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淡淡了一句:“放手。”
“电梯维修两三了,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淡漠,好像是在和陌生人话似的。
洛言摆脱他的手,转而拖着行李箱又往楼道走。
看着她倔强的身影,夜墨心头一软,步子下意识的跟了上去,就当洛言正郁闷怎么才能将那个行李箱提到楼下去的时候,她的手上忽然一空,行李箱被人给拿了过去。
她惊愕的侧过视线,只见夜墨单手提着她的箱子,下楼了。
洛言住在高层,而夜墨肩膀上的伤应该还没好,若是将这个笨重的箱子提下楼,估计也很费劲,洛言不想麻烦他,更重要的是,不想受他人情,所以她连忙快跑几步,匆匆下楼,跟上了他,她扯住他的手腕,想要将箱子从他的手里拽出来。
“不要你帮忙,一个箱子而已,我提的动。”洛言语气生硬的和他了一句。
“很重,你提不动,”他否决了她,继续提着箱子往前走。
洛言琢磨着这箱子应该又七八十斤重吧,可提在他手里,就好像是提着一袋棉花似的,洛言空手下楼都走的没他快。
她懊恼的皱了皱眉头。
夜墨提着箱子下到了楼下,洛言晚了好几分钟才跟出来。
楼层太高,下楼也一样的费力,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偶然抬眸的一瞬间,发现夜墨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洛言也没那么不讲理,他帮了自己,那声谢谢还是理所当然的。
“谢了啊,你有时间的话,就请你去隔壁喝杯咖啡,没时间的话……”
“我有。”
“……”
这人可真是不讲客气,她也只是而已嘛,他居然还真的应了下来。
没看见她在搬家,忙成狗了吗?哪还有那个闲情逸致请他喝咖啡?
再了,她是孕妇,根本就喝不得咖啡好吗?
洛言顿了几秒,,“下次吧,下次请你。”
她也没和他多解释什么,完,便将行李箱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而后都没和他一声再见,她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夜墨的脸上除了苦涩和无奈的情绪,便再无其它。
搬进临时租的房子才一下午,洛言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妇产科医院的一名医生给洛言打来的。
“洛姐,你不是和我预约了今下去的流产手术吗?怎么还没过来?”
洛言这才记起,前不久,她的确做了预约这回事情。
仁爱妇产科医院的医生基本上都不会接她的流产手术,毕竟夜墨是下了禁令的,所以洛言私自找了一家医院,虽不是大医院,但好在是正规的。
和夜墨离婚后,洛言想的第一件事,便是流掉这个孩子,如今时机成熟了,可她……却有些不忍下手了。
没错,是不忍心啊。
“洛姐,你有在听我话吗?如果你不愿意来,那就取消……”
“我来。”洛言浅浅呼出一口气,故作平静,“请您稍等,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