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洛言的力气哪抵得上夜墨啊。
她只是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也不敢轻易去碰他的枪,因为她明白,稍微一个不注意,便会酿成大错。
夜墨菲薄的唇角轻勾着,脸上反而极其轻松,因为他知道,这一枪开下去,这场订婚典礼,就算了结了。
“夜墨,你……”
“怦!”一声响。
洛言的声音戛然而止,瞬时,脸上失去了血色。
那会她的手在挣扎中,碰上了夜墨的枪,她想将手撤回,夜墨却强势的握着她的手,让她……亲自扣下了扳机!
她被吓蒙了。
曾经,她可以狠心轻易的往他左肩刺下一刀,如今却觉得天都要塌了。
洛言的眼前瞬间被一层水雾蒙上了眼睛,她缓缓垂下目光,地下一片湿黏的红色狠狠的刺激了她的眼球……
她的手颤抖着,那把枪顺着她的指尖掉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客厅里,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那些人高马大的手下们个个都是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
费雷尔红了眼目,身子竟有些微微发颤,。
洛言跪在夜墨的身边,眼睛都哭肿了。
唯独夜墨,像是个没事人似的,反倒安慰起洛言来了。
“我没事,别哭的跟个死了人一样。”
费雷尔见夜墨还是一派悠闲的样子,气的一个字都说不上来,夜墨这说做就做,没有丝毫顾忌的性子,真是像极了他。
他匈口大大的起伏着,冷声命令:“将少主带回费宅,还有……”
他抬手指了一下洛言,“将这个女人也给我带回去!”
手下照做。
那手下见费雷尔对洛言的态度不好,也随意起来,他们抬手将洛言从地上扯了起来,动作有些粗鲁。
“你他妈眼瞎了?”夜墨一记冷厉的眼神丢过去,那人的手像是触了电似的,赶紧松开了洛言。
“小姐,请。”手下恭敬的说道。
*
费宅。
这座城堡的戒备顶级森严,堪比总统府,持枪巡视的警卫处处可见,洛言被一辆黑色的车子带走,与前边夜墨所乘的那做车辆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方向!
“麻烦你们跟上前面那辆车好吗!”洛言语气焦灼。
可没人理她。
“麻烦你们了,我要见夜墨,他受伤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洛言顾不上什么的冲着司机喊。
“闭嘴!”有人出声警告,但也不敢对洛言做过分的举动,毕竟夜墨对洛言的态度摆在那了。
他们知道,这个女人碰不得。
洛言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他们带到一间房里,这座城堡太大,洛言记性不算差,但坐在车里兜兜转转了一阵后,洛言已经完全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身在哪了。
她被人关进了一间豪华却又奢侈的房间里,门从外落锁。
那一瞬间,洛言眼前一黑,被绝望掩埋,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唯一能安抚她心的是,她觉得费雷尔不算一个太坏的人,起码对夜墨……他不会太坏。
她的身体渐渐凉了下来,靠着门。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由清晨到日落再到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