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举起双手使劲挥舞,手铐撞击发出咔啦啦的声音。
一个警察调侃道:“这里还提供男性脱衣舞表演吗?”
押解汉斯的警察认识罗裙,过来问道:“萝丝警官,你认识他?怎么回事,你的卧底吗?”
这个警察很给罗裙面子了,他这么问,是给罗裙一个捞人的机会。
看美剧、好莱坞大片就知道,美国警察们都有自己的线人,如果出现什么问题,他们会立马找自己的线人。
其中警察给线人是有优惠条件的,就是他有时候犯罪了,只要不是大问题,属于事,那警察会偷偷把他放了。
如果汉斯是罗裙的卧底,那警方可以不追究他嫖失足妇女的罪名。
汉斯懂这点,他对罗裙使劲点头,道:“萝丝、李老大,救命救命啊!”
罗裙没理睬他,问道:“他是怎么回事?”
警察耸耸肩道:“这伙计很精明,当时藏在了柜子里,我一开始没找到他,刚才回去拿一样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他推开柜子门想出来。”
李杜笑了起来,汉斯则一脸苦涩,他这次心急了。
罗裙问道:“那么,他真干了?”
“真干了,在柜子里我发现了这个。”警察拿出个物证袋,里面是个用过的套套。
见此,罗裙打了个响指道:“把他带走,他不是我的人。”
汉斯直接尿了:“萝丝,你不能这样啊!李,你是我兄弟,你是我兄弟啊!”
李杜轻松的道:“就当吃个教训吧,跟警官去警察局好好待着。”
他会去把汉斯保释出来,但现在不会给他好话,他就想给这货留下个教训。
警察将哭丧着脸的汉斯拖走,汉斯一步三回头,满脸的柔情,满眼的深情。
李杜道:“别做梦了,我不会救你的。”
汉斯:“伐柯有!”
李杜只是按摩,现场做了个笔录后就放掉了。
罗裙准备离开,他一把拦住罗裙,道:“把你的打算告诉我。”
见此,罗裙立马推他:“什么打算?我了跟你无关,你别问了,让开,我要走了。”
李杜道:“你过,我们再次相见,你会告诉我一切,现在我们再次相见了,实际上地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再次相见了。罗裙,你得信守诺言!告诉我,为什么辞职?”
他的话让罗裙沉默起来,女警察看向远处,慢慢的道:“我要辞职去西伯利亚。”
李杜愕然的道:“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去西伯利亚?去那里干嘛?去开矿吗?还是去玩荒原流浪?”
“琼纳斯-马龙在西伯利亚,我花钱买到的消息,有人在那里见过他。”罗裙简短的道。
一听这话,李杜的瞳孔收缩起来:“琼纳斯-马龙,那个杀人凶手?”
“就是他。”罗裙咬着牙慢慢的道。
李杜沉吟了一声,问道:“你确定?”
罗裙使劲点头。
李杜沉默下来,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
他理解了罗裙的意思,此次相见,或是最后一次相见。
西伯利亚是人类所未能征服的最大荒野之地,那里人迹罕至,但不碰到人比碰到人更好,因为生活在那里的人大多是一些国家的逃犯,在西伯利亚隐居避难。
琼纳斯-马龙等人若是生活在那里,罗裙要去追击他,就太危险也太难了,特别是她一个姑娘,还是个高挑性感的姑娘,在那里更危险。
李杜想拦住罗裙,但他知道这没用。
哪怕明知去送死,罗裙这倔强丫头也是会去的,何况,去了不一定肯定会死,可能会抓捕到琼纳斯-马龙。
只要有这个可能性,罗裙就愿意冒险。
李杜深吸一口气,问道:“必须去?”
“必须去!”
“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如果有去无回怎么办?”
“那就有去无回好了!”
就像李杜想的那样,罗裙决心已定,其他人改变不了什么了。
他慢慢的道:“你自己去,太危险了,有么有帮手?有没有计划?”
罗裙道:“没有,找谁做帮手,就是害了谁。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李杜摇头道:“你解决不了,你也知道,找谁做帮手就是害了谁,你这样是害了你自己。”
罗裙耸耸肩道:“总得去冒险,不是吗?”
她看向李杜,忽然变得激动起来:“你知道的,我不是想选这条路!可是你告诉我,我还有其他的路可以选吗?!有吗?!”
一边着,她又一边往后退去,然后摇着头轻轻道:“没有,我没有其他路可以选呀!”
李杜深吸一口气,道:“制定计划,我帮你,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一个女人,在西伯利亚太危险了,你去就是送死。”
罗裙笑了起来,她道:“不必,老李,这件事我不想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为难,这件事不需要你的帮忙。”
李杜还想开口,罗裙制止了他:“别那么幼稚了,你知道去西伯利亚多危险,你不是自己一个人,你有父母,有苏菲,还有那些毛茸茸的家伙。”
“那次去找你,我看到苏菲和你们的家伙在一起,她给他们喂食物,教他们懂事,和他们在一起,就像一个母亲在带孩子。”
“老李,你得珍惜这样的生活,珍惜这样的人。我当时其实想找你帮忙,但我看到这样的事情后,我觉得那样对你、对苏菲太不公平,我太自私了。”
罗裙一口气出这些话,她又笑了笑,转身离开。
李杜紧追两步,道:“对我没什么不公平,西伯利亚很危险,但我指的是没有做好准备……”
“即使做好准备,一样危险,那是玩命的地方。”罗裙道。
她继续道:“就像我前面的,你有父母有妻子有家人,你不应该去冒险。我呢?我只有我自己,我必须去冒险。”
完这些话,她也走到了警车旁边,她又对李杜笑了起来。
菲尼克斯冬季的阳光很灿烂,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来,尽管灰黄色的土地上草木尽灰,却依然散发着暖洋洋的气息。
罗裙笑得很明媚,李杜在她脸上,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笑容。
以后,怕是更难见到。