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与风,最重,最黑的,直子负担不起的青春惶恐,人际恐惧,走到尽处,就羽化成风了。渡边当然得和玲子做爱,就像施特劳斯年轻的时候,爱过一个有夫之妇,一个马戏团演员,后来那女人随团远去,他也知道永远不会再见到她了,他在她弃岸而去的湖堤边,坐了一整夜,之后豁然开朗,积极地投入创作了,《挪威的森林》里,每段性爱都非常干净,不管是手淫还是口交,这和一个人心里的欲念有关。虚无的谷底之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分过去了,一个男人用自己的身体去爱女人,体温相慰,这是一种积极的,温暖的生之渴求。就像绿子,大笑大唱,玩世不恭地笑面人生,因为之前,她用自己的手,送走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在医院来苏水,临危抢救中度过了青春期的绿子,早已经彻底厌弃了那种死亡的气味。
所以很怪,在常态下最脏的东西,三角恋爱,性,死亡,在这本书里,却是最干净的,令人起敬和落泪的地带。
村上在书的结尾,最后一句话是"献给我死去的几个朋友,还有活着的几个朋友"。这是他可爱的地方,向死而生,这个重心还是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