绝不是看在袁绍的面子上。
主公这次过后,就算是能够顺利回到渤海,与韩馥此人也是彻底反目成仇了。逢纪轻轻叹息,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也是无用。
袁绍也知道不出面解释,是解决不了这次冲突了,他心中为自己暗暗打气,怕什么!他韩馥不过是袁家的门生罢了,还真敢对自己动手不成?自己可以抵死不认,对!就是这个主意。
袁绍一拉自己的马缰绳。对身后的颜良说道:“颜良,跟在我的身后,小心在意了。”颜良会意,知道主公是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叫自己去护驾呢。他将金丝龙鳞刀提在手中,这把大刀重约四十三斤,端的是厉害无比。颜良力量之大,看看此刀就可想而知。
“主公放心!有我颜良在,主公万无一失!”
袁绍点点头,和颜良催动战马,向营帐前面的空地驶去。
袁绍军中将士都将火把燃起,照的营前亮如白昼。韩馥等人第一时间就看到了袁绍与颜良的身形。
韩馥转身对张郃说道:“儁乂!随我去会会那袁本初如何?”张郃心中欢喜,主公对自己还是十分看重啊!这种场合叫自己保护,那也是莫大的荣耀。张郃将手中的朱雀虹提了起来。跟随着韩馥,两个人也奔那两军阵前赶来。
韩馥走到袁绍近前,将马控制住,不再向前。他时不时看看颜良的位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保不齐这颜良会有什么坏心思,自己还是小心些才对。张郃知道主公的心意,将浑身的杀气放出,紧紧笼罩住对面的颜良,防止对方暴起伤人。
韩馥在马上抱了抱拳,开口说道:“本初兄,可知我今天为何而来吗?”
韩馥开门见山,今天就是要问问这个袁绍,都是大汉臣子,为何你敢以下克上,派人来刺杀自己。这等于是先发制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不可谓不是一招妙棋。
“啊!这我还真是不知啊!还请文节说明。”袁绍心中尴尬,这叫自己在两军阵前如何开口。
难不成自己还说:“知道!我看你不爽,叫人去砍你,结果没成功?”如果这么说,自己这光辉形象还如何保持。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古代的名人能够如此无耻啊,做了不敢认,这和自己在后世遇到的那些,提了裤子就不认账的斯文败类何其相似啊!韩馥在心中对袁绍腹诽不已。
“好!那我就来问问你,今日邺城三更时分,我州牧府突然遭到无数黑衣人袭击。幸亏愚兄我不在府中,才幸免于难,我府中上下,除了内人和妻弟,全部被害,其中一个领头的黑衣人正是贤弟的属下袁统,贤弟作何解释?”
“文节兄,此时愚兄可就不知道了,那袁统又不在我身边,或许是他大胆妄为,私下行凶也说不定!是不是在邺城之时他和你有什么私怨也说不定。”袁绍睁着眼睛说瞎话,横下一条心来,这面皮不要也罢。
韩服差点没气乐了,好你个袁绍,还真说的出口!没你的命令,那袁统敢对自己动手?没有袁家的支持,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武装力量,能够直接杀入自己的州牧府中。
韩馥点点头:“本初兄,这件事就算你不知情,那我冀州新军在城外巡逻,为何你的部队会暗中设伏,杀伤我军如此多的将士,难道你的人在渤海也是如此恣意妄为吗?”
“这…….”袁绍一时语塞,这个还真是不好搪塞。
“可能是文丑将军误以为贼人劫营吧!这绝对是误会,文节兄的损失,我愿意赔偿好不好?”袁绍咬咬牙,自己再退一步,韩文节你要还是不依不饶,自己也不介意直接和你翻脸了。
“这倒不必了,其实吧,本初兄,谁是谁非,大家心里有数啊!我也不要你的赔偿了,这里万余将士都是见证,今晚的事情扑朔迷离,我也不想再追究谁是谁非。我恩师乃是袁隗老大人,说来我也是袁家的门生故吏。刺杀我之仇就此揭过不提!”韩馥声震四野,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袁绍心中一松,此事如此结束自然最好,你韩馥是我袁家门生,难道你还能反了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