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此刻想法是人类劣根性的一种真实反应。
总结起来,不能得到东西,就必须摧毁。
这在很多上位者眼中是很常见一种思潮。
和平年代有之,战争年代更有之,眼下末世就更不消说了。
中年人不确定等徐仁杰回来他是否还有能力处理掉对方。
毕竟,对方不是软柿子,不是说他派人暗地解决就能解决的了的。
单是徐仁杰毙杀攀爬者所体现出的实力,就稽查管理队那些人素质,叫他们去暗杀徐仁杰,倒头来别反被人明杀了。
更何况徐仁杰今非昔比,他不仅有两个可以依托身死兄弟……这档子事儿早在之前中年人便是看出。
中年人不是没想过策反老徐身边人,从而从内部瓦解徐仁杰力量。
可结果呢?事实无情抽了他巴掌。
他的小计谋不仅没有半点实现可能,反而是在几次危机关头,人兄弟三抱团在一起,同生共死。
一个徐仁杰就已经够难对付的了,再算上胡晓东,雷瞳这两个家伙,中年人估计自个儿这稽查管理队人报销一半怕谁都没法彻底搞定三人。
这还不算徐仁杰训练出的新兵。
这些新兵出发前什么状况,中年人可以忽略不计。
场馆里底层刁民从来都如不了他的法眼,在他看来,那些家伙不就是混吃等死,受他管制窝囊废。
可眼下……经过这场九死一生的赴死行动后,中年人可不敢再轻视这帮家伙了。
毫无疑问一点,这些家伙就算再不济,也比他身边亲卫军稽查管理队人员强。
所以综合实力对比,单轮队伍人数,中年人确定自己稽查管理队人数比他徐仁杰人手多。
可轮到实际战斗能力……中年人没有半分把握。
另外,真要是干起来,自己那些怕死墙头早稽查管理队混球能否遵照他的命令行事,跟徐仁杰队伍拼杀还是两说。
闹不好,在徐仁杰威望鼓动下,实力压迫下,这帮混球一起反水最后对付起他来。
这种事情不是没可能,对自己招募的这帮家伙旁的能力中年人不敢肯定,但说到墙头草反水……哼哼,他对自己队伍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眼下他能控制住这些人为自己卖命,说白了,还是他能给这帮家伙生存所需的东西。
可这玩意搁在现在这种局势下……并不可靠。
别看中年人目前掌控着场馆仅存的物资,但这些物资可能被任何有能力人掌控。
过去他中年人依仗的根本稽查管理队算一份,但显然不是最主要的,他最主要依仗还是体育馆外驻军。
他本身就是驻军给提拔上来的,在体育馆谁都清楚,中年人就是驻军方面代表。
也正是因为这个特别头衔叫他在体育馆内可以稳坐diaoyu台,没有人敢打他的主意。
可现在……驻军不在了,中年人最大依仗没有了。
反观徐仁杰那边,要人有人,要实力有实力,这次任务凯旋归来,他还将拥有自立为王最重要资本……威望!
面对这样一个危险且自己没法独立对抗存在,中年人时下能做的只能是在心理诅咒徐仁杰死在外面,永远不要活着返回体育馆。
中年人想的很好,但现实能否如他愿这就是个未知数了。
毁掉电板的雷瞳将东西随手丢进音响,至此,他们此行任务也是随着雷瞳这个动作宣告结束。
“都休息吧。”徐仁杰冲队员下令。
这一路的拼杀,队员们消耗不言而喻。
现在馆内已经做过确认,没有打的问题,音源也顺利破坏,徐仁杰终于是可以给队员们下达修整命令。
听罢徐仁杰命令,众队员便是各自在屋内找地方坐下。
这个节骨眼的他们也不需要其它什么东西,随便一块地就可以。
队员们坐下了,徐仁杰却是没有就此停歇。
“我去楼梯口看看门的情况,待会回来!”徐仁杰丢下这句,便是提起武器离开了。
老徐这么一走,刚刚坐下雷瞳立马从地上爬起,完了给胡晓东道:“小胡,你在这边盯着,我去陪着老徐。”
虽说四楼已经排查完全,但这毕竟是战斗漩涡中心,而楼道口又是目前最为危险地界。
眼下徐仁杰一个过去,雷瞳心理不太放心。
毫无疑问,老徐在整个团队指挥地位没人可以取代。
不管是在新军还是胜利者联盟团队,一线战力任何人挂了都没事儿,其它队友都能顶上,唯独老徐……作为团队指挥,找不到能和他对等的人。
胡晓东本来也是打算起身跟上徐仁杰的,可是不曾想雷瞳先他一步动作。
既然雷瞳决定去了,胡晓东便是不再多言其它。
这种活儿有一个人陪着老徐就成,毕竟徐仁杰不是软蛋。
他加上雷瞳两人实力已经足够应付绝大多数问题。
相反,他俩一走,这屋内别看人多,但实际战力不怎样。
加上温天明,郭老四,洪涛三人一路拼杀过来,体能,精力消耗巨大,这个时候他们战力更加不堪。
倘若胡晓东也随雷瞳,老徐离开,那这音源屋内万一出现啥意外,那可就……
防患于未然,还是这句老话。
四楼排查已经没有危险了,可搁在目前这个区域内,那是不存在绝对安全的。
你很难保证畜生不会从哪个不起眼位置给你来份惊喜。
畜生的能耐深不可测,尤其现在各种畜生进化型层出不穷。
鬼知道这地界会不会冒出个啥特殊进化型来。
这不是没有可能。
之前音源动静之大那是有目共睹,就这动静整个城市丧尸怕是都会被吸引到体育馆来。
所以此地若是出现一些拥有特殊能力进化型丧尸那是没啥好奇怪的。
胡晓东留下就是为了避免相关情况发生,弄的屋内三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温天明等人一路浴血奋战走到这里,那么艰难的历程他们都挺过来了。
如若死在这看似平静的休息时刻,那岂不是很叫人遗憾,也十分荒谬的一件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