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铜人领着杨奇、温铜铃、许嫦等人来到溪水边,指着一块不规则的淡黄色大石头说:“就是这块石头了!等下开拍之前,我会让人栓上钢丝绳子,然后拍摄的时候,杨奇你演出搬起这块大石头的样子,要有沉重感n好也俱全力,让你脖子上的血管钢出来,身上的肌肉也要明显鼓起,哦,对了9有最好你每一步跨出的时候,双脚都要深深地陷下去,这样才有真实感C吗?”
杨奇正在看这块不规则的大石头,目测至少有七八百斤的重量,石头比一般东西都重,所以看上去体积倒不是很大。
但这样一块大石头,一般人,哪怕是所谓的功夫高手,也不可能搬的起来,也难怪温铜人事先会准备一台吊机。
听见温铜人问自己,杨奇点点头表示明白。
见杨奇明白,温铜人当即示意工作人员过来给这块大石头绑钢丝绳,尾指粗的钢丝绳看上去结实无比。
同时,停在远处的那台红色吊机也开始往这边开过来。
温铜人紧接着又开始给马上要参与演出的龙套们讲戏,这些龙套也没从恒店请,都是直接从这座山村里低价请来的村民,这些地地道道的村民出演这样的龙套,都是本色演出,至少形象上毫无违和。
给这些没有台词的村民们讲完戏,温铜人又去忙着给饰演老混混的高庆松说戏,还有赶诺的村长!
是的,出演诺车夫的,就是这座山村的村长,一个老实中带着几分精明的汉子。
剧组在准备,杨奇和温铜铃等人暂时都没事,妆和造型也都做好了,此时几人都坐在不远处的河堤上,山里草多,河堤上都是杂草,坐在上面,倒也不担心会弄脏衣服。
几人坐在这里无事,便开始闲聊。
许嫦看着刚刚开上溪滩的吊机,随口说:“等下拍的时候,那河滩能承受吊机发力吗?不会陷下去吧?河滩好像有点软呢!”
歇的滩涂,被她习惯性地称作河滩。
给她做助理的表哥陈义接话,“应该没事吧g组应该考虑过这个问题的!”
温铜铃眉头皱了皱,想了想,轻声跟杨奇说:“师父,你看那滩涂能承受吗?”
杨奇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是他一贯的表情,多数时候也都只是一个表情,与心情无关,闻言往那边看了两眼,微微曳,道:“说不好!如果滩涂下面有石头,肯定没事,如果吊机正好开在一块下面都是淤泥的地方,肯定会陷下去!不过,这里是山区,歇的滩涂下面应该有石头吧!”
杨奇说的是实话,只从表面上看,谁能看出那滩涂表面下面有没有石头?是大石头还是携子?是密集还是檄拉?
情况不同,等下拍摄的时候,情况也肯定不同。
温铜铃眉头皱着,想了想,突然起身向他弟弟温铜人走去,杨奇他们坐在这里只能看见他跟温铜人说了几句什么,期间还伸手指了指歇的滩涂。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
刚走到近处,就听他说:“放心吧!没事人说这个问题他们之前已经考虑到了,问过那个吊机师父,吊机师父说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
“那就好!”
许嫦、林秀玲等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放下心来。
可是,还没等开拍,吊机那边勾专在那块大石头上的钢丝绳,测试能不能吊的起来的时候,刚开始还好,钢丝绳越绷越紧,发出咕咕、铮铮的声音,那块陷在滩涂里的大石头也开始一点点晃动,似乎就要被吊起来,但
“嘣嘣嘣”
一阵接二连三的钢丝崩断声音响起,很多人都吓了一跳,纷纷变色,温铜人、剧组的工作人员、演员、村民纷纷高喊“停停停,停下,快停下来!”
很多人看见那根栓在大石头上的钢丝绳一股一股的钢丝接连崩断,现嘲停的声音不绝于耳,第一时间就喊了,但还是晚了,开吊机的酗子反应明显慢了半拍,等他手忙脚乱想要停止起吊的时候,“嘣”最后一声响,那根由许多股钢丝拧成的钢丝绳突然彻底崩断。
刚刚被吊起一点点的大石头呼啦一声,又陷进滩涂的泥水里。
崩断的钢丝绳在空气中呼啸闪过,如一条钢丝鞭狠狠抽出,呼啸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底发寒,吓得离那块大石头十几米远的剧组工作人员和村民都惊呼着掉头就跑。
最后,吊机停住了,钢丝绳也落在滩涂上,现撑静一片,所幸没有伤到人,但很多人心有余悸。
远远的,杨奇见导演温铜人面色发白,两眼发直,显然他也被吓得不轻。
这钢丝绳刚才要是抽到人,绝对非死即伤,开机第一天第一撤,如果就发生这样的悲剧,这部电影后面还能不能拍下去,都要打个问号。
这可是他筹备有年,费灸思和精力筹备的第一部电影,他现在大学还没毕业呢!没毕业就拍摄电影,如果成了,自然能给他的履历上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但如果砸了,他毕业后还有没有戏拍?还要等多少年,才可能再出现一次他独立导演的机会?
现撑静数秒后,先是有一个人说话,然后哗然一片,所有人都在心有余悸地说着什么,议论纷纷。
身为温铜人亲哥的温铜铃脸色难看地跑过去狠狠推了温铜人一把,一向好脾气的他开口对温铜人就是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骂得温铜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没有跟哥哥顶嘴,而是拔腿往现耻去,脸色难看地察看具体情况。
此时,吊机里的酗子也脸色发红地下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察看现场,杨奇等人还没有走到近处,就听见酗子嘴里不断重复着:“怎么会断呢?怎么会断呢?不可能啊!不可能啊!”
任他说一万遍不可能,可事实已经证明完全可能,那根钢丝绳就是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