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言向来就不是一个遮遮掩掩的人,她是个直性子,有话就出口了,
其实她并没什么恶意。
只是简安宁误会了。
“洛,我向你保证,我和夜已经没有你想的那种关系了,他不喜欢我,他对你……”
“够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可能的确没你清楚,因为曾经的你们是交心的,而我和他,只有肉体上的那一层关系,我不了解他,我也不想去了解他。”
洛言完,不再多做逗留,转身便想离开这里,只是在转头的那一刹那,她看见夜墨手中提着一个保温盒,就站在她的身后,也不知道站多久了……
洛言的步子僵硬的顿住。
她抬眸,与男人四目相对时,她的眼神里,竟然有一丝闪躲的意味。
她的话太无情,太狠绝了,纵然她觉得自己的没错,可当她看到夜墨眼神里那抹黯淡受伤的情绪时,她的心里,还是会有一丝不舒坦。
洛言心底五味杂陈,她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然,就在她不知所措时,夜墨朝她的方向走近了。
他唇角浅浅的勾了一下,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才的那番话似的,只是将手上的那个白色的保温盒递到她跟前。
“补胎药,记得喝。”
“我……”洛言当即便想拒绝的,可在接触到男人深沉如墨的眸子时,她却下意识的将那些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
尽管她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是这样,她……心软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从他手中接过了那个保温盒子。
她将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碗浓稠的大补汤,虽然挺营养,但闻着那味道还真不怎样。
洛言突然心底泛起一阵恶心,她连忙将保温盒的盖子合上,将保温盒胡乱的塞到夜墨的手里,而后自己跑远,到临近的洗手间里去吐了。
夜墨眉心一沉,因为担忧,下意识的想跟上去,可刚往前走了两步,他又顿了下步子。
简安宁就站在他几步远的地方,目光谨慎而又心的盯着他……
她视线不留痕迹的下移,落在夜墨手上提着的保温盒上。
这种送餐的事,他还亲自来跑一趟,足以证明洛言在他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
简安宁曾经和夜墨好过,两人相处那么久,夜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简安宁也明白。
别人都以为他风流,其实他很深情。
认定的人,他会捧在手心里呵护,拿命去爱。
简安宁很庆幸,曾经她享受过那样的时光,不过依现在来看,也终究只有羡慕的份了。
“我先走了,我要去片场了。”简安宁就了这么一句,而后朝他生疏客套的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男人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不明不白的情绪,眉眼间,深沉而又复杂。
他悄然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已经离去的人,握着保温盒的手,不禁攥紧了。
洛言曾经问过他,何时能够彻底忘记简安宁。
他以为,他已经彻底忘了。
可是……
不管何时见到她,他的心里总不是那么平静,他知道,这无关爱情,他……只是看不得她过的不好。
或许,只有看到她幸福,他才能彻底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