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逸第一个跳上来,轻轻松松,好似走平路一般,再看周浩他们,虽然神情没什么变化,却是脸色有那么点涨红,显然在那样的石壁之上攀爬行走,有些浪费他们的精神。
三十米之高的石壁,若是直接摔下来,必定会骨断筋折。
那周浩爬了上来,方逸正在点烟,那周浩恶狠狠地看了方逸一眼,紧咬牙齿,握紧拳头,心中极为的不甘,原本以为能超过方逸一头,可方逸以后来者的身份居然还将他超过了。
这岂不是说,他比方逸弱?
周浩已经败过一次,不想再败第二次,可是方逸就那么打了他的脸,让他这个天剑派的大弟子实在颜面无光。
其实呢,周浩实在是想多了,方逸根本就没想到这一茬呢,并没有和周浩以及其他弟子争斗之心,他只是想单纯的快点上来而已。
方逸吸了口香烟,花慧月走了过来,很是豪气的一拍方逸肩头,然后对他竖起大拇指,方逸却是神色古怪:“您这是……”
花慧月道:“没啥,不骄不躁,一定要不骄不躁。”
这话说的虎头虎脑,让方逸摸不着头脑了,就在这时,方逸忽然注意到一旁不远处的金玉枝朝他投来目光,那目光之中隐隐带着一些愤恨,好似要将他活剐撕碎了般,令方逸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他娘的不对劲啊,老子又什么时候惹到她了?方逸迷糊。
按理说自己是妙欲门的代言人,这金玉枝就算不对自己笑,那也要和善点才对吧,可看样子怎么很不友善呢。
不解,实在不解,方逸抽了口香烟,将这不解全部扫出脑海。
山巅完全出现在眼前,白雪皑皑的一片,这里视野开阔,瞭望而去,一马平川。
有雪花自天空降落,这山巅之上寒风凛冽,不是一个好去处,若是修为低一些的,别说来比武了,来旅游都坚持不了多久。
方逸跟在花慧月的身后,他放眼望去,忽然见到远处有一个身穿黄袍的------光头!
和尚?!
待的方逸他们走近,这和尚睁开眼睛,说道:“欢迎各位掌门的到来,我少林寺的方丈已经前来,正在等候各位。”
说完,这和尚便是闭上眼睛,继续打坐。
方逸倒是觉得这和尚有趣,少林寺迎接人的方式也特别,对接下来的武林大会有些好奇了。
一路前行,这一路上他们遇到另外一个门派的掌门以及弟子,但都没有人过去打招呼,因为这个门派名为-----唐门。
方逸在那人群中搜索,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唐小鱼,另一个竟然是唐小果!
那唐小果也是看到了方逸,先是震惊,接着露出莫名的惊喜,想要过来,但在她前面有一对中年男子,让唐小果只得硬生生的按捺下来,而那唐小鱼也是看到了方逸,顿时怒目望来。
方逸笑笑,温和而阳光,把唐小鱼气的不轻。
随着他们向前而去,这一路上遇到的人越来越多了,在这途中,方逸看到了一个身穿麻衣,抱着剑鞘坐在悬崖边上的长发男子,身影孤独,瑟风凛冽,他却岿然不动。
“那人喜欢剑,以剑作伴,江湖人称小剑痴。”花慧月见方逸好奇,便给他讲解。
路过一处雪地,有一个邋遢男子,手拿葫芦酒壶,靠在一处雪丘上,放声高歌。
“那是醉拳传人吕飞。”
沿途又有一些奇人异士,花慧月一边走一边给方逸讲解,让方逸大开眼界,想不到在现代化的社会中,江湖武林依然存在,这些奇人异士皆是来自五湖四海。
终于,在行了不久后,他们来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山巅中心,让人惊叹的是,这山巅中心竟然是一片盆地,其中雪雾皑皑,景象壮观,也就在这里,拿些从后山绕上来的弟子们也到了。
“你还有多少穴位没有打通?”花慧月突然这样问了方逸一句。
“八个。”
“还有八个?”花慧月皱了皱眉,道:“抓紧一点,能打通几个是几个,实在不行,我助你一臂之力。”
方逸道:“用得着这么急吗?我又不打算下场比武。”
花慧月道:“谁说你不比武的,这次我就要你下场比武,为我天剑派争夺头筹。”
方逸笑道:“为什么非得是我呢,那周浩不行么?”
花慧月板着脸道:“你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这可是当初你答应过我的。”
方逸无奈,只好应下,看来是免不了几场大战了。
到了这盆地之中,寒风小了一些,四周有一些树林,武林大会要在明日才正式召开,而在今夜则是需要养精蓄锐。
但方逸可是闲不住,他也懒得临阵磨枪,到了树林之中去找寻一些野物,不久后,方逸自给自足的烧烤野味儿,香味飘出,勾人食欲。
方逸给花慧月献了一只烤兔,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到了金玉枝那边献了一只烤兔,那金玉枝刚开始还不收,方逸硬是磨了好一会儿嘴皮,金玉枝才勉强收下。
就怕你不吃,你吃了,就得拿我的手软,吃我的嘴软,方逸心中奸诈的想着,又给苏歌儿拿去了一只,反正都吃不完的,做做人情也好,最后方逸又给张清风以及张道子献上。
忙活完了之后,方逸才开始享受,而他的这番行为,在某些人看来,十足的有些狗腿子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方逸不是什么好东西,尽想着巴结走后门,不是正道。”
“此次若是在比武的时候遇上了此人,我必会将此人打的满地找牙。”
“不过……他那烤兔的确挺香啊。”
方逸吃着烤兔,还不时的吧唧嘴,惹来一阵鄙夷的目光,方逸只当没看到,心中感慨,要是再来杯红酒就更好了。
杨成济来到花慧月的身边,送上一只水壶,杨成济的眼中闪过纠结挣扎之色,道:“慧月,你最好还是和方逸那小子别走得太近了。”
花慧月喝了口水,放下水壶,板着脸道:“怎么,杨成济,你在教训我?”
杨成济道:“不敢,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以免惹来闲话。”
花慧月道:“是吗?若说闲话,那你当年非要抢我当老婆,这闲话还不够多吗?”
杨成济的面色微有涨红:“以前的事儿不提,你是莹莹的母亲,总得注意点吧。”
花慧月沉默片刻,她扭过头来,压低声音道:“杨成济,别怪我没提醒你,莹莹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我的亲生女儿只有一个,你最好还是注意着点你自己吧,若我不想要这脸皮,把你给休了,那时候闲话多的可是你不想听啊。”
杨成济默然,拿过水壶,悄然退去。
杨成济退到一个无人之处,望着花慧月的背影,他将水壶捏的极紧。
“花慧月,你我夫妻一场,我本不想这样做的,可惜……这都是你逼我的。”杨成济将水壶抛出。
那水壶落地,里面的水流淌出来,如是硫酸般,将雪地融化了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