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够了啊。”夜墨丢了一记冷眼过去。
洛言撇了撇嘴,识趣的适可而止。
“就这么定了,第一站是佛罗伦萨。”夜墨合上杂志,也不管洛言答不答应,便擅自做了主张。
这很符合他一贯的处事方式。
强势而又霸道。
所以,不管他决定怎么在她面前改变,但人骨子里的那些东西一时半会之间是磨灭不掉的。
洛言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夜墨现在对她的好,只是心血来潮,万一有一,他想通了,她可能会重新堕入那段炼狱般的生活。
与其被捧上堂然后重重摔落,还不如一开始就在地底下待着。
她沉默着,不再和他搭话。
兴许是药物的作用,洛言这一段时间格外嗜睡。
夜墨见她又有睡觉的迹象,眉头不禁皱的更深了。
这女人,一4个时,她恐怕有二十个时是在睡觉的。
叫她到外边晒晒太阳,逛一下,她也不肯。
每没有一点运动量,这样下去,夜墨担心她的身体会有问题。
他掀开被子,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
洛言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啊?”
“到外边花园去走走。”
“我不要。”洛言一甩手,便将手腕从他的手中抽了回来。
“你需要运动,你再这样下去,就算没病也会被你自己搞出病来。”夜墨严肃起来。
“运动?运动个什么呀!不去。”
“必须去!”
他有了怒意。
跟夜墨唱反调可不就是自讨苦吃么?
洛言自嘲的笑笑,她抬起水亮的眸子看向他,慢悠悠的道:“谁运动一定要去外面啊?”
夜墨眯着深邃的黑眸看向她,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床上运动行不行?”洛言妩媚的撩起唇角,朝站在跟前的男人勾了勾手指:“来啊,快活啊。”
夜墨:“……”
这女人抽起疯来简直比什么都可怕。
洛言无视夜墨脸上的愠色,挑衅道:“怎么?墨少最近在外边吃饱了?吃不下了?”
在外边吃饱?
她是在讽刺他在外边偷吃么?
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最近每在医院守着她,她却怀疑他在外边偷吃?
他冷哼一声,长指扣着领带结一把扯下:“你来试试,看看老子吃不吃的下。”
见夜墨脱衣服了,洛言不禁在心底打了个寒颤。
“我,我觉得还是出去早早比较好,病房里太闷了。”洛言直起身子,趿着一双拖鞋,刚想往病房外走,男人却长臂一横,将手揽在她的腰身,往床边带。
“想跑?晚了!”
“谁想跑啊,我,我只是担心你喂不饱我而已。”洛言嘴硬。
夜墨冷呵一声。
喂不饱?
这女人可真敢。
“放心,粮草充足,你想吃多少……都有。”男人性感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在她耳畔轻声着。
完了,完蛋了!
洛言在心里暗暗的捏了一把汗。
她恐怕真是在床上睡傻了吧,居然会在这方面娶挑衅夜墨?
简直找死!
洛言欲哭无泪,被扑倒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