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眉头不由轻蹙起来,他身形稍微往外侧一避,便躲开了那个砸过来的枕头。
洛言觉得不解气,又在床上找了个抱枕娃娃丢了过去,这一下,夜墨倒是没躲了,任凭她砸中,而且要巧不巧,那个抱枕重重地砸在了他左肩的伤口处,虽然疼,不过这回,他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捡起你的衣服,穿好,少给我使那些龌龊心思!”洛言瞪了他一眼,脾气也上来了。
她以为他脱掉衣服是欲行不轨。
洛言觉得自己就是一颗炸弹,而夜墨便是能引爆她的那根导火索。
夜墨听孕妇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而这一激动起来,又容易引起流产,想到这,夜墨也没和洛言计较什么,他只是默默的捡起刚才丢到一旁,那件染了些血的衬衫穿上。
他顿了几秒,随即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她解释了一句:“如果今晚和我打电话的,是我任何一个朋友,我都会去接她的。”
任何一个朋友?
他这么急着想撇清他和简安宁的关系,反而会让洛言觉得他是在心虚呢。
“行了,你什么都不要,我理解。”洛言脸上已经有了不耐烦的神色,她下了逐客令“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这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夜墨不动声色,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只是很淡然的了一句:“我肩膀疼,不能开车。”
言外之意,是要在这留宿的意思。
哪知洛言丝毫没有心疼,反而嗤了一声,:“你肩膀疼啊?你肩膀疼,可简姐一个电话就让你三更半夜的开车去接了,那会你怎么不知道肩膀疼?”
洛言轻飘飘的讽刺,竟然让夜墨一句反驳的话都不上来。
他身形僵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想。
“我睡沙发。”
“不行!”洛言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指着门口,,“你必须给我离开这里。”
既然决定分手,洛言就绝对不会给他,给自己,留一丝一毫的念想。
“夫妻一场,至于做的这么绝?”他脸上的冷意更为深凝,阴沉沉的。
“我的绝情你难道是第一知道?你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刺你第二刀,我肯定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手的,夜墨,我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适合你,你如果想在我身上找温情的话,我劝你还是别费劲了,或许……简姐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简安宁有多爱夜墨,洛言不知道,但她知道的是,她一定比自己更爱夜墨。
纵然夜墨觉得自己有一颗无坚不摧的心,但在洛言面前,真的不值一提。
洛言瞥了一眼他那因为裂开而在流血的伤口,只觉得触目惊心,她的心底狠狠被撼动了,她垂放在身侧得双拳不自觉的攥紧了些,心中虽然很不舒坦,但面上她依旧是毫无波澜的冷,她淡淡幽幽的开口道:“你这肩膀上的伤看样子下个月都好不了了,我可没时间再和你继续耗下去,明吧,干脆就明,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手续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