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气九层弟子确实没有想明白,籽福师祖的话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不过师祖言语之间还是对这个臭丫头欣赏赞扬的,他就不明白了,靠耍赖使诈赢得比赛的人,有什么好欣赏的!
思过崖他会去,但不是现在,他还要看着那个臭丫头,接下来的比试她要怎么比!
玩阴的可不能玩一辈子,今日她在人前暴露,明日的二轮混战,定然会有人来防备她,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办!
炼气九层弟子回头就往十号战台上唯一的那个炼气中期弟子狠狠瞪上一眼,冷哼了声转身就走。
谢斌正兴奋地朝穆长宁竖起大拇指:“穆师妹,你还真是每次都能给人惊喜啊!佩服佩服!”
穆长宁微微一笑,一旁的许竟离不屑地哼了声,讽道:“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晋级,整个门派,估计也就只有你了。”
谢斌闻言不满,穆长宁扬了唇呵呵一笑:“然而许师兄也是在我这不入流的法子里晋级的,我若算下九流,那许师兄勉勉强强也能算个下三流了!”
穆长宁倒不介意开罪人家,本来许竟离组团的时候也没考虑过她,明日的二**混战还需要重新抽签,她就不信自己运气那么背,又跟这人在同一战台!
谢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许竟离彻底黑了脸:“谁要你这破法子来晋级,就算没有你,我也可以一路稳稳当当!”
确实,你稳稳当当了,可你有没有考虑过和你组团的同伴心情?
她炼气六层可还能有别的机会?谢斌炼气八层又一定能够脱颖而出了?
所以,不拿同伴当同伴的队友,要来何用?
道不同不相为谋!
穆长宁哼哼一声转身就走,气恼地许竟离狠狠啐道:“呸,就你这样,明过后也就到头了!”
第一****混战第一批次彻底结束,总共二十五个大战台,决出了二百二十七人晋级,有些战台上斗得太狠了,人数根本不满十人。
幸运的是,穆长宁、陶恒、季敏、韩楷、何久、孟扶桑无一例外全部晋级!
季敏有韩楷带着完全不成问题,陶恒有他兄长陶远祭炼准备的阵旗,一出手就能制住十人,何久凭借轻身功法的灵巧躲避掉许多攻击,还能时不时阴测测地来上一,至于孟扶桑,本身炼气八层又法术出色,能晋级也是水到渠成。
这些人里面,就属穆长宁的修为最低,也只有她一个是炼气中期,但季敏知道,以穆长宁的能力,越级挑战炼气后期也可以,之前无数次对练,季敏可没少在她身上吃过亏。
不过一行人一路走过来全对穆长宁指指点点,弄得季敏有些摸不着头脑,直到听了穆长宁的晋级过程,她当下就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
“哎呦,笑死我了,那些被你弄出战台的人今是都要吐血了,你到底是长了个什么脑子,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哈哈哈!”
穆长宁摸了摸鼻子,这件事有那么匪夷所思吗?
何久也捧着肚子乐得前仰后合:“师妹师妹,你真是个奇才!不行了,我明也要学学你,把那些炼气九层的当猫崽一样全部拎出去!”
陶恒的想法跟何久不谋而合,两人当下击了个掌,韩楷在旁看着颇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孟扶桑攒了眉细细思量片刻,认真道:“这样恐怕有些不妥,穆师妹今儿是以有心算无心,露了一手,明日大家肯定就有所防范,想要再得手便没那么容易了。”
众人纷纷一怔,穆长宁点头道:“正是这个理,所以明日得要改变策略。”
“什么策略?”季敏赶忙问道。
穆长宁愣了愣,尴尬地挠头,“我,我也没想好……”
众人:“……”
第一的混战大获成功,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消耗,而且此番比试过后他们都有所感悟,道过别便赶忙回了住所修整。
第二日,他们这些晋级者将要进行二轮混战。昨日四批次混战下来,总共决出了九百一十三人晋级,这其中大一半都是炼气后期,如穆长宁这样的筑基中期只占了很少一部分。
穆长宁照例来到道峰执事堂抽取战台号码牌,这次是将九百余人分到了十个战台上,每个战台都混战决出前十名,即为前百强。
这次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同台,总算比昨大了许多,很巧的,穆长宁和季敏都抽到了三号战台,这让两个姑娘很兴奋。
要知道,她们同住一个院落,平时也都有互相对练切磋,对于彼此的招数都再熟悉不过了,完全能够默契配合,相辅相成。
陶恒看了看自己号码牌上的大写的数字九,仰头望,再挤过去瞧了眼孟扶桑的号码牌,顿时双眼一亮:“兄弟,你也是三号战台啊,来,我们换一下!”
他话的时候得意忘形了,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放号码牌的筑基弟子不由盯他一眼,陶恒就彻底歇菜了。
穆长宁才知道,原来孟扶桑也跟她们在同一个战台。
季敏拊掌笑道:“正好,我们三个可以组团,一起揍死他丫的!”
她这话得壮志豪情,路过的弟子不由望过去,俱都嗤笑一声。
“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呢,一个练气六层,一个炼气七层,一个炼气八层,就这么个组合,还想突出重围?”
“最可笑的就是那个炼气中期了,哪,傻子才会选炼气中期的当队友吧?”
“诶,有梦想是好事,万一见鬼了呢?”
冷嘲热讽的声音不断,季敏脸色越来越沉,正要上前一步呵斥,穆长宁拉住她道:“师姐,事实胜于雄辩,我们用实力来话!”
孟扶桑不由低头看她一眼,姑娘面容清秀,目光却坚毅而执着。
季敏恨恨道:“就让他们好好见识我们的厉害!长宁,啥也不了,我听你的!”
孟扶桑同样点头表示赞同。
穆长宁愕然,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真他么的很好啊!
季敏伸出了手掌,穆长宁将手叠了上去,孟扶桑犹豫下,同样将手叠到上头。
三人相视而笑,已有一种默契坚决于心底悄然滋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