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智树的心情已跌入谷底。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忽然,智树想起了自己的红镰部队,如果自己已经归为叛忍了。那么自己手下的红镰部队如今的状况断然十分危急。
于是智树急迫的问道,“红镰部队呢?红镰部队现如今怎么样了?”
那名警备队长的嘴咧了咧,心道,我跟你这个已经算是尽了同僚之谊了,毕竟这件事情在整个火之国马上都传遍了,和你这个,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红镰部队的事情……
就已经算是木叶机密了吧?
告诉你这个事情,我不会受到处罚吧?
警备队长本想要拒绝,可是看着漩涡智树的焦急的眼神,他又有些犹豫了。心中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勇气,想到,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受罚就受罚了!反正这个事情村子的忍者,也都差不多知道,也不算是什么特别隐蔽的秘密。
况且……警备队长看着自己身边的几个忍者,他们和自己的关系都不错,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情捅出去的。
他本身也觉得,将漩涡智树归为叛忍,就是一个非常巨大的错误。
“算了,我就告诉你吧,在那晚上,三百名根部和三百名暗部就将红镰部队包围了起来。是要收编,可是根据我在暗部的朋友,当时根部根本没有收编的意思,尤其是对伤员下手非常狠。甚至已经重伤在床,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也都被他们一刀捅死。暗部的忍者们都,根部私下里肯定接受了团藏的密令。”
什么?!!
智树的心中又掀起一阵波澜,自己手下的红镰部队,可是自己的嫡系部队。甚至可以,智树很大程度上能够站稳脚跟,都是取决于这支嫡系部队。
而晓进攻木叶的时候,也是靠了这支嫡系部队取得了巨大的战果。
可是如果自己的这支精锐被终结了,那么今后,很多的事情,恐怕都不会那么的方便了。即使他还有塞壬部队,还有新雨之国的支持,可是有很多的事情,是要精锐去做的。
智树脸色一冷,问道,“红镰部队现在怎么样了?是覆灭了?还是逃出去了?”
“叛忍山中元辉负隅顽抗,斩杀同族的山中风,带领近百名红镰部队之人逃走。”
“也就是……还是死了一百多人。”
漩涡智树话的时候,呼气都变得很粗了。
这名警备队长,被被漩涡智树此刻有些克制不住的杀意给吓到了,但是还是回答道,“没错。”
呼!
漩涡智树猛呼出一口气,右拳重重的打在了左掌之上。
将这股胸中的郁闷稍微排解了一些,才再次看向这名警备队长,“我明白了,谢谢。”
着,漩涡智树的身形顷刻之间消失不见,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里过。
“好快的速度啊!”
看到漩涡智树离开,这名警备队长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丝对智树实力的艳羡。只可惜,他的年龄都已经接近三十了,还只是个中忍。
“队长,你和漩涡智树这么多,真的没有关系吗?”看到漩涡智树已经走了,一名警备忍者也终于敢开口问道。
队长摇了摇头,道,“这些情报本身就不怎么重要,没什么事情的。而且……我还是很希望,智树能够重振旗鼓,继续为木叶而奋斗啊。”
为木叶奋斗?还有可能吗?
几名警备人员都互相看了看,在他们的眼中,漩涡智树将会永远的和木叶分开了。
在木叶的历史当中,虽然低等级的叛忍,被抓之后,经过监狱的改造。或许还有一些希望为村子所用。
可是……像是漩涡智树这个级别的叛忍。
是绝对不可能与村子再有什么关联的了。
因为这个级别的叛忍,从来都没有被抓到的,只有战死的。
看到自己的队员都一昧的否定自己这个想法,队长摇了摇头,眯起自己的眼睛看向空中的太阳。
“是有些不切实际吧,可是我总觉得,这是会发生的。而且或许发生的很快,毕竟漩涡智树,可是一个背负着奇迹的男人啊。”
……
智树又开始赶路了,只是此刻的心情,比上一次赶路时的心情更加的糟糕。
不是因为他现在的处境,因为这个处境,正是智树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最好机会。
让他心情糟糕的,只是那死去的一百多名红镰部队。
本来,红镰部队刚刚建立的时候,只是纲手支给智树的三十多名精锐的暗部,每个人都有着中忍的实力。
后来,又渐渐的扩充了一些暗部人员,红镰部队的架构刚刚出来。
再后来,漩涡智树研究出了类似大蛇丸咒印的仙人咒印。向这些红镰部队承诺,一年之后,给予他们全部的自由。
紧接着,红镰部队又吸纳了般若众,智树也做出了同样的承诺。
可是一年时间没到,这些人竟然纷纷丧了性命。
智树心中一痛,感慨道,“大概自己也算是了一个,不用支付回报的诺言吧。”
毕竟一年之后,红镰部队真正能够存活几人,还是一个问题。
矶抚的声音从心中传来,“何必这么悲伤?他们既然选择了同意这份诺言,就等于把命托付给了你,这些都是对你的期许。就好像你的母亲一样,他们用生命,来将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所以你更要拼命。”
一路上,智树将红镰部队的事情和矶抚的差不多了。
而矶抚,消除了戒心之后,对漩涡智树也更加的了解了。一人一兽的关系更近了一步,只是距离鸣人和九尾那种程度,恐怕还要很远。
漩涡智树忽然驻足,在他的面前是一片宽大的沼泽地。似乎断了一切的生息,只有高大腐烂的树木作为障碍,恐怕任何人看了这幅场景,都想要绕道而行吧。
智树闭上了眼睛,平稳的道,
“我明白,但是这一切,还是先来一个血债血偿吧。”
着,智树开始结着印式。
不多时,面前的沼泽地消失不见,而是出现了一座低矮的山坡,和一个依山而建的聚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